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选插花啦！50人的班已经满啦！”
    “烹饪？不要，我的伴侣看到我烫伤肯定会心疼的，而且……多伤皮肤啊。”
    “嘤嘤嘤不要抢声乐好不啦。”
    陆敏站在一旁饶有趣味的听着，估摸着了解了大概情况，也跟着人流上前排队去了。
    将将要轮到他，从大门口气势汹汹走来一尾人鱼，银白的尾色，头发剃成了刺头，陆敏怀疑其实是直接剃光了的，他现在看到的，才是长出一点发茬儿的模样。
    总之，不管是这尾人鱼的造型还是表情，都相当惹眼。
    银尾人鱼无视了长长的队伍，直接走到工作台前，那里有一位负责秩序的工作人员。
    “喂，人鱼可以上作战指挥课吗？”他敲了敲工作台，斜偏着脑袋问。
    工作人员扫了他一眼，小幅度往后缩了缩：“请遵守秩序，先去排队。”
    那人很不耐烦：“问问也不行？”
    “请先去排队。”
    那人转身朝向队伍，其他人鱼侧着身子有意无意回避他的打量。
    那人无所谓的砸巴了下嘴，走到唯一没有躲开他视线的陆敏面前。
    “喂，这里能学作战指挥课吗？或者单兵训练也行啊。”
    “只有绘画、茶艺、插花、烹饪、声乐……任何可能对身体造成严重伤害的课程都没有。”陆敏一口气报出他看到的十来项课程。
    那人烦躁的摸摸头：“狗日的……又骗我。”
    他开始往大门口走，走了几步后知后觉转头冲陆敏示意：“谢谢你啊。”
    陆敏心里默默倒数，当数到3的时候，那个银尾果然又出现了。
    门口的巡逻护卫不仅是用来保护人鱼免于被哪个不长眼的护卫者冲撞。还有阻止人鱼外出的功能，只有等到既定时间，由专门的人员陪同，人鱼才可以自由出入。
    就算回转过来，那银尾也是一脸不羁的表情，他并不排队，随意选了旁边一处柔软的沙发，大刀阔斧一坐，双手抱胸，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不爽气息。
    这么几眼的功夫，轮到陆敏挑选课程了，他视线扫过银尾，手指迅速选择了自由分配，看也不看为他自动匹配到的课程，又慢慢朝银尾走去。
    “人鱼体质太过娇弱，没有办法学习作战。”陆敏一边解释着，自顾在银尾对面坐下。
    银尾眼尾上挑着瞟他一眼，也是奇怪，按理来说，任何转化成人鱼的普通人类，外观都会变的更加柔和，就连陆敏也不例外，眼前的银尾却偏偏一副桀骜不驯的面孔。
    或许不是他的外貌不够柔顺，而是他的气质太过尖锐，和周围远远区分开来。
    “哦。”银尾无所谓的回了句。
    陆敏听出银尾话中的敷衍，也不在意，笑笑就要起身离开。
    “那就只能再参加一次那个什么转化之争了。”银尾又接了句。
    陆敏起身的动作一滞，他复又坐下，一双眼睛沉沉打量向银尾，蓦地一笑，他的手在沙发座椅上摩挲。
    “据我所知，人鱼的转化不可逆。”
    银尾又回：“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