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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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钱原未曾想,有人会来劫持自己。
这个人,他很熟悉,也不太熟悉。
——言叙。
不过他蒙了半张脸。
“不许惊动暗卫,跟我走。”他将匕首抵于钱原脖间,恶狠狠的模样。
钱原紧绷着身躯,蓄势待发。
言叙抵近,隐见血丝,“跟我走,快点。”
恶意横生。
钱原眸光暗生一丝光亮,“言公子,好生本事。”
蒙了脸的言叙明显一愣。
钱原的武功高强,且动作迅速,立马夺下匕首,反扑言叙。
言叙武功虽与李季习得三年,学的也是暗卫的路子,但终究是资历尚浅,根基不稳。
胜利性的压制。
“放开我。”言叙吼道。
言叙的挣扎不带了什么效果,钱原的压制是纹丝不动。
“你不是瘸子吗?混蛋。”言叙作势要踢他腿,却动不了。
钱原冷冷一笑,道:“瘸子?哼。”
他的腿的确是曾行动不便,只是…
现下,在此又是天高皇帝远,他也无需忌惮。
他手并一处,猛地一砍。
言叙被他的手刀砍晕。
“公子。”暗其二从门外进来。
他本在门外,欲进来帮忙,但被公子制止了。
——公子的眼神好吓人。
“将他绑了。”钱原冷冷道。
“是。”暗其二应。
暗其二搜身一回,掏出匕首与暗器,拿过绳子绑了起来。
钱原冷眼旁观,心中有了计较。
想来,言叙是有备而来,只是,应当是独身一人。
如若真有帮手,此时,此应是血流成海,人间炼狱。
也是少年心性,初生牛犊不怕虎,才敢如此。
穿上外衣的钱原道,“将他叫醒。”
暗其二应,“是。”
尽职的某人打算去拿盆凉水,孰知门一打开,有人站在门外。
“李大人。”暗其二连忙行礼问人。
李季身穿黑衣,脸色难堪。
钱原忘不了,言叙是李季的徒弟。
“你来做甚?”钱原略带笑意,心知肚明。
大约是为了他的徒弟。
“范归。”李季蹙眉。
“李兄?”钱原话尾带着意味不明的上扬。
暗其二还是十分有眼力见,连忙扛起言叙出去。
“言叙…”李季蹙眉开口。
钱原截断他的话,道,“知,你的徒弟。”敛起笑意。
“范归,现下我请求你放了他,可否?”李季道。
脸色带着一丝苍白。
“我的住处暴露了…”钱原悠悠道,“言叙是言苗的儿子。”
一句话挑明了。
“我会安排好他。”李季脸色难看。
钱原心中转过无数个念想,最后言,“随你。”
一滩浑水,罢了,他不趟便是。
钱原嗤笑。
还是骗人的。
……
时不过十日,怪异的是,他任住在这里,而言叙再也没来过。
言家也不见有人来。
亏得他还准备了一堆陷阱,等着人自投罗网。
闲度二日,暗其二带来了一个他意料之内也是意料之外的消息。
——钱氏遭贬。
梅花不开二度,绝望中逐渐灭亡。
——
钱原的堂弟与堂兄,同时被贬,那也罢。
不想,钱原父亲与伯父同遭夺候。
成了白身。
便也罢,连本身埋黄土的钱国公也被暗示告老还乡。
是可忍孰不可忍。
可,皇帝提防钱氏一族独大,由来已久。
钱原在京时,曾多次提点父亲。
父亲一直不以为然,可…
终究还是发生了。
钱原提笔想安慰京中母亲,却不知说什么好。
——为防言氏,他有三月不曾写家书。
思来想去,不经意间见到窗前的梅花冒蕊。
想起了,儿时,母亲曾怀抱自己于胸前,教他读书。
“子曰:……”
“慈母亲启:别生三月,儿无恙…望安,儿,范归。”信不过百字。
有胜于无。
——
其实至今,他也不明自己在其中有着如何作用。
只是,言氏叛军与钱家被贬,还有南城难民,似心头大事压着他。
透不过气来。
他焦虑且忧愁。
然后,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