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家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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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谦王的一番话,锦瑟自知已经得到他的同情心,连忙推辞:“这怎么行?若是让皇上知道了,我一家都要完了,不必谦王帮助了……”谦王叹口气,不再言语,两人纷纷入座,锦瑟坐在角落,不易让人发现。
皇上皇后纷纷前来,太后也赶来了,她脸色红润,不知是有什么喜事,三月了,她与世隔绝,什么事情都不知道。旁边新晋的秀女倒是天真无邪,一入座就问起她来:“你是哪宫的嫔妃?是刚刚晋封的吗?不过请安的时候怎么没有遇见你?”锦瑟回答:“我是凝香宫东苑的锦御女苏锦瑟,你又是哪宫的嫔妃?”秀女道:“我是前几日选秀进宫的,是未央宫东苑的苏七子苏紫烟,不如我们做姐妹吧!我听说你小产了三月,你好可怜,小产静养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来看你”
是啊,她好可怜,这么多天了皇上对她不闻不问,皇后更是猖狂,把她的绿头牌撤掉了,而且说她要静养五月。太后很喜欢她,可也只能由着自己的儿子,只是说说皇后也就罢了。
“不知哪位是锦御女?”皇后道。
苏锦瑟抬眸,道:“嫔妾,在这里。”皇上的目光也转移到这里,她穿得高雅,衬托着她的好皮囊,也只是好皮囊而已。四目相接,她的眼神有几分委屈,更多的是自嘲。皇后莞尔一笑,道:“锦妹妹,轮到你表演才艺了。”刚与苏紫烟聊天的时候其他嫔妃都已经表演完毕,只剩下她和新进宫的秀女没有表演了。
“不知姐姐替妾身抽到了什么呢?”苏锦瑟微微一笑。
皇后轻轻吐出几个字:“霓裳羽衣舞。”苏锦瑟挑眉,这个她可是很会的,她的娘从高人那里学来的,传授给了她。锦瑟回答:“那么,请宫女弹琴,妾身去换舞衣,马上回来。”皇后道:“锦妹妹,你反应迟钝,可要罚哦,再表演一曲《高山流水》,古筝还是琴,妹妹自选。”
不久,苏锦瑟回来了,她着一身霓裳羽衣,是她的娘亲赠与给她的,她的娘亲就是用霓裳羽衣舞得到了她爹的注意,得此娘亲才得以嫁入府中。
她目光凄凉,清唱:“一生一世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声音婉转清脆,如同天籁之音,她没变,他却变了,曾经说好了,要一生一世一双人,却……落得如此田地。她无声哭泣,他心在滴泪。她的心如同刀绞,他的心如火焚,多想抹去她脸上的泪水。一舞毕,她泪流满面,抹去泪水,俯身行礼:“妾身已经表演完了,请宫女递上古筝。”高山流水,配着她的歌声,无比动听。
一场家宴,决定了她今后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