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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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雪又大了。明明还是初冬时节,这雪却仿佛无止境一般,纷纷扬扬的下了一个月,连来去的路都被堵了!
但也因为这场雪,让那位使者只在这停留了一日便匆匆忙忙的离开的了!
大雪停后,秦墨便同许瞳商量着,派人赶紧将积雪推开,尽快的将道路疏通,好保证百姓的生活……
七日后,积雪铲除!
秦墨从怀中拿出一封交给洛尘的副将后,便同穆云起坐在马车离开曲凤。
同福客栈也重新开张,依旧是那两人。看着冷冷清清的,却依旧不会让人不觉得冷淡!
驻守在曲凤的长阳军队的也退出城,没有丝毫停留的朝长阳赶了回去!
一切又恢复之前的模样,对于曲凤的百姓来说,只是城外少了一队驻守的军队,城内少了一名许将军……
曲凤郊外
马车行驶到山脚下,忽然停了下!秦墨掀开车帘,弯着腰从里面走了出来。
秦墨站在马车旁,转头对坐在马车上的某人:“我去见个人,你去不去?”
穆云起:“你去吧,我在这等着!”
秦墨看了他一眼,转身走进了山林之中。
“王爷,要不要……”跟在穆云起身边的侍卫看着秦墨走进树林内的身影,转头看向穆云起!
“不必!”穆云起看着秦墨消失在那一片树林内身影,放下车帘,阻止侍卫的话。
秦墨走进山林后,就径直往山腰处去了,直到来到一处木屋内,才停下脚步。他站在树林内,看着屋前的那棵梅树,站了许久。如果现在有人跟上来的话,一定会发现,秦墨来的地方,就是当初发现许晋的的地方。
秦墨在门口站了许久,直到有人从屋子里出来,才伸手弹了弹肩上的白雪,缓步走了出去!
许晋坐在树下,抬手倒了杯酒放在桌面上,抬眼看向站在他面前的秦墨,朝他做了请的手势!
秦墨低头看了一眼桌上的酒杯,又看了许晋一眼,伸手端起桌上的酒杯一口饮尽。
“许久未曾喝过洛尘酿的酒了!如今,这却是最后一会了!”秦墨将酒杯放下坐到许晋面前道。
“……”许晋吃酒的动作一顿,抬眼看了秦墨一眼,扬了扬唇角,又替秦墨满上了!
“你不同我解释?”秦墨端着酒杯,看着杯中微黄的液体,轻轻地摇晃着,看向许晋!
许晋放下酒杯,笑了笑,道:“你不都已经知道了吗,还有什么好说的?”
“……”秦墨抬头看了一眼许晋身后的梅树,突然问,道:“这梅花是你同他相识那日,他亲手在这种下的吧?”
许晋回头看了一眼,眼中的笑意又多了几分,眼底的冰冷也柔和的许多:“原来他还同你讲过!”
秦墨勾了勾唇角,眼中闪过一丝苦涩。他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后,站起身,看着许晋:“今日一别,怕是再无再见之日,若你日后……”说到一半时,秦墨忽然苦笑着摇了摇头,“算了,日后之事,谁能料到呢?”说着转身离去了!
许晋坐在树下看着秦墨消失在风雪中的身影,仰头将杯中冷酒一饮而尽……
穆云起坐在马车上,掀开帘子看着从山中下来的秦墨,目光闪了闪,弯腰下了马车。
“你怎么下来了?”秦墨看着站在马车外穆云起,原本平静的神情,顿时闪过一丝慌乱。他连忙走到穆云起身边,伸手弹了弹他肩头白雪,将他扶进了车中!
“拿着!”一进马车,秦墨将被穆云起放在车内的手炉重新塞进了穆云起的手中,“外面正下着雪,你怎么还能出来吹风呢?”
“没事!”穆云起看着秦墨眼中的担忧,伸手拉过秦墨双手,用自己的手搓着他的双手,握着他,放在了腿上的手炉上。
秦墨看着自己被穆云起握着的双手,倒也没收回来,任由他这么握。
穆云起看着秦墨的表现,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他将手炉交给秦墨后,道:“我还没那么脆弱,倒是你,去了那么久,身上一定很冷!”
穆云起说着倒了杯温酒递给秦墨:“先喝杯暖暖身子吧!”
秦墨伸手接过酒杯,低头喝了一口,将杯子放在一旁,又将手炉递了回去,不用穆云起说,秦墨自觉的起身坐到了离穆云起身边,将头靠在他的肩头:“我有些累了,让我靠会!”说着便闭上了眼睛。
穆云起:“……”他看着秦墨睡颜,伸手替他将垂下的发丝绕到耳后……
永安,皇城。
穆云轩坐在房间内看着窗外的雪景,手掌无意识的按在左手的手臂上:
“你……你接过着结魂,便是我的人了!日后可断不能娶其他女子!”
“这头发……你就放在荷包内,算了,你还是让编个穗吊在这结魂上,随身带着。就算日后我不在你身边了……”
“王爷,王爷!”就在穆云轩坐在窗前出神时,一道急切的敲门声,将他拉了回来了!
穆云轩起身开了门,看着门口小厮,道:“何事?”
“王爷,长阳的使者到了!”
“他到了,同我有什么关系?”穆云轩轻轻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一丝不喜。
“不是!那位使者说,若想两国谈和,必须要让王爷您去做质子,否则,一切免谈!”
“那皇……”穆云轩正想问皇兄答应了吗,可转念一想,却苦笑着摇了摇头。
如今皇兄同几位兄长下落不明,整个皇城就只剩下他和五哥,大权也落到太后手中。
“那太后,可曾答应了?”虽然知道那人会答应,可是穆云轩还是想问一下,毕竟那人再怎么说,也是他的母后。心中对她还是有那么一丝感情的!
“奴才要说的就算这件事,太后答应了,但是五王爷不同意,现在两人就在朝堂上吵起来了!你快去看看吧!”
穆云轩闻言连朝服也不换,便要赶过去,可走到一半时,他硬生生的下了脚步,转头看向小厮:“太后和五哥在朝堂上吵起来这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是宫里的公公派人过来,与奴才说的,现在人就在外面等着,王爷若是不信,出了门就知道了!”
那小厮说得言情确切,让穆云轩暂时打消了疑虑,转身离开了居所……
皇宫,大殿内
太后坐在帘后,看着跪在地上的紫衣青年,手掌狠狠地拍了扶手上,喝道:“有什么不可以的,难道他穆云轩一个人的自由,还比不过我永安百姓的性命?”
穆云林:“儿臣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七弟身体羸弱,怕是受不得这般长途跋涉!若是半路上出来问题,不知使者到时该如何向我国解释?”后面这话却是穆云林看着站在大殿上长阳使者说得。
使者:“这不必王爷担心,我长阳百姓,个个精通医术,在下不巧恰好也会些!”
穆云林:“……”
太后:“皇儿还有何话可说?”
穆云林:“母后,如今皇兄下落不明,母后不过代掌大权,关于七弟去长阳做质子一事,还是等皇兄回来再说!”
太后轻轻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一丝不喜,但又找不到其他借口。永安不必长阳,风俗开发,她一后宫之人掌权本就惹人非议,如今……
就在太后不知任何反驳时,那位使者,又开口了:“贵国的陛下既然下落不明,想必短时间内必定给不了回复。”
“太后!我长阳太后只给了臣三月之期,如今时间已过大半,留个您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太后:“那哀家……”
“我不同意!”穆云林见太后又要松口迹象,连忙站出来。
“我同意!”一道清冷的声音从殿外传来,众人转头看去,只见一道欣长的身影缓步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