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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生在这自由的土地上
梦中跟着风云游历四方
熟悉的歌谣传唱
我是族中最好的儿郎
雾雨云与风在部落中吹响
鹿蹄上的铃声游曳走廊
我爱的人就在那山坡之上
注视着天空洒下的云光
鹿角上的树背负愿望
将树栽下不忘衷肠
请赐予我香草和芬芳
我们的一生归属于我族的太阳
祈风五岁的时候看见他的爷爷被下葬了。
天很黑。
祈风小小的、矮矮的,视线只到穿着白袍大人的大腿。
大人们围成一圈站在山坡上,架起的火堆在人们的中央。噼里啪啦烧火的声音在只有呜呜吹风声和人们低语、陨笛发出的哀号声中异常的鲜明。
猩红的火苗吞噬着火堆上的人。金红色的火种像小星星一样四处飘落。
“妈…”
祈风软软的声音刚开了一个音节,胳膊便被身后的大人狠狠的一拽。
祈风回头仰着脸,一张看不清的面容低头冷漠的望着他。
穿着祭奠服装的大人们没有尽头的念着应为死去的人所祷告的诗文,他们白色的布巾挡着脸,只露出闭着的眼睛,头上绑着的白色包巾和衣袍一同在风中舞蹈。
祈风被压制的声音在脑海和心中响起。
妈妈。
妈妈。
他们在做什么?
为什么我的爷爷在火堆里面?
周围的人站着还不去救他?
妈妈。
妈妈。
你在哪里?
祈风黑色的眼睛注视着一切。
没有人能回答他的疑问,也没有人会回答。他的疑问也不重要,因为他没有发出声音。
陨笛的音调悠长深远,伴随着念诵的诗文响彻草原传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