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四)保庆装睡 尴尬的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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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把灯开起来,就能清楚的看见冉希的貂皮大衣不知在何时已经跑到床尾去了,而张保庆的被子也被冉希抢了将近三分之二,两人不仅同床,还是同被而眠。
这时,张保庆‘biaji’了一下嘴,许是露在被子外面的左肩终于有了知觉,感觉到了寒冷,他下意识的拉了拉被子,几下也没拉动。
山不来就我我来就山。
他本能的往左边被子多的地方钻去,直至找到一个热源,毫不犹豫的伸手一揽,抱在怀里,伸腿勾住暖炉的下盘,感觉浑身上下温暖舒服了许多,这才罢休。
张保庆是好受了,冉希可睡的很不舒服,她在梦中,全身无法动弹,被绳索困的紧紧的,平时一动用异能就能分分钟干翻大boss的能耐却毫无用武之地,记得她连梦中都蹙着眉。
当天色刚刚亮堂起来,大概五点出头,农村的白天,太阳总是升的特别早,下午特别快,索性四舅爷没有不识趣的敲门叫醒他们,直接拿着柴刀,带上防身用的**,到山里坎些柴火。
屋里的两人,睡姿也是千奇百怪,没有掉下炕去实属不易,若非是张保庆死死缠着冉希,让对方动弹不得,估计,此时他已经被某人无意识的踢下床去了。
也还好北方的天气寒冷,这要是换成大热天,搁谁谁受得了?
等待四舅爷砍完柴火回来,看到屋里的门还是紧闭着的,看好戏的兴趣没熄,突然想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低声喃喃道,“难到这小子留有一手?”
进展这么神速,天都亮了,两个还在屋里起不来床,昨晚上是有多劳累啊?
他没记错的话,那女孩身上还带着伤呢,来的时候那股浓重的血腥味和药味……
张保健家的这小子看起来吊儿郎当不着调子,但貌似在对上那个女孩的时候,就变得挺腼腆呆傻的,没想到会这么猴急,一个晚上的功夫就搞定了。
果真人不可貌相,看东西不能光看表面,和那个老实木讷,临死前还傻傻的问自己为什么杀他的那个张保健根本不是一个档次,明显要机灵几分,懂得把握时间。
四舅爷将张保庆和冉希房间的窗子打开,通通气,也通通外边的凉气,等同于委婉的叫两人起床,让他一个孤家寡人看着两人变相的秀恩爱?早知道就不帮着那个小子了。
张保庆睡梦中,迷迷糊糊的听到砍柴的声音,他睁眼一看,入目是近在咫尺且散发着淡淡馨香的雪白脖颈。
他习惯性的活动了一下手指,触及一处柔软,顿时大气不敢喘,一动也不敢动,担心把怀里的人给吵醒了。
难怪,晚上睡得那么舒服,总感觉自己抱着一个暖融融、软绵绵的洋娃娃,原来是冉希啊。
这么说来,他抱了人家一晚上?
思及此,张保庆目不转睛的盯着还处在睡梦中的冉希,鬼使神差的凑近对方,轻轻的吸了一口对方带有药味的幽幽体香,不知为什么,一项不喜欢医院味道的他,竟觉的这气味好闻的不得了。
张保庆心里虽然很是不舍,又担心冉希醒来看到会对他产生误会,拉远距离,只好暂时压制住自己内心的冲动。
平时自己的奇葩睡姿可没少被妈妈的毒舌吐槽过,没想到醒着的时候想做而不敢做的,竟然在睡着的时候轻松的完成了,真不知是不是一个可喜的事情。
他刚准备将自己的腿收回,在不吵醒冉希的前提下。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下一秒他看到怀里的人动了动身子,似乎马上就要醒过来了,他吓得赶紧闭上眼睛,眼睫毛轻轻一颤,随后纹丝不动,唯有心脏的跳动战战如雷。
装睡,是他此时唯一能想到的逃避方法,醒着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面对。
冉希睁开朦胧的睡眼,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墙壁,她恍然想起自己已经离开了那个熟悉的世界,这里是昨天新认识的朋友张保庆的四舅爷家里。
她正要起身,活动一下筋骨,晚上睡的不是很好,就跟鬼压床似的,特别是下半身,此刻酸麻不已。
突然,她的视线落在身上厚实的被子上,心头一惊,这不是张保庆盖的被子吗?
怎么会?
难道自己又在半夜抢人的被子了,冉希瞬间感觉自己没脸见人,竟然做出这种事情。
她放轻动作,想要回头看,一边祈祷着张保庆现在没有醒来,这样她就能偷偷的把被子还回去。
冉希才刚动,却怎么也动不了了,身子有些麻痹,以至于她一直没发现自己是在某人的怀里,发现此时两人的尴尬姿势后,冉希脸上一热,愣了半天,也使得她没看见身后之人眼皮之上的那一瞬颤抖。
虽然左手合着身子被张保庆一并揽住,但右手倒成功的幸免了。
冉希轻轻的撩开一点自己这边的被子,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抓住张保庆的手腕,慢慢施加力道,往上提,想要把对方此时放在自己尴尬部位的手给拿开。
她身后的张保庆耳朵尖尖已经由粉转红,由浅入深,他刚刚只注意到自己的腿,没注意手下那片柔软是哪个位置,现在知道了自己刚才轻轻揉搓过的地方是什么,莫名来源的燥热感瞬间向他的脑子席卷而来,一片空白。
刚刚成功把张保庆的手提起来一点,一只鸡突然从窗户外边飞了进来,由于它来的毫无预兆,冉希吓得手上一抖,之前做的都等同于无用功,张保庆的那只手由于惯性加重力,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本以为快成功了,没想到被一只鸡给搅和了,冉希既羞涩又气愤,迫于无奈,只得从头再来。
偏偏那只大母鸡和她对着干,‘咕咕咕咕’的叫个没完,似乎不把张保庆吵醒就不罢休,冉希心下一紧,慌忙之下,出手运用异能将母鸡的嘴暂时冻住。
但此时她的动作受限,打偏了,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那只母鸡竟朝炕上扇动着翅膀,眼看就要落在她亦或是张保庆的头上了。
“啊~”冉希低呼了一声,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她身后的张保庆快速的拉起被子,将自己和冉希的头一并盖上,有惊无险的躲过了母鸡的袭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