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孝好老攻 第二七回.这就是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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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宵一刻值千金,雷震霆和云无瑕两人也是两情相悦守得云开,经历众多苦难甚至生死离别总算修成正果!翻云覆雨之后,身体各处传来的钝痛让云无瑕觉得自己像被拆散了一样,特别是身后和下腹的酸痒,让他既觉着甜蜜又疼痛难耐。
明明一夜承欢,可在床笫之间仅仅被那双桃花眼看着身体又在发热,叫云小爷更是羞涩不已。
见到自己脸上只要稍稍露出疼痛,他的霆哥就一副心疼到死的表情,让他喜欢又心疼;轻轻揉捏着自己身体的双手也无比温柔和温暖,让他无限留恋。后来不知道霆哥给他喝了些什么汤药,却是总算缓和了身体的酸皴,自己也想就这样躺在这宽厚的臂弯里,可是想到他们一路的目的,想到自己和司空天九的赌局,云无瑕可不能这样静静躺着。
三人走走停停,两日后云无瑕的身子恢复了许多才又重新加紧赶路。雷震霆岳长风二人倒没有那么急,只是云无瑕一直催促着赶路,打尖吃茶的时候也不叫两人多靠近别人。这眼看着,明日就是约定的第五天,始终没有再见到司空天九出现,云无瑕倒是觉得奇怪了,难道这个人已经放弃了?
连续几日赶路,三人总算来到了华山之下的长空镇落脚,这里已经是华山派的地界。
华山派也是江湖名门大派之一,这个小镇也是华山派的私产,这里的江湖人和商客来往频繁可比那别处热闹许多。何况这几日正值江湖人翘首以盼的“雏凤大会”,镇上到处都是来参加雏凤比武或是来观战助阵的各门派门人。
进城的时候已经天黑,三人也不便前往华山派打扰,捡了一间干净客栈下榻,这会儿已经收拾停当在客栈里吃酒。为了避人耳目,这回三人选了角落一桌。
“……这”雏凤大会”,其实就是武林新秀们比武。四十年前的我中原门派与关外邪教在华山一役,虽然邪不胜正,可是各大门派也都大举受挫。这几十年来江湖里却没有翘楚之辈,武林盟主一位也一直悬空,而由江湖四大世家代为管事。可是后来,江湖四大世家也三方渐渐没落,独有一家壮大起来。这群龙无首诸事皆乱不成方圆,所以啊,这江湖第一大世家的当家就与少林,还有第六代百晓生共同商议,为了我中原江湖,共同举办这个”雏凤大会”选拔人才。消息一出,各路江湖好汉,各大小门派好手都纷纷聚集一较长短。”岳长风轻声对桌上二人说着,一边小心地看着周围来往的江湖人,少有熟面的,他也不便打招呼,只是警戒着,“这次比武的规矩,是按着五岳之四方,分别在东岳泰山、南岳衡山、西岳华山、北岳恒山各举办一次选拔,待得腊月十五,四岳的四位胜出者会汇集在嵩山再行比武,到时候也要根据比武的情况再推选一位武林盟主主持大局!”
岳长风停下喝了口酒,继续道:“这”雏凤大会”的胜出者,就算之后不济,可总是也要作为武林新秀出面,和如今几大门派的掌门当家的一较高下,那也是光耀门派的事,自然诸位都摩拳擦掌。”
“哎,听起来很好玩,霆哥也去嘛!”云无瑕倒是有些兴趣,而且这个什么大会听起来很适合霆哥去练手,将来名声起来了,去见爹爹也是霆哥的面子呀!
雷震霆低声笑着:“我去淌什么浑水,只不过是个闲人,还是正事要紧。”
云无瑕嘟着嘴:每次霆哥都是这种时候就要学老哥哥,最讨厌了!
“岳大哥,不去参加么?”云无瑕转头问。
“这,”岳长风倒是有些难堪,斜眼看了一眼雷震霆,“惭愧惭愧,我自认不是雷大哥的对手,只不过应酬一下罢了,毕竟我们镖局今时不如往日。”
“哎,长风不必妄自菲薄,你的身手也并非常人能比的。”雷震霆自然打断他,又分别为两人添了茶,“你安心比武,东西自然有我和小五看着。”
听到比自己功夫不知道高了多少的人这样说,谁能自信呢?不过岳长风心里倒也是知道雷震霆这个人是真心实意为自己着想,心里自然也不恼,只是淡笑不语。
“那霆哥去么,反正岳大哥也去的呀,霆哥也可以代表扬威镖局去不是么?”云无瑕拉着雷震霆的手撒娇,虽然他很想说:你可以代表云家去呀!
雷震霆没答他,只笑着摸了摸他的头:“不是说了么,我得好好看着小五和这镖啊,好让长风安心比武么。”
“哼……”云无瑕知道他霆哥又打定主意,自己撒娇这招也不管用了。
看他发着小脾气,雷震霆低低笑出了声,转头看着岳长风:“不说这些,这个什么华山,我倒是头一次来,刚才远远看着这边风景倒是好。”
“雷大哥是第一次来?这华山风景确实是独树一帜,黑龙潭,仰天池,都是天下难得一见的景致,若非我们在赶路,雷大哥和小五当是去看上一看,也不枉来这华山一趟。嗯,不如,等这次的正事办完,长风再陪二位回来观光如何?”
岳长风听闻雷震霆第一次到华山来,不禁和他闲话着华山的景致,另一边的云无瑕似乎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忽然却转过头来看着边听岳长风说话边点头的雷震霆。
“怎么?”
云无瑕也不答,只伸手抓着雷震霆脖子上的竹制项链捏了捏又松开来,继续自己想着什么。
看云无瑕在他面前一点没有顾忌倒叫岳长风尴尬地清咳了两声,雷震霆也是一丝苦笑:“怎么了?”
从那平福客栈出发到现在,小五都有些怪怪的,这项链明明也是他之前要去了,却又还了回来只叫自己好好收着,也不知道他的小脑袋瓜里想着什么,问了几回也不答他,果然自己拿他完全没有办法呀。
至于这个什么“雏凤大会”,比起这些江湖大事,雷震霆只想快点把这趟镖安全送到,然后带小五去扬州找他仇人,叫那仇人以后不许找小五麻烦,然后带着他的小五回去云岗镇过日子,这对他雷震霆才是人生头一等的正经事。
这人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刀?身在江湖你不惹事,不代表事不来惹你。
三人本是好好吃着酒,这酒楼里另外两桌也本是吃酒说话,却忽然就推桌子丢盘子起身打起来,片刻就酒杯茶碟乱飞一气!
上次在客栈算是惹了腥臊,这回雷震霆也安安分分连看客也不想当,左右手各拉了两边两人就准备离开。云无瑕正在想别的事迟了一步起来,旁边一个少年模样的侠客就被对面人一个掌力一推,砸向云无瑕这边。
雷震霆双目一瞪,支手一搂将云无瑕揽到怀里,另一只手本来拉着岳长风忙松开来,伸手将那倒退而来的少年一推。手掌触着那人一派温软叫雷震霆心有不忍,手腕一转,顺着力道将那人轻轻一扯,叫他稳稳立在了二人身前。
那被人推过来的少年侠客本是失力就要倒坐在地,却被雷震霆一扶站定了,感觉这伸来的手也毫无恶意,不禁点头道谢,眼神却不曾转过来,口里还不饶人:
“哼!你”仙霞派”的人算是什么东西?竟然敢大言不惭管我”华山派”的家务事?!”听那口气还是年少轻狂,说着却已经拔剑相向。
“呔!小子张狂!”对面一个长须中年男子横眉呲鼻,也是举剑而来,两人立刻缠斗在一起。
看着这大厅里七八人混战,三人面面相觑,打了主意要远离,雷震霆护着二人准备向那楼上而去,一路杯碟也被他轻巧拨开。
虽然雷震霆一心要避开事端,可那打架之人见着雷震霆轻巧拨开不长眼的杯碟飞碗这等身手不凡却不禁停下手来。一个人停下手来其他人也相继停下,这说着就打起来的几人竟然又说着就全部停下来,目光都锁定在企图上楼的三人身上。
忽然感觉安静下来,三人都顿了一下。
“这小子什么人?”
“……过路人。”雷震霆真搞不懂这些江湖人,早知道刚才直接一个轻功冲出门去,就怕那时候更引人注意,所以他答话的时候连头也没抬。
“刚才还看到这小子帮华山派的人了!”
“!”啊?
“一起揍!”
“?”啊?!
雷震霆哭笑不得,对面一大汉已经一柄九环刀砍了过来。
这叫什么事啊?
雷震霆苦笑着,两指运力一架挡了大汉的刀,顺势轻轻拨开避身一让道:“别,真是过路人,都是误会……”
那大汉猛力一刀被个颀长男子两个手指就接了去,心里哪里能迈过坎?那大汉一脸横肉瞪着雷震霆淡淡苦笑的俊脸,抽刀又要再砍:“他奶奶的!”
“铿!”大汉这一刀下来却是面前男子身后的另外一个俊俏公子拔剑一挡,手腕一转,剑尖挑了那刀上金环,随手一甩,刀就被甩出钉进旁边墙上入木三分。
“怎么不听人说话的!不是说了只是过路的么!”
开口的却是男子另外一边的少年,口气不善,声音却是悦耳,微微皱着眉头的漂亮脸蛋更是叫人眼前一亮,大汉呆了,也不知是为了俊俏公子的剑,还是为了美貌少年的脸。
这场景倒是叫雷震霆觉得有趣起来,一时不曾搭话。
这当口,却是从窗外传来一声怪笑,发呆的大汉瞬间就被从窗口冲进来的人影兵器一缠丢回了那乱斗的人群里,定睛一看,这兵器竟是一柄软剑,难道?
“哎,我的好雷哥哥,你还真的是艳福不浅啊!”
洛寻箫的声音响在楼梯上,支手一甩,软剑就回到腰间。这回他穿了个素色褂子,脸上也没有浓重的化妆,看起来倒是清爽许多,依旧眼神流转冲着雷震霆飞眉眼。
“雷哥哥?”云无瑕耳朵里可听不得这三字,细眉又是一竖。
“洛兄,别来无恙。”雷震霆倒没有在意,轻轻一拱手算是行礼。
“洛寻箫?!”那乱斗中的一位青年侠客,看打扮应该是华山派的人,见到楼梯上的洛寻箫不禁瞳孔收缩,撇下正在过招的仙霞派的人就提剑刺来,“受死吧!”
而之前被雷震霆一扶的少年侠客这回面色也是难看,瞪着雷震霆喝道:“你!你居然和洛寻箫是一伙的!”
话音刚落,仙霞派的人却是又打将过来他也只好举剑一档。
那被洛寻箫甩出去的大汉爬起身,也招呼身边人向雷震霆三人出招。
一时场面混乱,雷震霆三人也无奈接招。
这仙霞派是哪里的门派岳长风倒并不熟悉,二十招内将对面打退,回头再看,仙霞派那边看来是起头的中年男子正判官笔一个偷袭,冷不丁点向正与人过招的雷震霆。
雷震霆似乎背后长眼,左手手掌轻拍旁边桌子,那筷子飞起,他捡了两根手向背后一绕轻巧夹住了对方的笔,右手却是一招“怀中抱月”将与他过招的另外一个瘦小汉子揽过来再反手按在桌上,那瘦小汉子被他抓得哇哇直叫唤。
判官笔一顿,收招了回来左手虚扬,右手手腕一转笔尖绕着雷震霆进招的手臂,见他左拨右挡,又朝雷震霆侧颈点去!
眼看就要点下,一只小足却从雷震霆肩头伸出,脚背一挑将那判官笔踢转了方向,再看,那小足的主人云无瑕已经嘴角上扬用那俏下巴看着对面的判官笔,而他的人则是坐在雷震霆的肩头。
看他穿一身银色暗花白衣,青色衣带腰间半松,瑞凤半弯藏琥珀,朱唇一颗点樱桃,这会儿一副奚落旁人的样子却看得人叫个呆傻。
那拿判官笔的男子看来倒是个清秀书生模样,这会儿也是被面前亮丽佳人一阵惊艳看得愣住。
“哎哟我的好雷哥哥,奴家也想在你身上坐上一坐!”
与那华山派青年侠客过招的洛寻箫见了这情形,又在打趣,才叫另外几人也从对云无瑕美貌的惊艳中醒来,摆架势继续缠斗。
云无瑕撇了撇小嘴,回瞪了洛寻箫一眼,轻身而起也不客气就接了判官笔三招。云无瑕那一套“咏月拳”经过杨南丞的指点,这会儿也是耍得精妙绝伦,少了许多花俏动作,招招钳制对方。那判官笔接了七八招非但半点不能近他身,反而被他逼得连退十几步。
这边正是打得热闹,雷震霆三两拳打退了一人,手边却空了下来,他也好整以暇看着他的小五与人过招。
果然好看的人儿做什么都好看,这套拳法他雷震霆也会,可耍起来哪里有那么飘逸漂亮?看他家小五长臂舒展,左右开弓,真是仿若天上皓月阴晴变化,美不胜收!
雷震霆顾自欣赏着,也小心注意着岳长风那边的动静。
又十余招过去,云无瑕打得乏了,急急两招“寻桥”将对方推了出去想叫雷震霆来接手,转头看看雷震霆却是急了出口:“糟了!”
“?”
雷震霆还没有明白发生什么事情,却又听到一阵笑声穿堂而过,
“哈哈……小云儿,这回看你怎么说!”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