衍羽操纵着光点，感受到了心中传来阵阵血气知晓胞弟战意渐起，不由慌了，时间再长了自己是斗不过的，可要他放弃也是做不到，硬着头皮施展法阵。
    “剑技，十方。”御神一剑凝出十道剑身。
    一剑飞去，引着光点去挡，刚刚触碰到，便炸开了漫天白光，衍羽紧闭双眼都受到了刺激眼角溢出了浅红的泪水。
    天上睁眼紧盯着他们一招一式的皆被闪得捂住眼，修为低下的兵将竟是流出了血泪。
    “抬走抬走，这冥府帝君，在做些什么？”
    “做什么？收伏大帝啊，天帝早说了我们是没用的拖累，你耳朵聋了吗？要是没聋就该装死别来这里，知道吗？”
    “啊，我知道有何诡异之处了。”
    仙家捻着白须看向颇有资质的斗仙，“还是战场里出来的人有眼力，给这些养尊处优的说道说道。”
    斗仙捏着手中长枪，虚划了两下，“帝君施法不需吟唱掐诀，一切都在心神之中。”
    “孺子可教孺子可教，继续。”
    “帝君身法极快是在脚上施了急速之法，身形急落是自加千斤重量，刚刚的飞剑中加了耀目法术，简直。。。，几次未能跟着帝君同赴一处战场，我真是错过了太多，太可惜了。”
    仙家沉寂，如此直白的被点出同别人的差距，自是尴尬。
    衍羽闭目听着破空之声，扯出手中细丝，配合光点绕在周身防御，身体猛地被刺伤，觉得突然有了数十道剑穿透了身体，白衣绽红花。
    为什么自己感觉不到那些剑，不对，伤口透着寒气，是冰刃。剑造声势引走注意隐住冰刃藏着的杀机，不由感叹，真是打不过了，若他有意取了自己性命，刚刚就已经是穿心而过了。
    身前没了气势，听见了御神剑归鞘的声音，心中莫名涌出伤悲。
    “衍羽兄长，结束了。”冥君压声看着还在防备自己的兄长。
    大帝笑得温柔，“为何？小泽衍，兄长还没有倒下啊。”
    “兄长，那魔龙。。。。”
    衍羽猛地回身去感应黑龙，才发觉他早不在阵中了。
    “何。。。何时？”
    “兄长烧了精血引回千羽之时，他便知了悬殊。”
    “哈哈哈，哈哈哈。”红缘大帝疯笑着落下，眼中溢出血泪滴落，身是白光流溢，龙吟呼啸白龙朝着奄奄一息魔龙卷去，一口吞了那人朝着极北飞了去。
    “来人啊，大帝逃了，给我追。”仙人大喊着，云是急动。
    当脸落下劈天剑气，一道黑影挡在千军万马前，“还请诸位仙家给些薄面，就此散去吧。”
    御神剑历了一战正是兴奋，鸣颤着再战。
    仙家虽是心中不甘，只能相凑着回了重天去寻那天帝说这真龙如何不是了。
    白龙怕人追赶疾飞不停，龙鳞欲燃，重重坠落在极北冰原，喘着粗气吐出了藏在口中的魔龙。柔光缠着，白龙变回人形躺进那渐冷的怀中，伸手捂着他胸口，“折桂，你看着北地极光可美？”
    “你说，我带你看了天下美景便要娶我。”
    “七十一年，走了山川河流观了日月星辰，今日我同你来了这最后一处。”
    “你可是要食言？”
    “红缘大帝违背天命，盗取灵药伤害无数天将，本是罪大恶极，念在其千年守护天人界有功，押入锁仙塔永不得出。冥君看管死魂不利，却竭尽所能弥补疏漏，将功补过，不与追责。”
    “真是厉害，做了这么多恶事，也不赶进诛仙台，永世不得轮回，真龙就是真龙。”
    “怎么？这都有仙人酸？你现在把红缘大帝诛杀了，到时候妖兵魔将来了，我倒是想看看谁去阵前迎敌。”
    “老匹夫，我和你拼了。”
    “来，朝这捅。”说着也不顾是在天帝前，剥开了衣物，露出了心口边碗口大伤痕。
    众仙家顿了顿，看着那致死之伤。
    “看明白了？大帝和帝君为天人界做的都是这种出生入死的事。”
    “有些事，差不多就够了，莫要做得太绝断了自己的后路。”
    后来，过了不知多少岁月，天界出了奇才，他向天帝求到了那具龙尸，寻来冥君相陪。百年后，他向天帝献出了四件宝器。
    龙筋为索，龙骨为刃，龙翼化伞，龙尾炼塔，为降龙。
    “后来呢？你为什么从锁仙塔里出来了？”
    “多谢魔族之王有能，生了几个厉害的儿女呗。”衍羽仰头倒尽壶中酒，“天帝在锁仙塔外求我出战，有求与我，便是仍我拿捏。”
    “我进锁仙塔前本是想了一死归混沌，小泽衍来送我，手中握着一缕残魂。他说轮回册乱了，无归孤魂不得转生，只能徘徊六界吸尽怨恨之气。他说把那魂魄藏在了冥府之渊，藏在走马回廊的尽头，告诉我想办法自己去寻。”
    “所以大帝您提了要离开锁仙塔吗？”
    “交涉算是成功了一半吧，天帝允我离塔说红尘俗世杂乱要我反思改了禁足月宫。”
    叶烟白转头，“所以那一半是什么。”
    “天帝说龙性难测，离开锁仙塔前用了点东西。”
    “有够不平等呢。是镇魂塔吧？大帝，你的神魂如今被锁在了塔中，所以天帝有恃无恐。”
    衍羽打着酒嗝，嘻嘻笑着，“继续说。”
    “即使时间久到当年经历过此事的仙家羽化，可降龙宝器天帝相传，那其中厉害自是说得清楚了。红缘大帝、冥府帝君，双生真龙，一子神魂握在手中。”问舟说着话，不觉声中艰涩，“双生连心，白龙被控，黑龙到死永为所用，不会叛乱。若作乱者是我和阿天，即使帝君再不愿也会为了大帝，把我们斩在剑下。所以，哪怕世间真龙再少，我们再怎么相互吸引，他也永远孤身而行。”
    “是，一点不错，他们敬畏，不是敬是畏，畏惧强大却依附这份强大，我和他自生相连，却是独行。”
    “所以现在的你对我有愧，是吗？”叶烟白看着醉红了脸的人，冷声问道。
    衍羽沉默着，喃喃几声睡了去，不是对你，是对你们。

    作者闲话：

    初到。
    (ง•_•)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