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一:青媚狐 第十五章 点水蜻蜓款款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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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意微醺,喝下一坛酒,分明自诩酒量极好,白玉堂却觉得自己有些醉了,看着展昭的脸不禁花了眼。
这大概就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一个时辰了,展某该回了。”轻轻放下空了的酒碗,展昭看着白玉堂微红的脸,一双桃花眼迷茫朦胧,沾了酒的嘴唇水光潋滟。
不自觉的神情紧绷,皱眉,忽而又深呼吸。差一点又被他无意的撩拨撩走。
白玉堂也放下了手中的酒碗,虽然眼睛有点迷蒙,但是神智还是很清醒的。他见展昭要走,思索了一会儿,说道:“明天我和你去一趟西街吧。”
“你要去见李素儿?”
点头,似乎是想起了李素儿在楼下看着他的事情,联系起了案件,还有他现在作为诱饵的事情。“我有些怀疑,明日去激一激她。”
不管可能不可能他现在都要试试了。
“那明早和展某一同去吧。”明白白玉堂的意思,展昭拍了拍自己的袍脚将褶皱捋平,拿起先前一直搁置在一旁的巨阙剑,起身缓步走出房间。
只是还没走到门口,又转过头来,耳尖带着稍许薄红,似乎是极为不好意思。“玉堂,你……今晚回官驿来吗?”
“……”白玉堂似笑非笑,只是端着个姿势摆着张莫名的笑脸盯着展昭,就像看着个好玩物件,直盯着展昭快站不住脚想要干脆扭头就走的时候。
“猫儿。”
“……”只觉得眼前白影掠过,嘴唇上酥麻了一瞬,展昭身体猛的一僵。
耳边又是戏谑的笑声,鼻尖萦绕着不知道是酒香还是花香的味道。只听白玉堂贴着展昭的耳廓低声说道:“我今晚会回去。”
还没来得及反应,白影一闪从窗户溜了出去,再也找不到半点影子,徒留下一个从头红到脖子的猫儿浑身僵硬的立在原地。
绷紧了身体,深呼吸了好几个来回,展昭才把那如擂鼓阵阵的心跳给平复了下去。看看只留下淡淡酒香的房间,展昭揉着眉心心里又是气恼又是无奈。
这个死老鼠,怎么尽喜欢撩拨完就跑。
再看翻窗溜走的白玉堂一步一脚的踩在别人家的房顶上,心里想着方才展昭脸红僵硬的模样,心里乐的就像开了花。
哎呀没想到臭猫这么纯的呀?只是亲一下就变成那样这以后在一起了得成什么样啊?
在房梁上溜达了一会儿,白玉堂猜展昭这个时候差不多也应该走了,正寻思着差不多该回去了,突然觉得耳后有一道劲风向他袭击而来。
猛一转身退开,却还是被生生削落了几根头发。只见对面屋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人,此人身穿斗篷,戴着面具,只能从身体形态上看出来这是个男人。
“你是什么人!?”白玉堂心中大惊,这个男人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他竟然没有察觉到,要不是他那一记掌风实在是太过凌厉,他可能就要伤在此处了。
穿斗篷的男人没有多说话,斗篷中伸出一只手来,白玉堂不敢怠慢,不管来着何人既然一出手就是向他命门那便只能是敌人。
身形一闪,男人手中凭空多出一把匕首,直逼白玉堂面门袭来。
白玉堂赤手空拳,正苦恼如何抵御刀锋,突然灵机一动。
“铛。”千钧一发之际,白玉堂抽出腰间那把玉骨扇,向内注入灵力使其变得坚固以不至于那么容易就被砍断,硬是接住了匕首这一招。
唰一声折扇打开,顿时化身为利器与斗篷男人手中匕首相斗起来。
约莫几个来回,白玉堂就看出了此人的底细。这男人速度很快,力气也大,内力也够深厚但偏偏武功路数生涩,就像是刚学武的小孩,但又偏偏与这一身内力很是不符合。
单手扣住男人拿匕首的手腕以手刀用力一砍,手腕顿时一软匕首咣当掉在屋檐上。白玉堂正要乘胜追击,男人的手一滑从他手中挣脱开去。
没了武器干脆就以拳脚相对,手掌做掏状,指尖勾起,个个绷的笔直,掌掌袭来竟然皆是朝着心脏。白玉堂一边躲避格挡一边暗自心惊:这人怎的……难道说……
又是一掌袭来,白玉堂侧身躲过,看着横在自己胸口的那一条手臂,他竟然感觉到了淡淡的妖气,妖气极淡,难怪他一直搜寻不到。
“你是掏心案的凶手?!”正色厉声道,那斗篷男子身体一顿,白玉堂正要趁机将人解决,谁知道这个时候斗篷男子却突然发难。
一道带着法力的重击,来的突然攻势迅速凶猛,白玉堂这只来得及罩起自己法障来抵御一击不让自己受伤,人却还是被冲到了房檐底下。
白玉堂摔得七荤八素,心中燃起熊熊怒火。想他纵横江湖这么多年,还从未被弄得如此狼狈过。
那斗篷男子似乎还想再来一击,从房檐上跳下直逼白玉堂的心脏,意图一举将心脏取走。白玉堂心惊,握紧了手中折扇。
“玉堂!”展昭提着巨阙赶来,一脚插在两人中间以剑将人挡开,与此同时白玉堂猛一甩出玉骨扇,锋利的扇边削过那只作势来掏他心脏的手臂,顿时血流如注,斗篷男子痛的发出一声闷哼。
见斗篷男子负伤,展昭正要乘胜追击将人一举拿下,斗篷男子身形一晃抓着受伤的手臂跃上房檐。展昭也飞身上前追捕,谁知到了房上却是空无一人,再也找不到男子的踪迹。
展昭心惊,此人好强的轻功!!
不过是一息一瞬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圈寻了一会儿,展昭这才断了接着找的念头,连影子都看不到了他去哪里找?只好回到一开始跃上的那间房,就见到白玉堂站在那里等他。
白玉堂看展昭自己一个人回来,挑眉问:“跑了?”跑了也正常,臭猫即使轻功再好也追不上用了妖法的妖怪啊。
“展某竟然半点踪迹都寻不到……”展昭皱着眉,看着白玉堂摔得一身灰尘这才想起玉堂方才与人缠斗过,忙问:“你可有事?”
“你五爷我能有什么事?”翻了个白眼,刚刚摔那一跤纯属意外,那都是因为对方用法术作弊,他才吃了这个亏。
转身和展昭一同跳下房顶,白玉堂看着刚刚摔下来被他砸塌的小茶棚,心里有些过意不去。遂扯了几下展昭的袖子。
展昭无奈,拿出自己的钱袋放在那茶棚老板的手上。“老板,拿去修你的棚子吧。”白玉堂心里一抽,臭猫是嫌钱太多吗一个棚子哪需要这么多?
抱着臂看着展昭走回来,白玉堂莫名的不自在起来。“爷不喜欢欠钱,以后还给你。”
展昭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猫儿,你怎么会这么巧出现在这?”
“这里是回官驿的路。”他就是路过这里的时候听到了打斗声,刚一转过街口就看到白玉堂从屋顶上掉下来摔在地上,一个一身黑斗篷戴面具的人正要对他行不利之事。
“玉堂,那是什么人?”虽然只看到一招,但展昭也看出来了,此人想要白玉堂的性命。白玉堂消失一年,江湖都当这个人死了还能有什么仇家?
白玉堂左右看了看,确定周围都只是些市井百姓,这才凑到展昭耳边低声说:“我怀疑,此人是掏心案的凶手。”
展昭眉头一拧。“当真?”
“八成把握。”
两人陷入沉思,难道说这件案子和李家没有关系,凶手另有其人,谣言就只是谣言罢了……但为什么要盯上白玉堂。
此事没那么简单。展昭一把抓住白玉堂的手掌,白玉堂一惊刚想甩开,就见展昭神色认真凝重。“你同我回官驿,此事要说给**听。”
“……”那你抓我手干嘛我又不会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