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1章【那年少年英姿,翩翩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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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盛开的杏花树下落花缤纷,午时阳光正盛,他一袭深紫色广袖长衫身姿挺拔俊逸的和南无月从花间闲庭信步地走来。那一瞬,什么血海深仇都抛在脑后,眼前只有那人越发棱角分明清冷俊逸的面容。何须用什么摄魂大法?这人一出现便吸走了人的神智。她不禁上前,走得太急被花枝勾去了面纱就落在他的脚边;她看着他俯下身捡起她的面纱伸手递过来,眼前的手五指修长骨关节分明,充满男子气概的手想着她的手刚好能被他包在掌心。不知他的手是温暖的,还是如他这个人一样是冰冷的。
“多谢公子。”在他清澈的眼眸下她从他掌心中拿回面纱,葱白的指尖碰到了他的手掌。
是温暖的。
风起风落掀起树枝上的花瓣,花雨一样的漫天飞舞两人相对而立,少女白皙的脸上染上红晕,阳光下的男子气宇轩昂脊背笔挺胸脯横阔的仿佛蕴含着巨大的力量,紧抿的薄唇微微勾起一个弧度点了一下头便从她身边擦肩而过,泼墨似的长发在走过的瞬间发丝飞扬拂过她的面颊撩人心弦。
“看这女子长相打扮像是异域人,传说有个地方遮面的女人只能被自己的夫婿看到面貌,你可是看了人家长相的,小心让你负责。”南无月调笑着冷冰冰的郝连城璧。
空气中飘出若有似无的清朗好听的轻笑声,很轻很淡的消散在风中。
“原来你倾心于我。”
清冷的嗓音唤回出神的蔻嫣,她茫然的望着眼前这个人俊朗邪魅的脸庞可是无论如何她都无法和当时杏花树下的男子重叠。眼前的郝连城璧弯钩穿过琵琶骨,长发凌乱的散在身前身体残破阴冷的笑容里带着残忍哪里还有当日的潇洒俊逸。
她看着他张开沾着血迹殷红的嘴唇诱惑般的低语:“你觉得我没有出手相救害了你哥哥而恨我,可是你又喜欢我?说起来,我还不曾知晓你的名字。”
他现在已然不是当年的清冷少年,更不是三年前杏花树下阳光渡满全身的翩翩公子;五年的时间眼前的郝连城璧已经变成城府极深眼中充满计算的深沉男人,可是这丝毫不影响他日渐出众的容貌冷情俊朗一笑邪魅,所到之处亦能勾起所有女子的注意,何况蔻嫣早已心系于他。
“丹、丹凤蔻嫣。”
“蔻嫣,你过来些。”
郝连城璧温柔的声音乱了她的心身子情不自禁的走上前。在他一侧脸嘴唇就能碰到耳垂的距离,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幽暗深邃的冷眸好像一把利刃,扬唇笑着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在她耳畔如同恶魔一样低喃:“你到底是因为恨我才将我囚禁于此,还是因为喜欢我想把我留在你身边才将我关在这里?……你可真贱啊。当婊子还想立牌坊?”
曼妙的身子僵住接着剧烈抖动,她难以置信的猛地转头瞳孔里盈满了怒火,尖锐的嗓音划破刑房上空。
“郝连城璧!”
丹凤蔻嫣被气的发疯迅速从墙上取下鞭子,长鞭甩地啪的一声荡起尘土地上马上显出一个白色的痕迹。她咬牙用力发狠的一鞭子抽在郝连城璧的身上,皮开肉绽被鞭子带出的温热鲜血溅得墙壁上到处都是。郝连城璧蓦地咬紧嘴唇双目紧闭硬是把要嘴边的腥甜咽了下去。这个鞭子不是普通的皮鞭,鞭子一侧有倒钩刺,每一次落下倒钩都会带起皮肉。
整个邢堂只能听到鞭子抽在肉上令人发怵的声响,铁链哗啦作响受刑的人至始至终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让外面的人猜测他是不是已经死了。丹凤蔻嫣像是疯了一样挥着鞭子一下紧跟着一下的抽在郝连城璧的身上,他的衣衫早已破碎不堪遍体鳞伤身上没有一处好地方,有几处已经深可见骨。鲜血从他的身上不断的流出滴落在地上,很快的凝聚成了一小滩。
丹凤蔻嫣毕竟是女子力气有限,半个时辰后她累得再也拿不动鞭子冷哼一声把长鞭丢在地上恼怒的拂袖离去。
双手被吊着垂着头听着远去的脚步声郝连城璧再也忍不住的咳嗽着从嘴里流出鲜血,他感觉身体疼的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心里只有一个感觉,自己怕是要死在这里了。
这样也好,反正他也累了。现在活着不过是苟延残喘,早死早超生。
直到眼下出现一双男人的脚他才幽幽的的掀起眼帘,那人束起头发刮掉邋遢的胡渣换上华服也是一副好男儿的模样。看清楚来人他不禁无力的哼笑一声,鲜血不断的顺着他的嘴角流出。
“怎么,来看我笑话还是想折磨我?”
看到亓敖他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阴月殿的人把他救了出来。丹凤蔻嫣刚走亓敖就来了,轮番上阵吗?他现在可是连亓敖一掌都熬不住了。
“要动手就快点吧,省得那疯女人再折腾我。”
“郝连城璧,我再问你一次,你真的没有盗走念情吗?”
他到底欠了这些人什么,每个人都来说一遍我再问你一次?
“我要自己用不惯的刀干什么?劈柴吗?”
死到临头还嘴硬,亓敖眼中隐隐不悦。
早就被疼痛折磨地心烦气躁的郝连城不由得不耐烦的随口说道:“亓敖,那把刀对你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天下名刀利器多的是。”
“它不一样,它是念情。”
“它没什么不一样,刀就是刀,就是一块冷铁,它不是你的妻子,你妻子已经死了,你守着那把刀也没有用。”
“郝连城璧,你若是嫌自己死的慢大可以继续刺激我。”亓敖眼中已燃起怒火,只是他强压制着不发作。
郝连城璧不屑的冷笑一声不过还真的是缄口沉默了。
待了片刻深吸一口气压下怒意,亓敖缓缓地说:“我信你。”
不顾郝连城璧眼中闪过的诧异紧扣着他的下巴迫使郝连城璧抬头:“可是你这张嘴巴我真是讨厌的紧。”说完便塞了一颗药丸到他口中。
“你让我吃的什么?”咽下后郝连城璧平静的问道。
亓敖转身舒心长叹:“穿肠毒药。”
吃不吃毒药又有什么关系?反正自己也不可能活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