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京都轶事 139、公主心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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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我隐约觉得,这红衣女子形容犹若公主喇梅。”奇莞尔说完,起身告别,嘴里又道“皇上,我约了和亲公主游园赏菊,恕臣妾先行告辞。”奇莞尔说完,铁木儿点头,她乘凤銮去了。
此时,场内的巴特诺看到,脸色陡变,此人向来争强好胜,目中无人。
一旁拓贴儿冷笑,“巴特尔将军,你这一朝名将,却被一个江湖女子抢了风头,可心有不甘?”
“此女何人,一个小娃娃,尽然如此嚣张?”巴特尔冷声问道。
“以我看,朝中上下,没有这等女子射手,唯有白莲教培养的蒙面射手甚是猖狂京都,专伺机刺杀我朝名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女子定是混迹而入,否则怎能蒙面?”拓贴儿细加分析。
此时,巴特诺再望那红衣女子,见她正调转马头,似乎要向马场出口冲出。
“哼,大胆女寇,哪里逃!”巴特尔大喝一声,伸手拉弓,朝红衣女子的后心射出。
这时巴特诺距离红衣女子不足百步,此箭用了全力,加上红衣女子策马奔起,风声阵阵,根本听不到身后有箭射来。
林碧雨在场下看到,觉得情况不妙,他不顾身份暴露,纵地而起,一招乾坤大挪移的凌云乘风,尽然随那箭羽,同时飞过。待到红衣女子的马尾。林碧雨凌空一翻,跃过马头,砰然落地。那支飞箭已经抓在手中。
红衣女子的马被林碧雨这一惊,尽然前蹄腾起,硬生生将红衣女子抖落马下。
就地一滚,红衣女子翻身而起,抽出长剑,刺向林碧雨的咽喉。
林碧雨纹丝不动,伸手两指一夹,尽然将那红衣女子的剑夹在指缝之间,丝毫动弹不得。
红衣女子羞愧撤剑,却拽不动,口里怒道:“你一个御林军小肖,尽敢戏弄我?”
“姑娘且慢,你看这支箭。”林碧雨镇定将那长箭抛在红衣女子另一只手中。
“这,这是巴特诺将军的箭,你这是何意?”红衣女子看了那箭上刻着一个“巴”字。
此时,巴特诺见一箭射中,却被一御林军截获,心里不快,正要冲过来理论。
“皇上有旨,宣射中靶心的红衣女子上御台觐见。”有太监宣告。
巴特诺只好悻悻而归,勒马站立在马队中。
红衣女子听到皇上宣她,心头一喜,笑着对林碧雨说道:“小军官,你惊扰我马匹之事,我随后和你算账。”正要转身。
林碧雨忽然开口道:“喇梅公主,我是好心救你,何必如此恩仇不分。”
“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红衣女子心里咯噔一下,听到那声调,分外熟悉。悉知,在宫廷之内,一般的下人,决计没人直接在她的称呼前加上喇梅二字。
林碧雨微笑不语,他心想,你的剑法我林碧雨早已领教,怎能不识得。
“你是林碧雨?”喇梅看了看林碧雨身形,追问一句,靠近细看,却见这人相貌完全不是林碧雨的神态,感到十分纳闷。
“公主你认错人了,我是御林军花自魁是也。”林碧雨感到喇梅似乎认出了自己,赶紧解释。
“哼!”喇梅扭头便走,刚出五步,忽然转身,一把飞刀嗖的一声射出扎向林碧雨。
林碧雨万万没想到喇梅会偷袭自己,只听当啷一声,那飞刀刚好射中林碧雨胸前一硬物。
喇梅停步转身,微微发笑,“林碧雨,你掏出遮挡飞刀的物件吧。”
林碧雨一愣,手伸到怀中,果然掏出一物,正是喇梅赠与自己的那块玉佩,因黄金嵌边,这玉稳固,尽然安然无恙。
林碧雨将玉佩执在手里,见喇梅转身离去,心头顿时反应过来,他一顿足,喟叹自己马虎,被喇梅一计便识别出了身份。
喇梅去见皇上,令林碧雨忐忑不安,如若喇梅将自己的身份告诉皇上,自己也许便以欺君之罪下了牢狱。此时,他忽然有逃离的心思,但又觉得事不至于这么糟糕,还对喇梅抱有几分希望。希望她能替自己保密。
“听天由命吧”林碧雨安慰自己,缓缓回到御林军的守卫点上。
林碧雨正自惆怅,忽听太监宣叫:“宣花自魁上御台觐见皇上。”
听闻这一宣,林碧雨惊出一身冷汗,“完了完了,这喇梅果然出卖了自己。”林碧雨硬着头皮,踏上台阶,来到铁木儿的龙椅前,见公主喇梅已经摘了面纱,在铁木儿身侧,笑盈盈地望着自己。
“不才花自魁叩见我皇万岁!”
“花自魁,念你护卫公主有功,赏你黄金百两,丝绢百匹。平身吧。”铁木儿威严说道。
“谢主隆恩!”林碧雨心总算放进了胸膛,他恭敬起身,头也不敢抬,退步向后,正要转身离开。
“嗨,花自魁,我的马受惊吓,跑了,你帮我牵回来吧。直接送到皇宫马厩,向那里的马倌龙琪交了。”喇梅挡住花自魁。
“遵命!”林碧雨跑步下了御台,快步去追那跑开的马儿。
马赛结束,皇上铁木儿先行率宫中嫔妃离去,御林军一路护送。林碧雨留在后面,按照公主喇梅的吩咐,骑着那头大马,绕道从内宫外围的小路,向青山马厩走去。
行至青山下,见亭台楼阁,菊花烂漫,有笑声盈盈。抬头远望,见赫玉花随皇后奇莞尔率一群宫女游园赏菊。他痴痴地望了一阵赫玉花,一直到她们的身影远去。
“嗨,林碧雨,你在这里发什么呆。”身后一声女音,吓了林碧雨一跳。
他转身来,见喇梅公主笑盈盈地望着自己,身边尽然没带一个随从。
“公主,为何至此?”林碧雨问。
“你道我是要使唤你吗?御台上多有不便,不能和你说话,专让你走这马道,好跟了上来。”喇梅说出来意。
林碧雨才放心下来。
“走吧,我陪你还了马,你陪我逛逛万寿山如何?”喇梅显然很开心。
林碧雨只好随着喇梅一路前行,过了青山口,果然来到马厩处,这里万马齐喑,是个偌大的养马场,专为皇家骑乘所用。
喇梅牵马,交于马倌龙琪,嘴里笑道:“这马你替我养着,用时随时来提。”
龙琪牵马恭送,喇梅转身朝林碧雨喊道:“别愣着,我们上那山顶去。”
青山前面便是万寿山,这里分两半,一半建有宫苑,一半翠松掩映,花木峥嵘,专为皇家子嗣游玩所用。
来到山顶,喇梅退步笑看林碧雨:“干嘛打扮成这幅模样,看着让人好不舒服。”
“公主莫笑,为进宫混迹一口饭吃,才出此下策。你且知道,我林碧雨先前得罪过太子殿下,若要进宫不改头换面,哪有出路。”林碧雨搪塞一番。
“哈哈哈,你林碧雨也有为难的时候,不过,既然你来到宫里,算是我们今生有缘,往后,你可得好好听我的话,否则,哼!”喇梅一副调皮的样子,让林碧雨心里颤抖。
“公主大人大量,且为林碧雨保密,若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必然鞍前马后,不敢懈怠。”林碧雨无奈,嘴里这么说,心里想着,等我办完事,才不会受你威胁。
见林碧雨憨态百出,喇梅哈哈哈大笑,一改公主身份的端庄,嘴里笑道:“林碧雨,你一介江湖游侠,何时变得如此唯唯诺诺。”说完这话,她伸手拉住林碧雨的手,坐在一颗石头上。
“这宫里王侯将相子嗣,凡男子各个不是利益熏心,就是阴沉奸诈,全是心机,我唯独喜欢你这白壁如玉的热情男子。”喇梅说着话,望着远处的飞燕,心想,我何时也能如这燕雀,自由翱翔呐。
“公主过誉了,林碧雨只一介草民,不足与那王候将相之门相比。”林碧雨谦虚说道。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玉,尽然聊得十分投机。天色暗了下来,林碧雨起身:“公主金枝玉叶,这秋日天凉,还是让我送你回宫吧。”
喇梅起身,有种依依惜别之情,但还是随林碧雨下了万寿山,二人绕进内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