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章: 你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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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业的时间定在了明天早上的9:00,终于盼到了这一天,丁泽秋反倒有些紧张,晚上他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海中反复出现齐东的那一丝未来,他回忆着每一个细节,他担心自己会改变未来,今天一天都没有参与开业前的布置;
他很不理解,为什么自己老爸没有出现在齐东的未来呢?两个人合伙的公司,不是应该一起出来招待客人么?还有那个和齐东握手的人又是谁呢?
一个又一个问题充斥在脑海中,好在明天一早就所有事情都明了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丁泽秋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一大早马武就把丁泽秋从被窝里揪了出来,马武对这种看热闹的事情是非常热衷的,但丁伟的亲儿子都没有他那么着急;
两人蹬着自行车来到了物流公司的门口,刚到门口,就看到了几个熟人在门口忙活着,都是安明商会的商户,这个物流公司,安明商会的商户是第一批入驻的;
公司门前被打扫的很干净,两侧整齐的摆放着大红色的花篮,在大门的左侧牌匾上挂着一条大红布,台阶上摆着几张桌子,那几名安明商会的熟人正在摆一些茶杯和果盘,中间还有一个麦克风,这场面就像某位领导要在大会上讲话一样;
齐东安排着手下的人把物流公司的宣传板摆在醒目的位置,又交代着舞狮队一众人的上场时间,而丁伟则拿着几页稿纸在角落里看着,看样子丁伟要在开业的时候讲话;
随着时间的临近,一辆辆轿车停在了门口,每走过来一个人,丁伟和齐东都热情的打招呼或者握手,把几位有身份的地位的人物也请到了主位就做,齐东的脸上一直挂着笑容,但丁伟的眉头却紧皱,一层的小汗珠挂满了额头;
最后走过来的人,身材不高,穿着一件有些褪色的夹克衫,刀削般的脸庞透着一股坚毅,脸上的笑容虽然很亲切,但却有一种不可一世的威严,身边带来的秘书,不停的用相机记录着;
齐东看见来人,伸着手,小跑着过来到此人身边,激动的说道:“马县长,没想到您真的过来,蓬荜生辉蓬荜生辉,快请坐快请坐!”齐东引领着马县长来到了主位坐了下来,其他人也都上前弯着腰打着招呼;
“马县长?就是广播电台老播那个马县长?你看看我们老马家,就是出人才,说不定和我们家还有什么亲戚呢!”马武虽然没见过这位县长,但是安明县的人都知道一把手姓马;
“马武,你看见我爸没!?”丁泽秋刚才还看见自己老爸在招呼客人,怎么最大的领导来了,他反倒没影了?
“没有,是啊,你爸呢?这么好的拍马屁的机会,丁叔不应该错过啊!?”马武也纳闷,都抢着认识这个安明县的一号,却有人玩失踪;
关键的时刻来了,吉时已到,鞭炮响起,舞狮队的锣鼓也敲了起来,马县长简单说了几句贺词,然后就看见齐东拿着原来在丁伟手中的稿纸念了起来;
除了感谢领导就是感谢安明商会,然后就是展望一下未来,最后给伟东物流做了一个广告,念完了致辞,马县长和齐东来到了牌匾前面一起揭掉了大红布;
此刻丁泽秋愣在了那里,因为此刻的场面和他在齐东未来里看到的丝毫不差,齐东一身西装,满脸堆笑的和马县长握着手……
这时李超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焦急的对着丁泽秋说:“丁叔去医院了,你快去看看吧,急性阑尾炎!我还得去告诉齐叔一声。”
“阑尾炎?”丁泽秋现在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心情,看着现实中的情景与自己窥视到的未来一模一样,顿时一种无敌的感觉涌上心头,但自己老爸却在关键时刻得了阑尾炎,他又替他老爸难过,也许真的是命中注定;
丁伟也完全想不到,在马县长来之前,阑尾炎先来了,来的是那么急切,来的是那么的突然,不惯一点毛病;
那么阑尾炎先生,我想采访你一下:“你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出现呢?”
阑尾炎先生回答:“我叫阑尾炎,所以我要拦住丁伟发言!谢谢!”
丁伟不顾家人的劝阻,坚持要回到典礼现场,当打完止疼针,挣扎着回去的时候,大家已经入席开始吃饭了,什么揭匾、讲话、合影都没参加着,郁闷的丁伟只能用他那惨白的脸庞带着微笑,向着每一桌客人敬酒……
两个小时后,止疼针药劲过了,丁伟再一次的被送进了医院,今天注定是他的倒霉日,看来,如果下次再定开业的日子的时候,一定要看看黄历;
丁泽秋守在手术室的门口,心里久久不能平静,他在想,这个新的能力自己亲自的见证了他的靠谱程度,但是另外几件事也一样靠谱么?他真的很想知道一下,陈建军、孙大圣、李大爷的未来,和他看到的能重合到一起么?
陈建军和小张回到了龙江公安局门口的时候,已经有好多人等在了那里,见到陈建军,本应该有久别重逢的欣喜,但小莫的事像一座大山一样压在大伙的心里;
“小莫在哪?”陈建军并没有先跟大伙打招呼,当然出生入死的兄弟也不会挑他的理;
“在医院的法医解剖室,陈队,我跟你一起去吧,还有些情况要向你汇报!”其中一名民警边说着边拉开了一辆警车的车门;
陈建军看了一眼站在那里的大伙,暗暗用力的掐了自己一下,让自己控制住情绪,用尽量平静的话语说道:“你们先回去忙,我去看看小莫,一会回来咱们在唠嗑。”说完便钻进了警车;
陈建军是从刑警队被提拔上去的,他手下的兄弟们私下里还是叫他陈队,而他也很喜欢这个称呼,显得亲切;
大家都非常了解陈建军对小莫的那种情感,是他找来的小莫几个人,然后培养他们,培养他们抵制诱惑的能力,培养他们面对危险的勇气,同样是刀尖舔血,出生入死,但小莫他们所承受的比陈建军他们更多;
陈建军把这一切都记在了心里,发誓一定要尽快铲除这个犯罪集团,让小莫他们立功回家团聚,但先是自杀的小李,让陈建军发疯了一次,这次是被割喉的小莫,大家伙真的担心陈建军会像上次一样再做出一些疯狂的事;
在医院的冷库里,三个人穿着军大衣来到一个尸体的跟前,陈建军望着那熟悉的轮廓,双脚像是被灌了铅一样沉重,随着那轮廓一点点的清晰,陈建军再也止不住泪水,他趴到小莫的尸体前,用手抚摸着他那惨白的脸庞;
“小莫啊,你瘦了——!”他的声音颤抖着,行行热泪滴落在尸体的旁边,但却无情的被冻成了冰霜;
小张也不在控制自己,趴在了冰冷的尸体上,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起来;
陈建军抚摸着小莫脖颈上的伤痕,伤口外翻,能想象到当时惨烈的场面,陈建军的心里在滴血,犹如那把到扎在了他的心上;
他抓起小莫的手说道:“你放心吧,哥哥不会让你白白牺牲的,等找到杀你的凶手,我一定将你所受的痛苦十倍偿还给他!”
作为一个公安分局的局长,如果别人听见一定会以为他在开玩笑,但陈建军能说出来,现场的两个人都知道他是认真的;
“陈队,在发现小莫尸体的时候,在他身上还有一封信,上面说小李就他下的手,而且是故意留了一个活口,杀小莫的时候,他因为有事,没时间折磨他,还说非常愿意多杀几个公安,落款还有个名字叫地主儿。这个叫地主儿的应该是一个杀手,而且相当的嚣张。”另外一个公安一边擦拭着眼泪,一边说出了一条线索;
“目前别的兄弟还安全么?”陈建军听完信的内容,最担心的还是那几个仍在卧底的兄弟;
“从传回的消息看,还算安全,他们还没有打入内部,怀疑不到他们的。”
陈建军点了点头,稍微安心了一下,然后继续问道:“这个叫地主儿的人查到什么没有?”
“只查到了一个信息,就是地主儿这个名字曾经在黑江市的地下黑拳榜上当了三个星期的擂主,但没有照片,也没有人知道他在哪?”其实黑江市的地下黑拳很猖獗,不过他们每次黑拳打擂都在不同的地方,有时甚至在俄罗斯,所以这个信息也是一个线人给他提供的,再具体的事情,线人也不知道了;
“咱们就先从这个黑拳市入手,我一定要逮着这个地主儿!”陈建军咬着牙,将所有的仇恨都压在心底,让这股仇恨转化成力量;
三人又对着小莫的尸体哭诉了一阵后,从冷库里走了出来,陈建军脱下军大衣,双手用力搓了搓脸,然后正色道:“回队,开会!”
回到局里报道后,陈建军婉言谢绝了各个分局朋友的接风宴邀请,直接和一众兄弟扎进了会议室,开始分析每一条线索;
作者闲话:
(为了锻炼学生的胆量,医学院的解剖课一般都在晚上上课,而且尸体都是由学生自己从标本室运到解剖室,一次有一名学生去取尸体,但运尸体的车找不到,只能背着尸体,背了一阵累了,他就把尸体靠立在墙上,自己抽了一颗烟,这时另一个同学路过,背尸体的同学就恶作剧了一下,对着尸体说了一句:“剪刀石头布!你输了,该你背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