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欢言穿得本来就不多，经过秦封这么一扯，锁骨处的皮肤直接就露在了外面。秦封看了看阮欢言雪白的前颈，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私以为小孩生得瘦弱，身材定不美观，但不料他骨架不大，一副白白嫩嫩的身子，生得恰到好处。单是看到这片锁骨，就已足够秦封遐想许久。
    他放柔目光，渐渐环紧阮欢言的腰，伸手去脱他的衣物。
    阮欢言在秦封略带暧昧意味的目光的注视下，隐隐有种芒刺在背的感觉，他不自在地扭扭身子，挣扎着躲开秦封的怀抱：「世子，还是我自己来吧。」
    秦封没有逼他，而是把选择权交给了阮欢言，他说什么便是什么，就像他在京都郊外允诺给他的那样。
    然而当着秦封的面，阮欢言还是没好意思脱衣服，他不懂秦封为什么要用那样的目光看他，就像在看某种美味佳肴。他记得自己也曾这样看过霍师傅蒸的包子，而且那时嘴里还带着口水。难道说秦封饿了，所以就来打自己的主意了吗？
    阮欢言的确听过妖怪吃人的传说，传言这些妖怪最喜欢小孩子的肉，因为他们白嫩而且喷香。如果哪家的小孩不听话，妖怪就会趁着晚上钻进他的窗户，把他抓去吃掉。
    难道说秦封不只是个瘟神，他还是个专吃小孩的妖怪？
    「世子，你是专吃小孩的妖怪吗？」
    秦封一时间没能跟上阮欢言的思路，愣了许久，转而问他：「何出此言？」
    阮欢言不好意思地缩了缩脖子：「你刚才看我的眼神，就像我看包子一样，我还在想说你是不是饿了，打算把我吃掉。」
    「……」
    阮欢言见秦封黑着一张脸不说话，还以为他的秘密被自己发现了，正惊奇不已的时候，忽然被他一把拽了过去，搂在怀里。紧接着，脖子上便传来一阵刺痛——是秦封用牙咬了他的前颈。
    「啊……」阮欢言惊呼出声，心想自己猜得没错，秦封果然是个妖怪。他要是不尽早逃离这个家伙的魔掌，早晚会被他拆吞入腹。
    不多时，添香端着热水回来，将毛巾在水盆里沾湿。秦封接过毛巾，替阮欢言擦去了脸上和胸前的污渍。
    添香注意到阮欢言微开的衣领和半解的衣带，还有脖子上那一抹浅浅的咬痕，心头一惊，连忙移开了视线。她竟不知在悄无声息间，阮欢言和秦封的关系都已经要好到了这个地步……
    眼看秦封起身要走，添香还以为是阮欢言笨手笨脚又惹怒了秦封，连忙向他赔礼道歉：「世子，少爷他年纪还小，有很多闺房之事还不明白，要是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还望世子见谅。」
    秦封脑子一抽，心说好端端，怎么忽然扯到闺房之事上面去了？再一想方才他因为阮欢言的话隐隐生气，泄愤似的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事情立刻有了合理的解释。
    但是天地良心，他从来不会强迫别人同他燕好，更何况是一个痴痴傻傻的孩童。这个玩笑，似乎开得有点大了……
    「我不是……」
    「世子无需多言，少爷这边，日后我会多加提点，但是也望世子念在他年纪还小，经验不足的份上，多给他一些时间，不要操之过急。」
    「……」
    秦封抽了抽眼角，只当自己什么都没听见……对，什么都没听见。一番根本没有什么卵用的自我催眠过后，秦封叫上站在后院一排树后守卫的寻夜，一起离开了西厢阁。
    然屋内，事情似乎还没完全了结。
    阮欢言趴在床头，像是丢了魂魄一般双眼无神，自顾自小声嘀咕道：「怪不得道士做法不管用，原来秦封是个妖怪。」
    添香哭笑不得地问：「这话又是从何说起啊？」
    阮欢言指着自己的脖子说：「他刚才咬我来着，可不就是会吃人的妖怪吗？」
    添香不知道该怎么跟阮欢言解释，思索了半天，终于吐出一句：「不管是瘟神还是妖怪，你只记住一点，乖乖听他的话。尤其是他……露出某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眼神的时候，切记不要忤逆他的意思，顺着他的想法来，那样你会好受点儿。」
    阮欢言露出一脸震惊的表情：「那如果他要把我吃掉，我也要乖乖听他的话吗？」
    添香用毛巾在阮欢言脸上擦了一把：「你这傻小子，世子不会把你吃掉的。」
    「他会的……」阮欢言拉着添香的衣袖说，「现在在这里，你们都守着我，他不敢吃我，就只是尝尝味道，等将来哪天你们不在府里，没人管他了，他就会把我吃掉。」
    添香捂着嘴巴偷笑起来，心道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阮欢言这话说得也没错。她拍了拍阮欢言的手说：「行了少爷，你就别瞎想了，赶紧收拾收拾，准备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