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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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初上,别墅内。
少年正和男人享用晚餐,客厅的落地窗帘被外面的风吹得一阵阵不停抖动。男人换下筷子,拿起叉子:“来者是客,阁下为何不从门进?”
鬣狗挥开厚重的深灰色窗帘,从黑暗的缝隙中走出来:“无论从哪儿进,只要我的目的达到就好。”
男人停顿下手中叉子,抬头邪魅一笑“李耳,好孩子!爸爸现在要做事了。回楼上去吧!”
“好的,爸爸!”少年低头乖顺走上楼梯,没有回房间。而是带着异样的心思躲进阴暗潮湿的楼梯间,偷窥下面客厅。
鬣狗看着眼前这个面瘦如骷髅的男人,举起针剂,慢慢向他走近……
男人不为所动,依旧坐在华丽的餐桌旁,拿着雕花银勺在桌上的小小头盖骨里搅动,细细品味眼前的这道美味大餐:“你知道吗?这个世界对我来说只有两种人。第一种如你,肉体和灵魂在逐渐生锈腐烂!第二种如我,面对自我的相搏不断升华直至蜕化。”
男人抬起深不见底的双眸:“你我都不是素食者,何必伪装!”
鬣狗不敢大意,一步步试探着握紧了另一只手中的锋利刀片。男人轻佻地笑了:“你知道我为何如此镇定吗?我知道你的一个不可告人的小秘密!他还活着,一直在找你!无论你在哪里,他会去找到你的!”
鬣狗蹲下捂住脑袋,全身陷入一种叫做痛苦的循环,神经颤抖导致无法呼吸;“不,不可能!我亲眼看着他死去。”他抬头赤红着双眼,嘶吼咆哮:“告诉我,他在哪里?我要在他之前,先找到他!他欠了我,欠了我的,哪怕剥皮抽筋,挫骨扬灰,我也要让他偿还!”
鬣狗瘫坐在地,神态有异,哭笑疯癫,自言自语:“我的小萍儿,好妹妹!再等等,再等等,我知道你想要他!我一直都知道的!”鬣狗跌跌撞撞站起,想要揪住眼前男人,大声质问他。
窗外,兀得响起两声长长的汽车鸣笛声。不知何时起,一辆白色的跑车静静停在落地窗外。
男人趁着鬣狗神智不清,向他摇了揺手:“对了,我忘了说,我只是一颗小小的棋子,所以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说完,纵身一跃跳出窗外。
鬣狗奋不顾身扑上去,只抓住了男人的脚踝。男人呵呵笑了:“这个世界还没有人能找到我的弱点。”他按下颈部的电子按钮,被鬣狗抓住的脚踝突然断裂两半。落地之后,重又长出新的脚踝。他用手指指自己脑袋,一个眼神挑衅:“除非是抓住这里!”转身,打开后车门,跨上车。
鬣狗眼睁睁看着跑车发动,手指不断敲打窗沿,泄露焦躁不安的情绪。跑车行驶院外突然停住,不动。鬣狗紧盯,不敢眨眼。
突然,后车门从里面被打开,刚上车的男人,被踹落跌倒在干净的小区路面。鲜血喷洒一地,头颅从脖颈处断裂,顺着无形的轨迹,咕噜咕噜,滚出去好远。
车子好像没有来过,启动油门加速疾驰。鬣狗擦了两下眼睛中不存在的泪水,转身准备离开,裤脚被扯住。跪倒在腿边的少年,一脸期望:“你是来解救我的吗?”
鬣狗好笑道:“不,我是交易者,贪婪的交易者!”他接着低下头以圣人的面孔狡黠的笑了:“你想要好好的生存下去吗?”
少年明白自己已经豁出去一切,没有什么是可以再失去的。慌忙点头:“想!我想!”
我想要好好的活着,活在这个世界上,尽管这个世界没有想象中的美好,充满一切恶意。但是我还是想要活着,因为活着对于我来说就代表拥有了一切……
作者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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