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上了一节种植艺术课，了解到一种可以改变人鱼鳞片颜色的植物，根茎的汁液先将鳞片变成白色，随后再用花朵的汁液来染色，色彩可以保持一周左右不褪，不过选择不多，只有红蓝黄三色，今天学习的，就是如何用这三色调配出更多好看的用于染鳞的色彩。
    角听的那叫一个昏昏欲睡，眼皮上像是挂了一个秤砣，盯着盯着就要双眼无神的往桌上栽，陆敏倒是很感兴趣。
    下了课，果然见到林澈等在门口，那人向来矜傲的脸上挂着一抹温柔的笑，陆敏顺着他视线看去，正是睡的人事不知甚至还打鼾打的震天动地的角。
    “林教授。”陆敏冲他点头招呼道。
    角立刻睁开眼，就跟从来就没睡过一样迅速站起，眼睛特别晶亮：“下课。”
    林澈脸上的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板脸蹙眉：“课都上不进去？你这样还想要变的更强？做梦可能更适合你。”
    角扫他一眼，吐出两字：“骗子。”
    林澈眼皮一抖，眼神凌厉警告的瞟了眼陆敏，又问角：“你倒是说说，我骗了你什么？”
    “还能有什么，你明明答应过我会送我去学你们的作战方式和技巧，早知道是教我怎么打扮，我怎么会离开竭部？还不让我回去！”
    林澈一噎：“难道你变成现在这样没有感觉到行动更灵敏，肌肉更坚韧，视力状态更出色，恢复能力更强？”
    角认真思考了一下，点头：“好吧，那就还是人鱼吧。”
    林澈心下松了口气，还以为是陆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面对陆敏，他身上属于上位者的气场就铺散弥漫开来：“或许，我可以跟你聊聊，关于你背上的……那道疤？”
    来了。
    陆敏点头做了个请的姿势：“求之不得。”
    两人去到一个小型办公室，里面的人十分自觉的就自己出来了，角本来还想跟着一起，被陆敏随便忽悠两句，屁颠屁颠自己走了，又是把林澈瞧得心中堵闷，他哪里不如这个有夫之鱼了？要说武力值，他明明比这人还高，就是跟角对打的时候不太舍得，稍微放了点水，难道放水太成功也是问题？
    只剩两人后，陆敏便开门见山的问：“林教授知道我背上的疤从何而来？或者说，里面的芯片从何而来？”
    林澈心神稍敛，不答这话，反问：“你知道帝国的生育率从十年前开始就在下降吗？最近几年，更是低到一个难以置信的点。”
    陆敏虽然不解其意，但还是配合的点头回：“有所耳闻，我记得当时我在诺兰军校的时候听老师讲过，正是因为人鱼履行着如此重要的生育职责，所以一直备受保护和优待。”
    “怎么？”陆敏偏头看林澈，“我背上的疤和这个有关？”
    他略一思索，摇了摇头：“不对，有我这样经历和机会的人，都是想着如何成为护卫者，必不想再做人鱼了，反而对提高生育率……”
    陆敏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