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秒钟后，屏幕的右上角出现一个小框，上面写着“跳过广告（5s）”。
    “这……”林末顿时哭笑不得。
    “哎呀广告嘛，哪里都有的啦。”林十解释道。
    很快，正式的界面出现了。依旧是中规中矩的黑底白框白字。
    “这里这里。”林十指着最上面一排标题，分别是“动态”、“热门”和“排行榜”，“在排行榜上就可以看到对应的积分值啦。”
    林末顺从地点了“排行榜”，旋即页面变白，中间是一行小字：
    用户请先登录。
    林末：“……”
    “哎呀微信登录就行了嘛！”林十仿佛也对这app有些无语。又过了半分钟，林末总算是顺利地点开了排行榜。
    上方的分类小标题变成了“简单”、“一般”和“困难”。
    默认显示的是“简单”这一栏。
    屏幕上从上到下排布着各式各样的灵。
    林末扫了一眼，明白这些都是最近几日刚刚去世的人类。
    一般来说，人类的灵最为容易引渡，相应的积分也就不高，基本都是一些五十分以下的两位数，有的新生夭折的婴儿和九十岁以上自然死亡的老人，甚至不足十分。
    “渡一个人类的灵可以得到几十分，其实六百六十六分也不是很难嘛。”林十的想法很美好。
    林末专注地盯着屏幕，他发现上一秒自己还看到的人名，下一秒便消失了。
    他不禁困惑地随便点开一个人名，出现的界面上显示出此人的头像，头像的旁侧，是鲜红的分数，而界面的下方有两个按钮，左边是“接单”，右边是“取消”。
    林末愣了一秒，他打开的界面便突然消失，变成一片空白。
    下一秒，空白中央浮现出一行黑色字体：
    此单已接，感谢支持。
    原来这还是个拼手速的app。
    想来也是，地界有那么多争抢无常职称的见习无常，这些简单的活肯定很快被抢光。即便是侥幸抢到一单，在正式渡灵的时候，周围有所感应的其他无常也许会围拢过来争抢你的劳动成果，届时，兴许自己只能是白忙活一场。
    林末退出了这个界面，又点开了“一般”这一栏。
    里面的灵所对应的积分一下子比“简单”中的灵高了几倍。
    “这些都是长久停留在人间的怨灵，基本上是一年以上的。年岁越多，分值越高。”林十说道。
    林末点了点头。果然，这里接单的速度明显要比方才慢得多。
    那么……
    林末点开了“困难”一栏。
    这里面拢共只有十来个名字。不同的是，这里的分数从低到高升序排列。林末瞧着最上面的一个，二百五十分。算是“一般”栏中分数最高的那一类了。
    “在人间滞留十年以上，再根据其对应的灵力大小，将这些灵归为‘恶鬼’。”林十继续说着，“通常情况下，这些恶鬼都会由黑白无常或者幽冥十司级别的人亲自捉拿，但有的时候，因为某些特殊的原因，也会留在职业无常的榜单上，让见习无常或者正式无常或者……像你这样的见习天使来负责。”
    “可是，这样岂不是对人间不负责？让这些恶鬼留在人间，会有多少人深受其害！”林末不能理解那些上级的想法。
    “你放心，这些强灵虽然被归为恶鬼，但都有记录，从未伤害过人类。否则，根本轮不到地界动手，咱们天鉴局一纸文书，便会直接让大天使级别的人物出马，此类恶鬼，对于他们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林末的手指往下滑动，然后顿住。
    “这个是……”
    他震惊地望着榜单的最下方。上面的恶鬼不过是三位数的积分，而最底端的一个叫作“森魈”的名字，右侧对应的分值竟是9999。
    “森魈怎会在这个榜单上？”熟背《仙界通史》的林末当然知晓，这个名字，意味着什么，“一百年了，它竟然一直……留在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