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这样，回来过年。”王钰程的脸色倒也看不出高兴不高兴，一旁王旭阳则探进镜头，“他高兴着呢，以前一过过生日都开局一夜才回家，今天才不到11点就出场子，白瞎那些妹子。”
    城里人真会玩，看着两人走进小区，季子阳打了个哈切，“你们住秦淮那边？”
    “新年时候到这边住几天。”
    “拿这么久手机，手冷不冷？”
    “冷，冻得手疼。”王钰程一哈一口白气，弯着眼睛，“你心不心疼我？”
    季子阳手一抖，眼角都抽起来，“不心疼。”
    等王钰程换上狗头鞋，进了房间，还是没有看到从海角过来的拉面，季子阳问猫在哪儿？
    “父亲带过来之后就放在爷爷那儿，和几只大猫住在一起。”
    “不会受欺负吧？”
    “昨晚刚到时候有点怕生，今天下午已经吃饭了。”王钰程换上睡衣，看到视频里的季子阳就剩个黑脑袋，说话声音都是带着气，便问他在做什么。
    季子阳这才又看向视频，镜头下移对着自己的小腹，“做平板支撑，保持腹肌，你看我，现在有四块，五六不太明显。”
    王钰程能想起这人小腹的手感，紧实，韧性，温润，手指戳了戳屏幕，笑道，“等你来这边可以一起练，到时候教你开开车。”
    “我也是驾驶员，驾照不是发给你看过。”
    “上路和拿驾照是两件事，等你开车就知道了。”
    然而自己已经上演过马路惊魂，“我现在可没车，准备毕业工作再买来着。”
    “可以用我的。”
    “不用，又不着急，不过说真的，王钰程你今年和谁一起过年？”
    “想和你。”王钰程话音未落，便被季子阳一句正经点驳回，收了神色，“应该是和爷爷一起，不过父亲和良叔住在爷爷那儿，我妈和新男友在杭州那边。”
    “你们城里人真复杂，”季子阳钻进被窝，“今天过得开心么？”
    “比想象中开心一些。”
    “这就好。”说实话，第一眼看到王小姑的朋友圈，看到里面王钰程站得离自己父亲挺远，还以为这人心情郁闷着呢，“对了，礼物等回去给你。”
    “生日礼物？”
    “要不然呢，”季子阳特别强调，“咱们先约法三章，礼物在彼此生日互相送送就可以，别的时候可不要来回折腾。”
    “情人节，七夕都不过？”
    “可以去看看电影吃吃饭，简单过，反正大部分节日都是两个人的。”
    确实如此，除了生日的时间不同，其他大部分节日确实都是因为两人在一起才变得有意义，王钰程喜欢这句话，“咱们的第一年七夕得过吧，就当满足我这个追求者的愿望。”
    季子阳没有反对，不过有一点不太理解，“你真的追我了？”总觉得没怎么追自己就同意的。
    “我现在也还在追你。”
    “那你要追到什么时候？”
    “到我们能一直一起生活的时候。”
    “说实话，我一点想不到那个时候。”季子阳又提到相亲，提到自己的家庭，“真怕我爸我妈知道后打断我的腿。”
    “没事儿，我带你去装义肢。”
    “义肢多难看。”季子阳又打了个哈欠，看看时间居然都12点，“不行了，好困，王钰程，我唱个生日歌，然后你早点洗洗睡。”
    “我要听法语的生日歌。”
    “你怎么知道我会唱？”季子阳说完才想起来自己曾经给杜箫视频唱过，对王钰程这番心思颇为无奈，又忍不住想笑，“我现在怎么这么后悔，以前什么话都对你说。”
    “晚了。”
    也还好晚了，若是一开始就察觉王钰程的心思，只怕自己早早就退避三舍。
    一首法语生日歌唱完，王钰程很配合地鼓掌，“等见面时候再唱一次。”
    “洗洗睡吧，大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