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花事了之醉荼蘼  第九十六章 慰风尘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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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南宫墨说,绮罗香是一种药效非常之厉害的**,香味虽然很淡,但它是名副其实的**之王,它不会带给你任何不适,你也不会认为自己服过药,你只会看到自己最想看到的东西。
    那究竟是一种甚么样的感觉,恐怕只有自己亲身试过才可以搞得清楚。
    纸包只是个分散我们注意力的幌子,药粉是通过通道的入口吹进来的,炎一转身离开的时候,看着自己的杰作,满意的露出淫邪又猥琐的笑容,他的披着绯色袈裟的身影,被通道里散射进来的光线,拉得瘦长瘦长。
    他这厢迈着四方步踱出去,不多时就有少林的弟子走进来,是两个人。
    一人端来个老铜包浆的烛台,上面点着只崭新的火红色蜡烛,一人拿着捆麻绳,手脚利落把我的手脚全部捆起来扔在墙角,工作完成之后,他们两人按照来时的路退了出去,空间里又是一阵寂静。
    我的目光跟着他们行进的路线而移动,终于看到了那扇门,至多也就是有半人高,面向着我们的这一面,仿制成光滑的石头表面,整扇门是个石门,内部没有锁眼只能从外部开启,想逃跑根本不可能。
    那两人离开后,又是一大段没人进来的空白时间。
    **的效力已经开始发作,我能看到南宫墨背靠着石墙,痛苦隐忍的扭曲表情,我倒在地上,发丝擦着青石板的地面,听到又是吱呀一声,门里再次挤进来一个人,不是一个人,是一个人的身上又背着一个人。
    那人背上的是芝瑶,脱得干干净净一丝不挂,我用歪倒在地的视角,再次瞧了一眼她的圆屁股,心道形状真的很一般,那人把芝瑶扔在地上就走出去,芝瑶半跪半爬朝南宫墨的方向爬过去,然后叉开双腿坐在他的身上,不安的扭动起来。
    恶心死了!骚货!不要脸!我在心里骂了她不下一百遍!
    南宫墨背靠石墙低垂着头,紧紧咬住下唇不去看她,南宫墨愈不看她,她就愈发给脸不要,直接把脸俯下去,在他两边的脸颊上各自亲了一下,我本来就已经是座岩浆暗涌的火山,这下终于被她的行为点燃爆发。
    “芝瑶,你这个骚货!你离我夫君远一点,不然我杀了你!”
    芝瑶说话的声音素来都很小,只不过很淫荡:“大师特制的麻绳就是好,你瞧你如今不是都挣不开嘛!等你甚么时候有本事了,再过来杀掉人家好了!”
    她的双腿向上一抬,直接勾住南宫墨的腰缠住他,南宫墨抬手推了她一下,整只手臂都是软绵绵的,完全没了往日里的力道十足。
    蜡烛的火光映在石墙上有些昏暗,影子在石墙上深深的拉长,我红着眼睛吼:“南宫墨!你最好给我老实点!上次在飞霜殿的账,我还没跟你算清楚呢!你今儿若是再当着我的面淫乱不堪,等回去我就阉了你!”
    南宫墨的脸颊看起来微微有些潮红,气息也已经有些不稳:“听娘子这意思就是还想着跟我回去?这是不是可以说明,你已经不生我的气,已经原谅我了?”
    芝瑶攀着他不舍气的道:“哎呀不要说话嘛!人家好想要嘛!来嘛来嘛。”一边说着,还真的就如饥似渴的,用身体不断去蹭南宫墨的胸口。
    我气得都快哭出来了:“南宫墨!我活了二十三年,还真没见过你这种男人,你到底是怎么做夫君的!你到底是怎么做男人的!你到底还有没有点良心!就你这样子谁会愿意给你生孩子!你去死吧!我以后都不要再看到你了!”
    他的喘息声已经开始变得不规则,脸颊也更潮红,我能听到他勉力镇定的声音:“娘子,这一回你最好对我有点信心,我其实已经很努力的在忍耐了,你若是不信也可以试一下,我觉得以你的定力,应该不会忍过一分钟。”
    话虽如此说,可他的手分明已经伸了过去,在她的屁股上大力揉捏了两下。
    这下子我连死的心都有了,可身上的麻绳绑得忒结实,无论如何就是挣不开。
    我继续奋力和麻绳做斗争,继续变本加厉用言语激他,希望他能再清醒一些:“你不是说过你最喜欢孩子吗,你不是一直都想要这个孩子吗,你若再不检点,我现在就把他打掉!当着你的面打掉!”
    根本没人理睬我,又是一阵嗯嗯唔唔的声音,我的杀人的念头愈来愈强烈。
    石头,在我脚边的角落里有一块小石头,我想也没想,就下意识抬脚踢过去。
    石头在我的脚尖上飞起,位置瞄的不太准,只打在了她的小腿骨上。
    芝瑶这个骚货嗷的一声大哭起来,暂时停止了对南宫墨的继续侵犯。
    只有一秒钟的停顿,一秒钟之后人被拖了出去,再下一秒炎一大步流星气急败坏闯进来,大手一抬把我从地面上提起来,下死劲连甩我几个大嘴巴,又唾沫横飞的说教一通,我被他甩的头晕目眩加脸颊火辣辣的痛,晕晕的想,就算挨几个大嘴巴,也比睁着眼睛在这里瞧活春宫要好,再瞧下去我一准要发疯杀人。
    上一回在飞霜殿里我就杀掉一个,如果再有第二回,我承认自己还会毫不犹豫再杀一个,我不想看到南宫墨的身边有其他女人,就像我不能接受他同除我之外的女人有亲密关系,如果我有选择的权利,我会选择不看,又或者是明明晓得却假装不晓得,可我若是看到我就受不了。
    我不晓得炎一之前有没有躲在一边窥视,但他的心理已经完全表露无疑。
    不出半个时辰,芝瑶又被一个小和尚背着送进来,小腿上只做了最简单的处理,包了纱布还有渗血,我瞧着她的伤痛,在心底里尽情的欢呼雀跃。
    但芝瑶也不是一支小火苗的蜡烛,乃是一支决心燃到死的大蜡烛,打从一进门便开始断断续续的呻吟,那声音就像多少年没有碰过男子,仍是甚么都没穿,仍是一连串嗲嗲的声音,但这一回的收效比上一次还差。
    南宫墨木然的背靠在石墙上,紧紧的锁着眉头,任凭她百般挑逗抚摸,也只是紧锁着眉头一声不吭,他的脸色已经从欲望的红晕,逐渐蜕变成比白纸还要白的苍白色,薄薄的嘴唇因牙齿过度的咬噬而破碎,鲜血顺着他好看的嘴角流下来。
    我这会子已经顾不得心疼他,只能在心底暗暗给他鼓了一把加油的劲。
    芝瑶左摇右摆努力推销自己,南宫墨眼不见为净无视她,芝瑶努力了大半晌也不见成效,终于不耐烦了:“南宫公子,你到底怎么了嘛?”
    我听着她甜的发腻的声音,浑身的鸡皮疙瘩瞬间落了一地,我一边数自己落下来的鸡皮疙瘩,一边听南宫墨压低着嗓音道:“虽然小爷我现下服了**神志不是太清醒,可我还能分辨出究竟哪个是我娘子。”
    “哎呀,南宫公子你就别再管她了,咱们春宵一刻值千金嘛!”
    “不要,你太胖了,小爷我还是喜欢像我娘子那种,苗条柔韧类型的。”
    芝瑶继续做着最后的努力挣扎,捧着他的脸颊,左吻吻右吻吻。
    南宫墨随着她身体的摆动,不断侧转着脑袋回避:“哎我说,你可真的应该去减肥了,胖的真太不像话了,小爷我就是再控制不住,也不想跟母猪欢好。”
    芝瑶听了他的话先是一愣神,从他的脸孔上抬起头来,继而就像是受到了痛不欲生的奇耻大辱,哇得一嗓子哭起来,很快人就被第二次被拖出去。
    我听到炎一在门外说,让他的弟子给我松绑,让我再好好考虑一下他的提议。
    有小和尚走进来给我松绑,我活动了下手脚,跌跌撞撞向南宫墨身边挪过去。
    南宫墨靠在石墙上,整个人的体温都升高了,滚烫的能烧起熊熊烈火来,我靠着他甚为心焦:“我们不要再熬下去了,我去跟炎一说,就说我同意留下来放你出去,不就是修炼两年吗,我可以陪他的,他就是变态,就是想要修炼秘笈,咱们不要死扛了好吧,死扛是没有意义的,我不想看到你这样子。”
    南宫墨费力的抬起眼皮来看我,素日里清亮惯了的眼神有些昏沉的迷蒙:“两年?娘子,你不会当真以为,你告诉了他真正的修炼法子,他就会放我们出去吧?我明白告诉你,炎一他绝不会轻易就放我们出去的。”
    我看着他的落魄心头一揪,他缓了一缓又道:“娘子,你今天看起来真美。”
    “这都甚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他背靠石墙仰起头抵着石墙道:“绮罗香是刺激愈大香蹿的就愈快,刚刚其实还好,只是体温升得太快人有点不适应,你如今离我这样近,我就有点受不了也有点把持不住,要不你还是离我远一点,让我一个人静一会,慢慢就会好的。”
    “你若再敢做对不起我的事,我就把你先阉后杀,叫你做鬼都不能做全尸!”
    他闭着眼睛幽幽的道:“娘子,你把我阉了你以后怎么办?怎么解决?”
    “我可以自己解决,我不需要你。”
    “就你这种的,恐怕自己很难能解决好,我估计还是要我亲自上阵才可以。”
    “南宫墨你给我滚一边去!你刚刚手就不老实了!”
    “我只有不老实,才会晓得那个人不是你。”
    “你不是说服了绮罗香会神志不清醒吗,那你又是如何晓得那不是我的?”
    “刚开始的时候觉得是,后来我摸到了她的身材和肌肤。”
    “就晓得不是了吗?”
    “没错,手感和形状都不对,你的胸和屁股都是很结实的,她的肉太软,也有点松弛了,所以我晓得那不是你。”
    我尴尬了一下:“咱们换个话题吧。”
    他用脑袋在石墙上用力磕了两下道:“单龙帮的事是个陷阱你晓得吗?”
    “我晓得,我开始的时候就晓得了。”
    他仍是紧闭着眼睛,脑袋抵在石墙上苦笑着摇头:“早就晓得还敢来,你这就是准备好要跟老头子撕破脸血战到底了是吧?”
    “我和老头子之间,本来就是天生犯煞八字不合,这么多年不只是我瞧他不爽,他其实也一直想找机会置我于死地,仇恨的种子早已埋下,总有一天是要发芽的,这一回单龙帮的事不是我主动发起的攻势,老头子都能想尽一切法子逼我出面道歉,若这一回我不出面,日后的麻烦事只会更多,随着时间的推移每一回都会更加棘手,仇恨也会累积的更加深刻,等我想抽身都难时要如何解决?”
    “娘子,我发现你成熟了。”
    “是吗?我是被你给折磨的成熟了吧。”
    “炎一这一回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先证明修炼法子的可靠性,然后再逼你陪着他修炼,你在灵溪大会上的身手,委实是太吸引人的眼球了,如今谁都想得到你,谁都觉得只要得到你就是得到了秘笈,就是得到了整个江湖。”
    “我晓得,陆澹静就是这样的,只不过我已经拒绝他了。”
    “我听说了。”
    “你听说了?这样快啊!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呢!”
    “娘子,我想说,你这事做得真漂亮,你真让我省心。”
    “呵呵,不用你说我也会这样做得,你也清楚,我只喜欢武功好的美男,而且个子一定要高,身材一定要修长,肌肤也要白皙才可以,所以我对于长得丑又没本事的男子无感,也不想每天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会让自己恶心的东西。”
    “炎一最初的计划是,通过试探我来套话,看能不能侧面证实修炼法子的真实性,结果没有套出话来,然后他就拿一同修炼来引我上钩,结果我也没上当,再后来就是拿孩子和你来要挟我,娘子,我真的不能没有你,我很怕你有事,很怕你再像第一次在灵溪大会上那样,不管不顾不给自己留退路,所以我就答应了跟他的交易,帮他杀你的威风让你伤心,然后他答应保证不动你和孩子。”
    “那飞霜殿的事呢?是真的还是假的?”
    “娘子,我那天连衣服都没脱,你觉得会是真的吗?你对我也太没信心了!”
    “南宫墨!你少在这里跟我胡搅蛮缠!你是很有法道,你是杀我威风杀的很爽,你是伤透了我的心!你晓得这大半个月,我都是怎么熬过来的吗?小禅她们都去万香谷找梅婴给我配治疗抑郁的药了!你如今才在这里说得这样轻松简单!我问你答!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你给我从实招来!”
    “假的。”
    “那个贱货是从哪里来的?”
    “给了她十两,大街上找来的。”
    “你欠扁!敢招妓!”
    “娘子,我真的没有!你得相信我啊!我这几年甚么时候还出去玩过了,我不但不去青楼,我连勾阑都不去,我都已经很老实本分了啊!”
    “南宫墨!你以后敢去你试试!”
    “不去,我一定不去,娘子我发誓。”
    “继续说!就只是给了她十两这样简单吗?还有没有甚么事了?”
    “甚么也没有,甚么也没发生。”
    “甚么都没发生?南宫墨,你说话到底有没有过脑子,你当我小姑娘没做过是怎么样啊?她衣服都没有穿整齐,又是怎么一回事!”
    ……
    “我问你是怎么一回事?”
    “娘子,我好像药劲还没过去我头晕。”
    我甚是疑惑,探头过去瞧了他一眼道:“怎么还没有过去啊?就这种的药,到底要多久药力才会过去啊?”
    南宫墨仍是背倚着石墙,一手抚着额小声的嗫嚅:“大概还要一会吧。”
    后来我才晓得,其实所有**都只能维持一个时辰,只是因为成分不同,而导致药效的强弱程度有所区别,但是在地道里的时候,我还尚不晓得这种神奇的事,因此再一次给了南宫墨可乘之机,给了他变相逃脱问答的时间。
    接下来便又是一大段空白的静默时间,再也没有话题可以聊下去,我对飞霜殿里发生过的事仍是心有余悸,所以对于南宫墨也还是有点窝火的防备。
    刚刚只是因为事出有因的情急,随口说要跟他回去,但说实话我如今还没完全原谅他,也没想过要再次接纳他,南宫墨的性子除了惯常的不定性,就是变幻过于莫测,我不晓得敢不敢再信他一回。
    两人同时神游太虚,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我道:“你今儿怎么在老头子这里?”
    “我从鼎泰宫出来就一直在这里。”
    “这算是老头子押人质吗?”
    “老头子的目的不是为了押人质而押人质,我在这里是为了监督他履行同我的约定,老头子这一回是孤注一掷,誓要想尽一切法子盖过你的风头,他不能接受任何人比他强,我曾经用唐晚词激过他,结果一目了然,老头子嫉妒的都快丧心病狂了,所以他不会放弃任何一个与秘笈有关的机会。”
    “他是不是从来就没有相信过咱们说得修炼法子?”
    “我觉得他一直就没有完全相信,就像他也不完全相信这本秘笈是真的。”
    “那你觉得老头子如今是不是已经发疯了?”
    “老头子他就从来也没正常过,不过这也不能怪他,他们少林素来就是很擅于压抑人的本性,所以他们少林出身的人无一例外,都养成了变态毒嘴,草菅人命,横行江湖,欺霸弱小,又没甚么公德心的恶劣性子,这也算是正常,但是老头子的心理更加变态,更加骄纵,也更加自负。”
    “对啊,他们少林的人都是好赌好色,但是又没甚么与生俱来的天赋。”
    “而且你发现没有,他们做事其实是很没担当,又特别喜欢推卸责任的。
    我看了他一眼:“喜欢推卸责任就说明他们之间互相不团结。”
    南宫墨没有说话,只是冲着我淡淡笑了一下。
    我凑过去俯在他的耳边低声道:“你说实话,你这药效到底过去了没有?”
    南宫墨愣了一下,然后一脸正经的问我:“娘子你想做甚么?”
    “过没过去你告诉我,我不是想那方面的事,我觉得咱们可以利用一下他们的不团结,老头子如今想秘笈都想疯了,我觉得他手下的弟子们应该也都是清楚的,人多嘴杂难保没有各人揣着各人的小算盘,我看老头子的手下好像一个心腹都没有,就算是有一个,今天他也不需要亲自出马,那些进进出出做事的弟子,每个人都是死鱼一样提不起精神,所以我在想,如果你没问题,咱们试试看能不能把老头子除掉。”
    除掉老头子这想法本身就是件危险的事,这是在玩火,而且极有可能会自焚。
    我看到南宫墨点了一下头后,才转身对着门口道:“大师,我想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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