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二章 收服平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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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想什么呢?”
“看来这平一指颇有本事儿,但不知能不能研究出这五宝花蜜,不过这人性格古怪却又不易控制。”
“师傅想研究这五宝花蜜酒,是要自己更嫩么?”被林平之猜中的岳不群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呵呵~平一指虽然医术精湛但武功平平,师傅想和他共同研究也不是没有办法,我帮师傅便是了。”
“什么办法?”
你瞧着吧!”两人注视着平一指只听到平一指乱骂人。林平之接着道:“此人虽然性子暴躁但他对令狐冲显然极度隐忍,看来他也有在乎的人,那么也就是说他是个遵守承诺的人,若是他欠我们一条命,你猜他会不会以死相报?”
“平之的意思是要施恩于他?”
“对,若是他不服从,大不了杀了以绝后患,也没什么损失。”两人再次注视着见平一指,只见他脸色惨淡胸口不住起伏,渐渐的岳不群似乎看出些端倪。令狐冲颇为歉仄的道:“平前辈蓝教主也是一番好意……”
平一指怒道:“好意好意!哼天下庸医杀人又有哪一个不是好意?你知不知道每天庸医害死的人数比江湖上死于刀下的人可多得多了?”令狐冲道:“这也大有可能。”平一指道:“甚么大有可能?确确实实是如此。我平一指医过的人她蓝凤凰凭甚么又来加一把手?你此刻血中含有剧毒若要一一化解只怕三个时辰之内便送了你性命。”接着说道:“医道药理精微深奥原非常人所能通解。”平一指叹了口气道:“倘若只不过是误服补药大量失血误饮药酒我还是有办法可治。这第四个大变却当真令我束手无策了。唉都是你自己不好!”令狐冲道:“是,都是我自己不好。”平一指道:“这数日之中你何以心灰意懒不想再活?到底受了甚么重大委曲?上次在朱仙镇我跟你搭脉察觉你伤势虽重病况虽奇但你心脉旺盛有一股勃勃生机。我先延你百日之命然后在这百日之中无论如何要设法治愈你的怪病。当时我并无十足把握也不忙给你明言可是现下却连这一股生机也没有了却是何故?”听他问问及此事令狐冲不由得悲从中来心想:“师父原本对自己视如己出,如今却漠不关心便连小师妹也疏远自己,倾心于二师弟,那我活在世上更有甚么乐趣?”平一指不等他回答接着道:“搭你脉象这又是情孽牵缠。其实天下女子言语无味面目可憎最好是远而避之真正无法躲避才只有极力容忍虚与委蛇。你怎地如此想不通反而对她们日夜想念?这可大大的不是了。虽然那……唉可不知如何说起?”说着连连摇头。
令狐冲心想:“你的夫人固然言语无味面目可憎但天下女子却并非个个如此。你以己之妻将天天下女子一概论之当真好笑倘若小师妹确是言语无味面目可憎……”桃花仙双手拿了两大碗酒走到竹棚口说道:“喂平大夫怎地还没治好?”平一指脸一沉道:“治不好的了!”桃花仙一怔:“治不好那你怎么办?”转头向令狐冲道:“不如出来喝酒罢。”令狐冲道:“好!”平一指怒道:“不许去!”桃花仙吓了一跳转身便走两碗酒泼得满身都是。平一指道:“令狐公子你这伤势要彻底治好就算大罗金仙只怕也是难以办到但要延得数月以至数年之命也未始不能。可是必须听我的话第一须得戒酒;第二必须收拾起心猿意马女色更是万万沾染不得别说沾染不得连想也不能想;第三不能和人动武。这戒酒、戒色、戒斗三件事若能做到那么或许能多活一二年。”令狐冲哈哈大笑。平一指怒道:“有甚么可笑?”令狐冲道:“人生在世会当畅情适意连酒也不能喝女人不能想人家欺到头上不能还手还做甚么人?不如及早死了来得爽快。”平一指厉声道:“我一定要你戒否则我治不好你的病岂不声名扫地?”令狐冲伸出手去按住他右手手背说道:“平前辈你一番美意晚辈感激不尽。只是生死有命前辈医道虽精也难救必死之人治不好我的病于前辈声名丝毫无损。”豁喇一声又有一人探头进来却是桃根仙大声道:“令狐冲你的病治好了吗?”令狐冲道:“平大夫医道精妙已给我治好了。”
桃根仙道:“妙极妙极。”进来拉住他袖子说道:“喝酒去喝酒去!”令狐冲向平一指深深一揖道:“多谢前辈费心。”平一指也不还礼口中低声喃喃自语。桃根仙道:“我原说一定治得好的。他是‘杀人名医’他医好一人要杀一人倘若医不好一人那又怎么办?岂不是搞不明白了?”
令狐冲笑道:“胡说八道!”两人手臂相挽走出草棚。四下群豪聚集轰饮。令狐冲一路走过去有人斟酒过来便即酒到杯干。群豪见他逸兴遄飞放量喝酒谈笑风生心下无不欢喜都道:“令狐公子果是豪气干云令人心折。”
令狐冲接着连喝了十来碗酒忽然想起平一指来斟了一大碗酒口中大声唱歌:“今朝有酒今朝醉……”走进竹棚说道:“平前辈我敬你一碗酒。”烛光摇晃之下只见平一指神色大变。令狐冲一惊酒意登时醒了三分。细看他时本来的一头乌发竟已变得雪白脸上更是皱纹深陷几个时辰之中恰似老了一二十年。只听他喃喃说道:“医好一人要杀一人医不好人我怎么办?”令狐冲热血上涌大声道:“令狐冲一条命又值得甚么?前辈何必老是挂在心上?”平一指道:“医不好人那便杀我自己否则叫甚么‘杀人名医’?”突然站起身来身子晃了几晃喷出几口鲜血扑地倒了。
令狐冲大惊忙去扶他时只觉他呼吸已停竟然死了,令狐冲将他抱起不知如何是好。林平之想着一个人的脾气纵然再怎么固执,总不会到被气死这一步吧!不知此时能否救活,这平一指功夫精湛,倘若救活了或许大大的有益,与是来到令狐冲面前道:“还是去跟你那些朋友出去把酒论英雄吧!”见林平之走来令狐冲转头便离开。“师傅瞧瞧他还有的救么?”将平一指提到岳不群面前林平之微声的道。
意会的岳不群随身跟来道:“平之古书记载突死之人往往并未真死倘若救治得当却又起死回生的可能。”林平之虽然知晓有这心勃之法但却从未用过。只见岳不群在平一指檀中穴重重一点,接着又在心口几处连拍带点,突然平一指一个激灵一口气缓上来,竟坐起来又突然倒下。原来是身后的林平之将平一指又给点到在地。“咱们将他带到船上,再行医治,我先走一步。”
“嗯,余下的事儿为师处理。”本就对令狐冲已厌烦到极点,听得竹棚外轰饮之声岳不群更是恼羞成怒,“师妹咱们以后与令狐大侠再无瓜葛,今日便情断义绝吧!”来到竹棚外岳不群有些气怒的道。
“师兄冲儿他身受重伤咱们嫣能不管?”
“你管的过来么?他可听你的话?”只见宁中则沉默不语,刚刚她劝了好几次都无功而返心里很不舒服。但见师妹已然放弃岳不群一个转身便飞身离去,追上林平之的步伐。
“掌门师兄您回来啦!船舱里里外外那女人到过的地方我们都整理清洗了一番,想来已无余毒。”闻先生道。
“嗯!如此也不错,你将他放在床上,将医用的刀具材料准备齐全了。”
“是掌门师兄!”林平之见岳不群如此吩咐不免有些好奇道:“师傅要如何?”
“平一指不光是怒极攻心,而是身中尸毒,他用医术使尸毒不得入脑,将之阻于心脉,但由于今日给令狐冲无法医治怒极攻心尸毒发作因此才突然亡故。”岳不群沉思的道。
“原来如此,我就说嘛!一个人怎么可能活活的给郁闷死,肯定有病。”看着岳不群林平之继续道:“师傅可有办法给他疗伤,顺带查查这三尸脑神丹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不好说,得瞧瞧他尸毒的具体位置方能定夺。”
“也好,我便去杀他的老婆,从此以后只要他不承认决计不会有人知晓他便是平一指,平之会做的很小心的,让他误以为是五霸岗上的那些草莽所为。”准备妥当后让闻先生夫夫守在门外又给平一指服下药物师徒二人便开始忙碌起来,大约过了三个时辰,师徒二人终于走出房间,此时天已大黑,众人都等着用餐。
“师兄冲儿他还未归来我想~”
“那便等他三日,倘若他死了也是华山门徒,倘若不死以后便不是华山弟子。”
“师兄要将冲儿逐出师门?”
“五霸岗上有那一个是名门正派,难道要华山派陪着他断送前程么?任何人不得再求情。”用过餐后累了一天的众人终是休息了,却见一人飞身离去,那自然是林平之,只见他飞身前往五霸岗果然见几人正与令狐冲为难,细细听闻但见远处有人细语,林平之不管不顾飞身前往果然见几个江湖中人在谈论五霸岗之事儿,无暇听闻抄起一人的单刀砍到两人又用一人的狼牙棒砸死一人之后便飞身离去。
“你~为什~”
“要让一个人为自己效力自然要让他孤身一人才行。”林平之说完便离开了。待第三日一大早平一指才缓缓醒来,两日里滴水不进自然十分虚弱。
“你想不出救治令狐冲的办法,怒极攻心给死了,我师徒二人如今不但将你救活而且还将你体内的尸毒给消灭了你瞧瞧是不是真的?”平一指感受了一番果然尸毒给清了。“你是平一指,杀人名医平一指,‘医一人杀一人,杀一人医一人。’可对?”但见平一指点了点头,林平之接着道:“你是如何要求桃谷四仙的,我们师徒便是如何要求你?”
“你们混蛋!谁让你们医治我的?那令狐冲活不成了,杀人名医岂能医不好人,那杀人名医自是该死。”
“你已身死,那么与令狐冲之间的约定也算两清,如今我师徒二人让你这个已死之人获得重生,对你而言那岂不是再生父母?既是父母那我们的话是不是需无条件遵从?倘若你不遵从原也可以,只是你杀人名医医不好令狐冲,你先前之死是替令狐冲,但你死了那岂不是说医不好自己,你医不好自己那岂不是说你即使死了,还要再自杀一次?”
“我~医不好自己,身死之后还如何杀人?你们想怎么样?”
“好,你若从此做牛做马,我们也可以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你答不答应?”
“好,你说来听听要是有道理我便做牛做马。”
“好,你听着,你医不好自己那我们医好了你,你岂不是不用医治自己,既然不用医治自己,那岂不是不用自杀。”
“对啊!可是我的规矩不能坏,我帮你们做一件事儿。”
“对啊没错,从此以后便给我们师徒当牛做马,就是这件事儿。”
“好,我平一指一诺千金,以后为你们做牛做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