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现在拍完全家福，一顿饭吃完，碗筷洗完，平时好静的良聿还特意提议去KTV，结果被王寺祈一票否决，“他们该早点回去。”
    “都住在这边，这会儿还不到8点。”
    “唱完都10多点，不安全。”王先生并不捧场。
    “小季今晚要回家。”王钰程看了看时间，计时已经到2个小时，也算完成老爷子的任务，见良柔正看自己，眼中几分疑惑。
    “你有女朋友么？”良柔一问便见老爸瞅了自己一眼，连带着看王钰程的眼神都有点敌意，颇为嫌弃地回瞪了眼过去，老爸，你都想啥。
    “快有了。”见季子阳帽子的毛不顺，王钰程很熟稔地过去顺好，“耳暖呢？”
    “在包里，坐车就没带。”
    王钰程便点点头，回身与良聿告别，很礼貌地说再见这些话，还被良聿塞了些水果和酸奶，“在这边有什么困难一定记得跟良叔叔说。”
    良聿是真诚的，王钰程也是真诚地点点头，虽然并没有需要这个人帮忙的事情。
    恋恋不舍地送这些孩子哥哥到楼下，看着他们走向大门，再回头时候良聿看着没事人一样的王寺祈，也是郁闷，班主任的习惯都摆出来，“王寺祈同志，我们好好谈谈。”
    “关于阿程其实不用谈，”王寺祈此时妥妥优等生模样，顽固而又自信，“那孩子我懂，心里应该有很多疑问，但是我的所作所为已经没有资格给出答案。”
    良班主任也是头疼，也不知道是不是年纪越大记性越不好，“你其实也很期待他叫爸爸吧。”
    王寺祈一愣，回头看向良聿，月色温柔，这人亦如此，就是那样静静地站着，几分内疚地垂着眸，心忍不住软起来，牵着他的手上楼，“小鱼，我并不期待，阿程若叫了父亲，只会让我觉得更对不起他。”
    “你应该感觉到这个孩子态度软了很多。”良聿停下脚步，昂头看着这个高大的男人，血缘还真是神奇的东西，这对父子只是背影就像得很，“寺祁，我第一次见到阿程，应该是他高中时候。”
    王寺祈意外，“是他爷爷的意思”
    “应该是他自己来找你。”
    王寺祈沉默，回抱着这个自己要一生终老的男人，“谢谢。”
    他背弃传统道德与这个人在一起，所以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放开这个人。
    “爸，王钰程和王叔叔长得也太像了吧。”
    “遗传。”
    “还好我长得不像你。”见老爸虎着脸，小姑娘亲昵地揽着老爸的脖子，“好好好，我老爸也帅了一逼，老爸，为什么王叔叔有了孩子还和小叔在一起？”
    要是过去，良飞也就唾一句没良心，如今孩子都大，人家自己儿子也没说什么，也就客观解释，“当初你王叔结婚是顺家里意思，就是为了生个孩子，有了孩子就离婚这样子。”
    “对女方是不是不太负责？”
    “情况有点复杂，”良飞不大擅长组织语言，“王钰程他妈也就是想生个孩子，也不能说负责不负责，其实最可怜的还是他们的孩子，还好王家老爷子不错，把孩子教得挺好。”
    “真是一群怪人。”良柔想到那个一顿饭都没吃几口的王钰程，不由得同情，不过终究外人，感慨这人成长到一个不错的人，话题便又换到那对师兄身上，“不过真的唉，杜箫现在长得像个男生了噻，以前总是被说像女孩，季小羊为此打了不少架。”
    “难怪小季总鼻青脸肿。”
    “可不是嘛，他平时懒懒散散，也就对杜箫的事情负责，谁要是做他女朋友，不知道得吃多少醋。”
    良老爸雷达一扫，“他们比你大了不少，谈恋爱不合适。”
    “爸，你说高中不让早恋，大学不给谈，等到一毕业就催对象，合理么？”
    良老爸哼了一声，确实不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