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希】篇 Chapter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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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在耳畔回响,鼓点躁动着耳膜。眯缝着双眼,后背肆意地倚靠着座椅的靠背。微垂下脑袋,仅仅只用脖子一点的支撑。地铁的进程平稳,完全感觉不到任何运动的痕迹。暗沉单调的景色从窗外一点点后退,继而闪过。侧过脑袋,聚焦,接着眯缝起双眼转过脖子,不再去关注。
嘈杂的乐声却极度的和谐,这是这几天在网络上引起讨论的话题。这首曲子的主人并不算是圈子里的新鲜人,然而却是个作品极少的存在,算起来一年能够出个两首作品就算是破天荒的对象。手指在屏幕上来回滑动,最后在几个熟悉的字样上徘徊。这一首,这一首,还有这一首,尾端的这两首,貌似都是属于那个人的作品。每每谈论起那个人,虽然多少有些尴尬于过少的数量,但却也无可救药的喜欢上了。
下意识地咬住下唇,撕扯着将表皮脱落。耳里一遍又一遍地播放着仅有的专属于那人的几首歌曲,指尖在键盘上按出拼写的字样,快速地将一句又一句的回应输入并发出,接着在接到又一句回复的时刻进行下一句的输入。就这样,无休止的,无穷无尽。
拇指划过,将屏幕转向时钟的位置,心里大概知晓了行程经过的时间。扯了扯背包的背带,站起身,挪出两部的距离。抓住头顶的吊环,整个上身斜倚着,重量加注。肢体变得僵硬,肢体的关节竭尽所能地收紧,为身侧拥挤的人群挪开地方,拉开距离。
手肘的位置稍稍移动,避开身侧那个身穿制服的男人臂膀的接触。稍稍向前倾了身子,减轻后背与身后那位女性的触碰。眉头不禁皱起,下意识紧咬住下唇。微垂下眼帘,将注意力集中与耳畔的音乐的节奏,一拍一拍地契合,一秒秒地等待。
拉扯的力道加重,伸手拉扯着背带,找准最后的缝隙脱离。车厢在信号声中驶离,攒动的人头紧挨着,黑压压一片。最无法忍受搭乘地铁的时间,对自己而言完全就是灾难。抬手正正头戴耳机的位置,指尖移开位置顺着头顶抚弄至发梢,不规则卷翘的发尾。手指从额头抚过,拭去些许渗出的汗水,多少显得有些狼狈。抬手从脖颈处顺着拉下外套的拉链,与往常一样褪下至半中,露出裸露的臂膀。拉扯了下背带,确保肩头的平稳。轻轻叹出口气,转身,迈步离开。
手指在输入处键入字句,嘴里默念着需要输入的字词,眼珠转动上下确认一番便发了出去。点开对方的回复,心里一边默念着,嘴角上扬掩盖不住的欣喜。无非都是些对自己最近的作品的评论以及认可,全数基本上相似的字眼看在眼里却有着说不出的成就感。前行的步子逐渐放慢了步速,继而停止,最后竟加快了频次。
将手中的机器塞进背包的隔层,加快了步伐。眼前的信号灯静止,没有丝毫变换的样子。站立在人群的中间,自顾自地焦躁起来。直视着前方,那唯一能够入眼的地方。脚步声始动,耳边高跟鞋跟碰撞地面的重音,孩童嬉笑的声音,人群交谈的声音,全数抛在脑后。
向前一条直线的路径,经过橱窗,稍稍侧过眼去,刚好可以瞧见一个男孩不太熟练地拨弄电吉他,稚嫩的弹奏。这个男孩,并不算是陌生的对象,周末的时间里他总是这艺岛琴行的常客。他的脸上一如既往洋溢着欣喜的表情,抬起头来,彼此间四目相对。他侧过头去,却依旧给出个微笑,只是略显尴尬。下意识闪避不及,同样尴尬的情绪满溢着,移开了视线。脑海里默默地思索着,数秒的静默,看下次有什么需要再来光顾吧。
钥匙转动着顺利地开了门,仔细地将鞋子的绑带拆解,脱下整齐地放在鞋架的一角。顺着台阶向上攀爬,边应答着母亲的招呼声边躲进自己的房间。肩侧的背包重重地扔进床头的角落,重重地呼出口气来,尽量平复内心的躁动。
指尖在琴弦上弹拨,眼睛注视着谱子的音符,一步一步地进行认读,接着转为熟练。鼻间跟着哼唱着深切喜爱的调子,脸上不自觉露出喜悦的神色。侧过身子,仰躺。贝司抱在怀中,双手加重了力道。眯缝起双眼,瞬间,落入享受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