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爱到极处无怨忧 45 鼻青脸肿的班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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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立了秋,晚上凉嗖嗖。一场秋雨横扫了夏天残存的褥热,渭北平原上一下子进入了清凉的金秋时节。一人多高、如同仪仗队一样挺拔的玉米开始吐絮、高粱傲视蓝天,田野里一片翠绿,关中粮仓处处展示着丰收的希望。
暑假生活结束了。
开学的日子来临,文理科上学期已经分好,夏雷和冬雨一起回校报到。褪去青涩、柔弱气质的冬雨挺拔、阳刚、健康,吸引了许多女同学的目光。再见丁婷婷他们,大家自然开心;丁婷婷依旧温婉安静,更加漂亮;白红梅见到冬雨,大惊小怪,说一个月不见,冬雨从温室里的豆芽菜变成了经过风雨历练的竹子,表示以后考虑将和冬雨关系从姐妹升级为兄弟,被冬雨调笑她将变成男人婆。连科看上去则有点神情郁郁,不像以前那样贫嘴搞笑。
上学期末的考试成绩已经出来,照例的全校排在前100名的学生大名、各科成绩以喜报的形式张贴在学校公告栏里。丁婷婷巾帼不让须眉,勇夺全校第一,冬雨紧随其后,“学霸双娇”名声更盛,连科的成绩也挺进了前50名。当看到夏雷以全校第99校的成绩出现在光荣榜上时,大家非常惊喜,连连表示祝贺,搞得夏雷特不好意思。冬雨更是得瑟不已,不断标榜冬老师教学有方,被大家一阵嘲笑。
几个人心情大好,追着让夏雷请客吃饭,大家一起出去腐败一番,以示庆贺。吃饭时夏雷开了两瓶啤酒,和冬雨、连科碰杯对饮,大家对冬雨居然喝酒了感到惊讶,冬雨立刻借机吹嘘了一番自己的男子汉气概,还向夏雷要烟抽,结果被大家骂他小孩子家家不学好、扮酷也扮不出人家夏老大的风范后,只能灰溜溜地做罢。冬雨想对满不在乎的白红梅表示安慰与鼓励时,被白红梅笑骂了回去。
吃完饭回到住处,夏雷说和胡汉三等人许久未见,要去商量点事。于是独自去偷欢,留下冬雨一人在家打扫卫生。夏雷一直到晚上差不多12点才回来,心情愉悦地将正在给自己制定新学期学习计划的冬雨压倒在炕上乱啃乱舔、一番缠绵后甜甜入梦。
第二天,夏雷和冬雨来到教室,重新认识了大多早已熟悉的新同学,找到自己的座位刚坐好,新班主任老师就踏着上课铃声走进了教室。冬雨大吃一惊,他们的班主任竟然是张玉贵。
张玉贵一走进教室,便引起一阵骚动。今天的张玉贵鼻青脸肿,神色沮丧,努力保持着老师的严肃形象,开始了新学期的第一次说教。冬雨一看到张玉贵的样子,心中顿时了悟,但觉得张玉贵看向自己的目光并无异常后,心中稍安。但当看到身边的夏雷对着自己挤眉弄眼的得意神情时,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虽然对夏雷为自己出头感动,但冬雨在心中还是不禁责备夏雷鲁莽;这还有一年的时间,张玉贵如果有心,小鞋分分钟都会穿死他们俩。
课后,冬雨悄悄将夏雷拉到柳园里,一阵训斥,认定夏雷是有预谋的和胡汉三约好为自己出气,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如果让别人知道了,那对自己和张玉贵都将会是非常可怕的后果。夏雷连呼冤枉,表示昨天只是无意中对胡汉三他们发了一点对张玉贵的牢骚,并没有说出他与冬雨的事情,而且是张玉贵自己不检点,半夜去外面看黄色录像被胡汉三他们撞见,于是就仗义出手教训了这个不守师德的人,况且当时也不知道他会是自己的班主任。
冬雨只有心中暗自祈祷,希望张玉贵不要秋后算帐,让自己和夏雷平安度过这人生最关键、也最艰苦的高三学生生涯。夏雷则忿忿不平地表示,如果张玉贵敢再对冬雨做什么,那就不会是仅仅揍一顿这么简单了。
学习生活是枯燥的,但在冬雨的严苛要求和各种威逼利诱下,夏雷全身心地投入学习中去,学习也越来越有感觉,经常挑灯夜战到半夜,逐渐也能和冬雨一起探讨一些知识难点,交换自己的意见。冬雨眼看着夏雷的进步,心里偷着乐,结合夏雷的学习情况,不停的调整进度、增加难度,他要快马加鞭,将夏雷以前荒废的学业追回来。
周末,冬雨和夏雷回到夏雷家,已经由夏金柱出钱、自费上了高中的晓锐依旧冷淡,夏家其他人都对品学兼优的冬雨同学非常热情,升上初二的晓丽更是对自己的冬老师热情如火。
吃饭过程中,冬雨轻松地、有意无意地向夏雷父母说起了夏雷在学校的学习情况,现在父子关系已经缓和许多的夏金柱听到夏雷居然上了光荣榜,眼珠子都快掉在地上,吼笑声差点将桌子上的碗筷震落到地上。饭后,夏金柱破天荒地给儿子发了一根香烟,还在别扭的气氛中没话找话地和夏雷交谈了一会儿。随后,夏雷的生活费立刻得到大幅提高。第二天一早,在冬雨的百般推辞中,夏雷被父母逼着立刻送了一大袋刚刚成熟的新品种嘎拉苹果到冬雨家,向冬雨父母表示感谢。
回到学校后,周一在校门口,冬雨竟然意外地撞见了夏金柱,连忙上前打招呼。夏金柱神色有点尴尬,说是来镇上办点事,顺便到学校看个熟人,然后便急匆匆地离开了。
以后每次考完试、光荣榜贴出来后,夏金柱都会恰好来镇上办事,顺便到学校看个熟人,有几次都被个别同学偶然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