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九十七)解出谜面二人世界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22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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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烨若有所觉的点点头,发现张保庆怀疑探究的目光望过来,立马朝小红果使了个眼色,示意对方别在他们面前继续这个话题。
    然而,看起来明显藏有心事的小红果,已经引起了陆国华和张保庆的注意,刑原野更是如临大敌的盯着她,那眼神跟防贼似的。
    刑原野对林帮那伙人,此时依旧记忆犹新。
    通通是要钱不要命的主,作为林帮头头的女儿,他很难不怀疑小红果留在地质队别有居心。
    不待陆国华发问,刑原野先一步阴阳怪气的出声道,“有些人啊,已经暴露了,还有脸待在这儿。听了这么多线索,没准回头,那些个偷鸡摸狗,知法犯法的,全知道了。我看,从现在开始,所有知道神鹰图的人,都不要单独接触外人,免得泄露出去,到头来装装无辜,当没事人,什么责任都不用担。”
    “怎么说话呢?小红果是小红果,血蘑菇是血蘑菇,你有证据吗,不分青红皂白就说人家。”张保庆看不过去刑原野一个大老爷们为难人一小姑娘,他大招还没放出来,小红果便红着眼跑了出去,背影看起来很是伤心。
    张保庆追出去,见白脸就在不远处,心知对方不会放任小红果不管,便回头讲道理去了。
    商雪榕作为旁观者,默不作声的降低着存在感,她看着小红果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
    刚刚她虽然没听到什么,可也从两人的神情上猜出了一些,杨烨和小红果似乎有事情隐瞒着大家。
    杨烨其人,行慎口严,警惕性高。
    另一个看似柔弱单纯,实有着自己的小心机,木屋那一出,她便看出来了。
    两个都不适合问,那就……
    果然没出商雪榕意料,当天下午,地质队中人很少的时候,小红果去了杨烨的房间。
    从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对话中,商雪榕默默记下了杨烨说的那些线索。
    “山中白,源截流,非良犬……”杨烨反复念叨着这九个字,循着与陆国华一般无二的破解思路分析,可解来解去,只晓得源截流的谜底。
    难不成,山中白只不过是人名,马殿臣旁边的牌位?
    “队长,要不我们去问陆老师,他的话,解出这些应该没有难度。”小红果见杨烨紧锁着眉头,提议道。
    “倒也行,不过,得由你去问!”杨烨眼珠子一亮,心生一计。
    “我?”
    等到陆国华从外面回来,已经是晚上了,小红果状所随意的迎上去,“陆老师,你回来了。”
    “是啊,你…”陆国华看着对方一脸欣喜,不明其意。
    “陆老师,我今天看你解字谜很厉害,所以,我自己出了两个,想考考你。让你看看我有没有这方面的天赋。”
    陆国华失笑道,“你能这么想,是好事。但问无妨。”
    “第一个是非良犬,打一个字。”小红果装么像模像样的,陆国华还真没往其他方面想。
    “非良犬?这个不错,可比今天早上那些要深一些。我猜,是个”狼”字。犬也指代反犬旁,合良成狼。非良犬,不是好的狗,而是……恶的狼!”陆国华一如今早表现的那般成竹在胸,侃侃而谈,称之为地质队的智囊着实绰绰有余。
    “对,是狼!”小红果定定心神,“第二个,山中白,同样打一个字。”
    “山中白?”陆国华直视着对方,眼神依旧平静无波,但怀疑的种子却瞬间生根发芽。
    今早的白鹰,现在的雪狼,如出一辙的相似,莫非,还有另外一副图存在?
    不过这谜面也恁是有趣,山中白,没记错的话,那也是五十年前,与马殿臣和雪姓女子相关联的人物,从山中白与前两者并立一层的牌位就能看出。
    雪姓女子,山中白——雪,这个为山中白的人,明显是偏倚雪姓女子的,他们两人关系必不普通。
    “陆老师?你猜出来了吗?”
    “你说什么情况山是白色的?”他一字一顿,慢悠悠的拉长声线。
    小红果看了看千百山,眸中一亮,突然明白了,雪,有雪的时候!
    “我还有资料要翻阅,以后有什么谜,随时来找我。”陆国华深深地看了一眼小红果,避免引起她,亦或者杨烨的疑心,没有继续这个明显到直奔主题的话题。
    待两人前后脚离开,隐在转角处的一块黑色皮质上衣衣角,悄然退去。
    绵延的雪山上,四舅爷所住的那间偏僻小屋外,冉希静静地望着小雪在雪地里跑来跑去,思绪突然被四舅爷的叫唤声拉了回来。
    她回屋,只见四舅爷将一瓶西药放桌上,“我要出一趟门,没个两三天回不来,你把这个交给保庆。”
    “治疗神经抽搐的止疼药?”冉希看着瓶身的效用说明,有些疑惑。
    四舅爷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保庆他妈买给我的,我用不惯。年纪大了,懒得折腾了。”
    冉希点点头,目送对方离开,他前脚刚走,张保庆后脚就回来了。
    “这是你四舅爷叫我拿给你的。”冉希眼神示意张保庆看放置在桌上的药瓶。
    “没开封?”
    “他说用不惯。”
    “……”张保庆低头,手指摩擦着药瓶上的”止痛”二字。
    母亲说,四舅爷伤了眼睛,好不了,只能吃止疼药镇痛,可这药压根就没服用过。
    那么,这些年,四舅爷神经痛的时候,是靠什么熬过来的?
    意志么?
    “你在想什么?”冉希伸手在张保庆眼前挥挥,直到对方回神,这才告诉他四舅爷要几天后才回来的事。
    “真…真的?”惊喜来的猝不及防,张保庆虎牙亮相,莫名给人一种他在高兴的感觉。
    然则,他此刻确实很高兴。
    终于,他们回鹰屯了,不用像在北京那边住不到一块,连拉拉小手都要避人耳目。
    四舅爷走了,这几日,真就是实实在在的二人世界。
    张保庆暗暗告诉自己,要稳住,要正经八百的,省的冉希有借口,晚上把他赶四舅爷那屋去——得不偿失。
    思及此,张保庆眼中闪过一抹狡黠,把药暂放一边,陪小雪玩闹去了。
    从冉希的角度看去,某人今天极其有活力,异常兴奋,一边撸着小雪的毛,一边自言自语,画面很是和乐。
    小雪看来,在自己头和下巴上,摸得不亦乐乎,且笑的一脸傻气猥琐的雄性,简直不可饶恕。
    它时不时看看现在还在不远处观望的主人,犹豫间怂了,任凭张保庆胡闹,撇开头,眼不见为净。
    “小雪雪啊,看你现在这么乖,我结婚的时候就让你当花童好了。这两天,你去山里多玩玩,回来我亲自给你烤肉吃。,听话啊~”张保庆自说自话,一脸荡漾的笑着,目光落在冉希身上时,满腹温柔与深情。
    他栽了,栽的深不见底,栽的甘之如饴,无可救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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