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9章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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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雨在迪庆的香格里拉市下了车,当时天上朦胧地下着小雨,江纯熙问他要去哪里?
温雨说他打算雇一辆四轮驱动的越野车,直接去雅鲁藏布江下游的墨脱县,他说他被关得太久了,想要出去走一走,看一看世界的奇妙之处。
临走的时候,温雨一反常态地和江纯熙握了个手,他塞了一张小纸条在江纯熙的手里。江纯熙没有敢当场就看,她偷偷地把小纸条装进牛仔裤的裤兜里。等到晚上住在旅馆里的时候,她才在卫生间里,锁上了门,读了那张小纸条。上面写了:“东非大裂谷。”
江纯熙把纸条撕碎了,丢进马桶里,冲走了。她不懂温雨想说什么?东非大裂谷?他是让她去哪里呢?还是说他其实去的是东非大裂谷而并不是西藏的墨脱县?!为什么不直接说,要用这种隐秘的方式来告诉她呢?
他们一伙人中有陆宇、项羽轻、齐鹏、蔡维佳和宝宝。
温雨到底在担心谁呢?还是说,他担心的是霍者?毕竟霍者会隐身,他藏在哪里,他们谁也不知道?除非他想显出形来?
“西瓜,好了没有?!我好像晚饭吃坏肚子了。赶紧出来……”项羽轻在外面焦急地喊道。
“哦,马上就好了!”江纯熙应着,低头看了一眼马桶里,字条的碎片还剩下几小块,漂浮在马桶的水面上,她又按了一次冲马桶的按键。
旅途上的时光匆匆,江纯熙听着齐鹏和蔡维佳逗弄宝宝,项羽轻和陆宇愉快地聊天,她却归心似箭,无心观赏沿途的风景。她只想确认一件事情,她妈妈段雨梅是否在家?
回到曾经属于蓝瀚和段雨梅的单元楼,门上结了一小片蜘蛛网,江纯熙用备用钥匙打开门,走了进去,到处都很安静,安静得像一片墓地一样,客厅里墨蓝色的窗帘没有打开,四周光线昏暗,木桌上用食指一刮,满是灰尘。
江纯熙走进卧室里,看见段雨梅躺在床上,她冲过去用食指在她鼻孔下面停留了片刻,呼吸均匀,她只不过是太累了,睡着了。
段雨梅听到动静,猛地从梦中惊醒过来。
“熙熙……你们……”段雨梅坐直了身子,睁大了眼睛,看着江纯熙、陆宇和项羽轻。他们三人就站在她的床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妈妈,你真的回来了……”江纯熙内心微微地颤动了一下,温雨的话一点儿也没错。“你怎么回来的?”
“我不知道,我记得我在一个石头建成的牢房里,睡着了。”段雨梅试图回忆发生的事情,“刚才醒来就在这里床上了。”
“阿姨好!我是项羽轻……”项羽轻抢到陆宇前面,鞠了一个90度的躬。
“哦,我知道你。电视上见过……你的歌我听不懂,但能上电视的,应该还可以吧……不过,你是熙熙的朋友?”段雨梅看着项羽轻,笑了笑。
项羽轻觉得这个笑,看起来有点儿熟悉,异常的熟悉。
“阿姨,肚子饿了吧!我带你去吃饭!你想吃什么?”陆宇也不甘示弱,推开瘦弱的项羽轻,看着段雨梅,阳光一般的笑了笑。
“我想吃过桥米线……”段雨梅看了一眼陆宇,“我有点儿饿了。马屁拍得恰到好处。”
“熙熙,你的公寓不是被炸坏了吗?不如,你先搬来我这里住好了。条件是要帮我打扫卫生。”段雨梅看着江纯熙说道。
“好吧!我知道你不太会做家务。”江纯熙笑眯眯地看着她妈妈,心想:只要她还好好地活着就好了。“蓝瀚没有回来……妈,我觉得他喜欢你。现在飞船也报废了,如果蓝瀚回来的话,你干脆就接受他算了。”
“不行,我知道他对我好。但我心里只有你爸爸!本以为是还你段叔叔的情,却没有想到他根本就不是你段叔叔,那我也就没有什么念想了。”段雨梅淡淡地笑了笑。
“妈,你知道我爸是被人谋杀掉的吗?蓝瀚对你说了吗?”江纯熙忽然想起来问,说起这种事情来,她的眼睛就酸酸的。
“知道,蓝瀚说是他的朋友杀的…。。。光是这一点,我就不能原谅他。熙熙,你必须把凶手找出来。”段雨梅回答。
“凶手……”江纯熙的脑子里浮现出一个人的丑陋不堪的样子,还有他脸上那道凶狠的疤痕。可他到底为了什么呢?
“你爸爸是个好人,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他为什么要被杀死呢?我一直都没有想通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段雨梅叹了一口气。“世界上最好的人。”
“如果找到霍者,也许,这件事情就会真相大白。”陆宇说,他也在怀疑霍者。
“你能找到他吗?”项羽轻看了陆宇一眼,“好像你们之间有种不寻常的友谊啊!”
“每一次都是他来找我。我没有办法找到他。”陆宇苦笑了笑。
“找到静星和吉娜,也许,就会找到霍者了!”江纯熙忽然想起来他们三人是一家人。
“我从来都是我行我素的,我可以回墨尔本看一看,静星回去过吗?”陆宇说。
“别费劲了,静星和吉娜恨死西瓜了。她们就算是知道谁是凶手,也不会说的。”项羽轻分析。
江纯熙在一旁点了点头。
“走,去吃过桥米线吧!这件事情,迟早是要查出来的。”
突然,齐鹏打了江纯熙的手机,“江纯熙,让陆宇来研究所做一下检查。我怕他经过这一次折腾,恐怕寿命又缩短了一些。最好尽早来,该打鹿血,还是想其他办法都要尽快。”
“哦,我会告诉他的。”江纯熙挂断电话,把齐鹏的话,转告陆宇。
“陪丈母娘吃完过桥米线,我就去找齐鹏。”陆宇刚刚说完,突然想起来,“我估计霍者也会去找齐鹏的。让齐鹏帮我们留意一下,就好了。”
“这主意不错。不过,这丈母娘到底是谁喊的,还指不定呢!?”项羽轻拍了拍陆宇的手臂,笑了笑。
“你小子,不要趁人之危。”陆宇笑了。
江纯熙的脸就像被红色的水彩笔涂了两个红脸蛋一样,又羞又怯。
段雨梅坐在床上,静静地观察着这三个有趣的年轻人,好像一旦危机过去,他们就又恢复了本就属于他们的活力。他们就像一盆有着三种不同颜色的非洲菊,江纯熙是伶俐可爱温和的粉红色,项羽轻是冷静又充满勇气和热情的紫色,而陆宇就像纯洁又超凡脱俗的白色。
应该是可以托付未来的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