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过去 第二十四章:互相扶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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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各让一步,最终决定两人合作做饭,顾苏负责体力劳动部分,都颜负责放调味料以及指挥部分,厨房太小,两个人总是会妨碍到对方,顾苏总是很在意都颜的伤,害怕不小心的磕碰会影响伤口的愈合。
“你还不打算说说你这手是怎么回事吗?”顾苏一边炒菜一边问道。
“你又没问我,我干嘛要说,说了你会安慰我吗?”都颜凑上前,抬起右手伸进顾苏的衣服里,掌心在顾苏的肚皮上轻轻摩擦,不一会儿便移到了他的胸口处,“你要怎么安慰我呢?”
“干嘛?”顾苏腾出空来打掉都颜的手,恶狠狠地盯着他,“你脑子里在想什么?好色之徒!”
都颜乐了,看到奸计得逞,他呵呵地傻笑着,靠在厨房门框上看着顾苏脸红的样子,“想让你开心一点呗,不想你整天愁眉苦脸的,我老婆天天不开心,会长皱纹的!”
“谁是你老婆?我是男人!”顾苏拿起炒勺,装作要打都颜的样子,“不许这么叫我!”
“那。。。我的宝贝!”都颜故意说得很大声,他喜欢看顾苏害羞的样子,像是红色水粉滴在纸上,突然散开,如同平静的湖面,微风划过,泛起阵阵涟漪。
“别闹了,你快说你手怎么了!”
“那你心疼我不?”
顾苏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都颜,像是看陌生人一般,“你吃错药了吗?满嘴骚话。”
“那你说你到底心不心疼我!”
顾苏眼疾手快抢过调料盒,打开盒盖,悬在锅的上方,“你再不说,信不信我把这些东西全倒进去。”
“你倒呗,倒了你吃,我再做别的。”
眼看都颜不吃这一套,顾苏最终还是屈服了,他将调料盒放下,专心做饭,待午饭都准备完毕,顾苏脱掉围裙,假装漫不经心地说道:“我心疼你,可以了吧。”
“那你昨天还说不喜欢我,再有下次不给你饭吃!”
“那你快说啊!”
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交待完毕,包括当初自己错误的决定,和王子瓶演戏造成的一系列后果,还有他为什么在校门口打了顾苏,全部都告诉了他。起初顾苏很生气,他责怪王卫民的行为,他把都颜手臂的伤归咎于王卫民的私自行动,但是都颜不愿意顾苏这样想,王卫民的出发点是好的,并且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更何况他对顾苏的感情,丝毫不亚于都颜,感情没有对错,只有适不适合。
回想起曾经的自己,甚至不知道同性之间还会有这样的感情,记得第一次听说还是在高一的时候,网络小说开始走入人们的生活之中,都颜并不学习,自然而然地加入了网络小说的大军,作为一个忠实的读者,他看得题材很广,热血的,玄幻的,甚至是历史题材的小说他也能耐着性子看完,不为别的,只为在这学校的时光显得不那么枯燥。
忽然有一天,他看到一个不一样的小说,文内充斥着现实的不公,人们惯用传统的眼光看待那些另类爱情,又在世俗下阻碍它的发生,主角是两个男人,在不足十万字的内容下讲述了一个令人回味无穷的故事,没有惊世骇俗的情节,也没有做作矫情的话语,像是就发生在隔壁邻里,处在日常生活中的一角,它太真实了,难免读者追问故事的真实性,合乎当前社会的准则,故事以悲剧收场,情理之中,意料之内。
都颜甚至把自己置身于故事里,他把自己当作其中的主角,品尝他受到的痛苦,都颜甚至责怪他的懦弱,辜负了对方的期望。也许是不甘现实的排挤,又或者都颜骨子里就有那份感觉,顾苏正巧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可是正如故事里说的那样,都颜也曾辜负了顾苏,也像小说里的主人公一样,太过自私地考虑自己的感受,好在他有王子瓶及时将其点醒,这才有了不一样的结局。
人生也是如此,明明知道什么是错的,明明知道什么不应该做,当自己变成主人公时,却又犯了糊涂,伤害他人,或是准备伤害他人,等到事后才发现自己有多么愚蠢。都颜坐在沙发上,看着在厨房收拾的顾苏,他感慨万分,将水杯装满热水,蒸汽扑到他的脸上,都颜回想起他的养父,每次吃完饭他也是坐在这里,一边喝茶一边看向厨房忙碌的都颜。
“蠢苏,我爸给你说什么了?”都颜找了个话题问道。
“我不是给你讲了嘛!就说他怎么遇到你的,然后你以前有多好,现在有多不好,让我拯救你之类的。”
“还有呢?”
“没有了啊!”顾苏将餐盘收好,向客厅走来,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他赶忙补充,“他很爱你的,但是不知道怎么和你说。”
“爱我?我没看出来。”
顾苏揪着都颜的鼻子,他抱怨道:“那你要他整天把爱你挂在嘴边吗?他并不亏欠你什么,却为你付出了那么多。为什么你能看得出我爱你,却看不到他有多么爱你呢?”
“可我之前给他打电话,他没接,到现在都没回。”
“那你可以再打给他啊,别扭个什么劲,一点也不像个男人。”
都颜被数落了一番,心里不是滋味,却又无法反驳,他拿起手机拨打养父的电话,以表诚意,都颜选择了免提,电话接通了,却迟迟不见人接听,两人大眼瞪小眼,等着对方按下挂机键,终于,顾苏先出了手。
“可能在忙。”顾苏猜测。
“也可能不想接我电话。”都颜不是故意说得这么难听,可是他想不到别的什么理由。
“以前也这样吗?”
“最近吧,这半年来我愈发地不愿搭理他,所以他也很少找我说话,两年以来我也没给他打过电话。”
“那就像咱俩一样吧,重归于好。”顾苏笑得灿烂,好像都颜已经答应了一般。
有时候不是生活推动着我们前行,而是我们选择了怎样去生活,选择生活中谁来陪伴我们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