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坏蜀黍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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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字数:31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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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泽秋反手抓住了刘老师的手腕,虽然手很小,不足以完全掐住成人的手腕,但愤怒的他,手上的力气完全可以捏碎一把核桃,刘老师在这样的力道下,根本没有反抗能力,顺势就扭头就蹲下了,放不下面子的刘老师嘴硬的喊着:“反了你了,还敢还手,疼,疼,疼,疼,松开!疼,他那个,疼,疼,疼,疼,疼……”
丁泽秋抬起右脚,狠狠的踹在了刘老师的大胯上,失去重心的刘老师,滚出去出了四五米远,摔了一个标准的狗啃屎;
马兰睁开了哭的有些红肿的大眼睛,看见趴在地上的刘老师,她更加的害怕了,“丁泽秋,你……你惹祸了,这可咋办,这……”马兰完全在替丁泽秋着想,殴打老师,这种恶劣的行为,学校肯定会严厉处分的,
马兰不顾自己受的委屈,决定给挨打的老师道歉,请求原谅,这个刘老师会原谅丁泽秋么?
丁泽秋拦住了马兰,用衣袖擦去她脸上未干的泪水,温柔的说:“出去等我,我一会就出来,没事!”
马兰还想说什么,但被丁泽秋拦住了,把她推出了门外,然后在旁边找到一块破旧的木板,把那扇已经面目全非的仓库门挡上了;
刘老师从地上坐起来,揉着自己手腕,被一个小孩子踹了一脚,他并没有想为什么一个小孩会有这么大的力量,反而让他觉得很没面子,而且看到刚才马兰被吓坏的样子,他知道,就算孩子力气大,但孩子到底是孩子;
嗯?这小子拿木板挡门干啥?难道是想修门?现在知道错了,是不是晚了?你以为修完门就白白的踹了我一脚么?做梦!嗯?这小子修门也太不专业了吧?至少应该定几个钉子吧!?你放块板在那完全是豆腐渣工程嘛!嗯?我在想些什么啊?
刘老师清除了脑中无厘头的想法,“小兔崽子,还敢打老师,马兰呢?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你俩一起都得开除,不过在你被开除以前,我也要削你一顿!”
丁泽秋用木板把门上破洞挡上那一刻,就打算让这位姓刘的付出代价,他不想让马兰看见打斗,不管是自己被打还是刘老师被打,马兰看见都会很纠结;至于会有什么后果,他不管,他并没有和成年人打过架,不知道当一个成年人准备好的时候,自己是否还是对手,在听到刘老师辱骂马兰的时候,他的愤怒已经到了顶点,什么记过、开除、找家长,无所谓了,先解解恨再说;
和一个成年人相比,丁泽秋还是矮了不少,为了弥补身高的不足,他抄起放在教具架上大号木质算盘,一个健步窜起,直接用算盘砸向了刘老师;
刘老师刚刚挽起袖子,准备大展拳脚的时候,只看见一团黑影带着风直奔自己而来,刘老师本能的抬起左胳膊护住自己的脑袋;
“哗——”算盘在砸中了刘老师后,也应声碎裂,一个个算珠落地的声音,就像是为刘老师敲响了丧钟;
蒙圈的刘老师还在纳闷,记得刚刚爬起来说了句狠话,怎么又躺地上了?还没等他睁开眼看看是被什么砸中的,暴风骤雨般拳头直接落在了他的头上和身上;
他用手抱住头,身体蜷缩,他已经被打的有些麻木,脚踢后背传来的“咚咚”声,与头腔产生了共鸣,让他觉得眼前直冒进行,体表的疼痛感让他忍不住的叫喊,;
丁泽秋足足打了五分钟后,停手了,达到了惩戒的目的,应该能让马兰在学校不挨欺负了,就算自己开除也值得了;
刘老师见没有继续挨打,挣扎着挺起了身,环视一周后只看见丁泽秋在旁边,“难道我是被这小子削了一顿?”刘老师还是不相信自己被一个孩子大了;
“我被开除无所谓,如果你再欺负马兰,打的你生活不能自理……”丁泽秋老气横秋的教训着刘老师;
“艾我草你个小……”刘老师完全不能接受被一个孩子教训,刚要继续骂,却听见“哐!”的一声,被丁泽秋用来挡门的木板飞到一边,一团黑影扑向了刘老师;
“哎呦!”刘老师手掐着腰刚刚站起来,却被这一团黑影又砸躺下了;
黑影正是马武,马兰被丁泽秋推出门外后,她担心丁泽秋吃亏,又不敢找老师,只能去找马武,马武没等听完事情经过,在路边捡起一根书桌腿,就拉着马兰去找那个仓库,推开木板只看到两个人,不容分说,轮着桌腿直接朝那个成人砸去;
你们就不能换一边吗?每次都是左胳膊!另外你们都谁啊,还没等看清就被放倒了,我干脆不起来好不好?!估计左胳膊是断了,希望别的骨头能保持完整吧;
不过接下来的过程如刘老师的梦魇一般,他觉得骨头是否完整已经无所谓了,小命能不能保得住都有待商榷;
打个比喻,刚才被丁泽秋打,刘老师的叫声属于吓唬猪的,现在被马武打,才是杀猪的正式开始;
刘老师头顶已经被开了两个口子,鲜血夹杂着尘土模糊了他双眼,他觉得在他面前就是一个魔鬼,他不敢面对,只能用尽力气在求饶,央求着放过他;
这时马武突然不打了,站了起来,开始巡视四周,刘老师如被大赦了一样,挣扎着爬到墙角,倚住身体,擦掉眼前的血,想看看这个魔鬼是谁;
马武走到写字台前,抓起那把比他矮不了多少椅子,举过头顶就要砸向刘老师,这时的刘老师魂都吓飞了,身体打了一个寒颤,心想玩完,这辈子是过去了,人家都说失血过多而死的人在死之前都会觉得很冷,已经打寒颤了,看来是离死不远了,不过这时的刘老师并未感觉到冷,反而感觉身体下方有一股暖流,不自觉的又有一个疑问在心中产生,我什么时候尿的呢?
等死的刘老师已经闭上了双眼,但想象中的疼痛感和椅子碎裂的声音并有如时赶到,他鼓起勇气睁开了眼睛;
“马武!再打就真死了!马武!”丁泽秋死死按住马武的手,他希望马武保持理智,如果身边有把刀,他绝对相信马武会毫不犹豫的砍向刘老师;
看见马武放下了椅子,刘老师知道自己应该是死不了了,他恨不得跪地下给丁泽秋磕几个头,谢谢他的救命之恩,无奈两条腿不听自己的使唤,只能投递出一份由衷感谢的眼神;
看见马武放下椅子走向了自己,刘老师却哭了,“大哥,我错了,饶了我,我以后不敢了……”
此时的马武并没有因为一句“大哥”而笑场,而是板着脸说出了几句话“我,叫马武,马兰是我妹,他,叫丁泽秋,如果有人找我们三个人的麻烦,我会让你见我最后一面。”
这也是从马武进来到现在,说的第一句话,也就这一句话,说完转身就出去了,丁泽秋看了刘老师一眼,跟着马武也离开了;
刘老师眼里的泪水不自觉的流着,眼泪里有伤口上的疼痛,也有劫后余生的幸福,他就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嘤嘤的哭着,嘴里竟然没喊救命,而是喊着妈妈;
马武让马兰自己回教室,自己去卫生间把手上的血洗干净,丁泽秋找到一个低年级的同学,说在校办工厂仓库那边有人受伤了,流了很多血,让他赶快去找校医;
偷偷的看着校医拿着医务箱出来,他才放心的离开,此时的丁泽秋也很害怕,如果刘老师真的有个三长两短,他们就成了杀人犯,开除都是小事,亡命天涯一生啊;
当时的未成年人保护法还不完善,小学生的法律观念也不强,不过杀人偿命的观念还是根深蒂固的;
丁泽秋一颗紧张的心稍微放缓了一些,感觉小腹传来一阵剧痛,上了一趟厕所并没有解决什么问题,
越来越激烈的疼痛感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要生孩子了,甚至还回忆十个月前自己做过什么,正在考虑给孩子起个什么名字的时候,这种疼痛感就消失了;
可能是因为这一次的惊吓,放学后马兰回到家就发烧了;马武要照顾马兰,没有去体校训练,丁泽秋也很想去照顾马兰,但小腹的疼痛感又来了;
他没有去医院也没有吃药,有了上一次的经验,他认为疼一会就好了,后来疼的受不了,就吃了几粒止痛药,药劲一上来,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在半夜,丁泽秋被痛的满头大汗,甚至连呼吸都困难,想跟爸爸妈妈求救都喊不出声,无奈的他,认为自己快死了,就开始回忆他这十多年的往事,
回忆到八岁的时候,想起了自己和马武来到地洞扫荡的情景,又想起了墙上的五幅画,他用手指按照画上的样子比划了起来;
当他比划出第三个指印的时候,突然脑中传来“啪”的一声巨响,好像灵魂都跟着震荡,这种声音并不是生活中的声音,像是打破了身体里什么东西,
巨响过后,丁泽秋觉得小腹不痛了,而且从小腹中流出一股能量,冲向四肢百骸,就像是憋了一夜的尿,早上去马桶尿的一滴不剩的感觉;
疼痛感消失后,一点大病初愈的样子都没有,反而身体很舒服,他猛然的坐起,第一件事不是擦掉头上的汗,也不是去上厕所,而是掀开被子看了一眼自己是不是真的尿炕了;
作者闲话:
大哥在东北是尊称,并不是你年龄很大才叫你大哥,你去菜市场,你会见到,跟你讨价还价的摊主明显比你老很多却跟你叫大哥;相对应的词是老妹,不是因为妹妹长得老才叫老妹,是形容女孩可爱、漂亮的意思,老干妈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