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波皱了下眉上前接过卡同时递上自己的，还给他的时候用胳膊碰了下他：“你心也真够大的，信用卡过期了都不知道。”
    上臂接收到萧波胳膊传来的真实触感沈树才回过点神，干笑一下把卡片收回钱包：“是啊。”
    买的东西被分成了两份，萧波把被褥递给他剩下的自己拎了牵起萧苒打头出了商场。一路上他都和沈树保持着这样的距离，他们还没有熟到可以讨论家事的程度，看一个一直像骄傲的小公鸡样的人神情恍惚泫然欲泣的样子也觉得没意思。
    能做的也只有比他走快两步了。
    沈树跟在萧波身后，很感谢他的高情商，这个时候如果换个白痴一点的非要来问一句怎么回事他不知道会不会忍不住和他干一架来发泄心中的憋闷。虽然看萧波的样子他不一定干得过。
    想起那条短信“你已经长大了，社会不比学校，今后一个人注意身体”，原来重点是“一个人”。真是亲爹啊，取消了附属卡通知一声的兴趣都没有，也不知道他的意思只是不再给生活费了还是直接就当没这个儿子了呢？还真龙颜难测哦。
    轻勾了下嘴角终于在懵逼状态中找到了点该有的情绪，浓浓的，莫名其妙的，找不到出口的，愤怒。
    沈树死死的盯着脚下那条划分道路使用权限的脏污白线，踏出的每一步都带着怒意，耳旁还伴随着惨绝人寰的哭声做背景。左手边的小巷子里一个高挑的身影面墙而立，手里拿着个小石子一边哭一边儿抠墙皮，嘴里还念念有词，活脱脱现实版的画个圈圈诅咒你。沈树望了一眼，好像是双曼容说的那个黑妞。
    萧波也看见了这一幕，两人一个心情不好不想管，一个早就对这种场景见怪不怪都只当没看见。
    萧苒却对抠墙皮这项运动很感兴趣，挣脱萧波的手跑过去定定的看了起来。
    沈树和萧波没办法只好跟了过去，关菁感觉到有人止住碎碎念一抽一抽的转过头，脸上的妆被泪水晕得七荤八素。
    萧苒被国产鬼片儿画风的关菁吓得退了两步，萧波把她往自己身边带了带，沈树拧眉走上去挡住萧苒的视线：“关菁？”
    关菁点点头向他们问了声好。
    萧波不说话，沈树只好再次开口：“你没事吧？”
    关菁倔强的抹了把脸：“没事，我就是咒一下周飞白那个小人！”看他不解补充道，“就是我们部门一号溜边儿选手。”
    “哦。”沈树恍然，原来是工作上的事情。纠结的看着她脸上那道从嘴角延伸到眼角下方的口红线，觉得她这个样子直接站到小人面前应该作用更大，“那你继续？”
    萧波转头盯着他，沈树看他那样就知道是要笑的节奏，自己也觉得这话问得非常之傻逼。转身要走关菁在后面很合作的嗯了一声，反倒让他不好就这么离开了。
    看看萧波，他还是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只好叹了口气转回去对关菁说：“除了画圈圈，有别的需要帮忙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