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是一株药材立刻变成了一个粉嫩小童。
    吕洞宾看着杜兰生平静道：“这是小人参精，不能吃。”
    杜兰生的眼睛却红了，他现在就是要吃东西，一把揪住吕洞宾的衣襟道：“你有毛病啊！不解开红绳他就是颗人参，吃了我们就不会死了。”
    吕洞宾回吼道：“可他是活生生的命。”
    牡丹仙子看着两个形容难看的人，冷声道：“杜兰生，你本非我界之人，如果你吃了这小人参精，沾了因果，你就再也出不去了。”
    杜兰生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个，他想说你放屁，但是却怎么都说不出口，因为他心里也知道牡丹仙子没有必要骗他。
    “放心，刚那阵法开的一瞬间，我把消息传了出去，再坚持坚持。”牡丹仙子见两人已经住了手，才说了另一个关键信息。
    两人和一个一直在哭泣的娃娃总算安静了下来。
    杜兰生觉得自己真的已经把手按在令牌上的时候，李玄终于来了。
    他觉得自己要有力气，肯定要跳起来抱着李玄哭，怎么来得这么慢啊？
    李玄到位第一件事没有理吕洞宾，反而一把塞了个丹药给了杜兰生。杜兰生顿时原地复活，仙侠世界果然没有任何的科学可言，不过棒呆了。
    之后才是顾着吕洞宾来了一颗。
    老李果然对自己最好，他想皮一下，却忽然觉得心思沉重。
    晚上的时候杜兰生和老李在外面的瓜棚坐着，夜风吹来有些凉。
    “老李，今天我第一次真正贴切近死亡，原来在面临死亡的时候我也会是那样丑陋的。”杜兰生回想起自己之前的种种，他忍不住要奚落自己，人性在那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让他自己都觉得恶心。
    老李没有接杜兰生的话，反而问道：“你为什么不走？”
    杜兰生犹豫了一下道：“老李，我是不是入戏太深了？我怕我走了，他们真的死了。就是一点忙都帮不上，我也乐意留着。”
    “所以你看，你还是那个杜兰生，没有变，不要过多苛责你自己，谁也不是圣人。”老李说道。
    “嗯。老李，牡丹仙子说如果我吃了小人参精就再也出不去了，为什么？我之前在其他世界也杀过人的。”杜兰生问道。
    “神话体系的世界有一套完善的因果链条，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你本身与人参精不管多少世，你们都是平行线，但现在他又没招惹你，你却伤他性命，自然就沾上了因果。那你就得留在这个世界还清了因果才能离开，但万一你等不到还清了因果就死了，你不是此间中人，连魂魄都无法存一，自然就此消散，也就离不开了。”老李细心解释。
    忽而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道：“也是我忽略的这个事情。”
    杜兰生知道老李也是自责自己，万一真出现了什么情况，他估计要自责一辈子，问道：“那您呢？多次穿梭于这种仙侠小世界想来也是早沾上因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