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章 反攻撵秀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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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乐站在公子末辱身旁,说道“小公子爷,雀家兄弟为何在内中府不见动手呢?难道是听见了您许诺给迷子墟的条件?”
公子末辱说道“这是其一,其二是这时候再能显现二人的本领”
赵乐点点头,雀家两兄弟在内中府不愿意漏真本事是妖魔太多了,即便漏了真本事也未必能领头功,赵乐说道“小公子爷,这个大的阵仗,栾井作为撵秀山的统兵竟然不出来迎战,是不是太不把您的性命放在眼里了?您瞧瞧,抵抗叶遮云都是您带来的兵,要不,我去教训他一顿,给你解解气”
公子末辱说道“你把栾井皮扒了,他的三万兵就是不动,你能有什么办法?我叫你派人给两镇发函,你办了么”
赵乐说道“已经派人去了”
公子末辱说道“你在栾井家,本公子闻到一股子药味么?”
赵乐还真没闻出来屋中有药味,但栾井妻子重病的消息却早就听说过,整日卧床不起,就靠汤药吊着,断了药,命就没了,说道“小公子爷是想给栾井的内人瞧病?那可是个无底洞,想当年栾井家再撵秀山也算是大户,上百亩良田奴仆成群,就因为他媳妇这个病,这才几年活脱脱的吃夸了,活的还不如卖艺的”
公子末辱说道“你知道什么病?”
赵乐说道“好像是生完孩子落下的病根”
公子末辱说道“栾井也算有人情味,这要是换成你,你早把你媳妇剁了喂狗,剩银子还能剩炖狗食”
赵乐尴尬的笑了笑,说道“有银子也不能乱花不是么”
公子末辱可不想再跟赵乐扯嘴皮子子,长夜漫漫,还有一位女子等着他去怜爱,打发走了赵乐,公子末辱哼着小曲去了弯飘月房中,推开房门,床上空无一人,只有两三滴血在床上,公子末辱沾沾血闻了闻,还热乎呢,弯飘月跑不远,公子末辱即刻下令抓捕弯飘月,并派重兵把守后院,不能让叶透逃了。
吃憋的花映梨与静猎回到主营帐,二人的头脑又是些晕,看东西还是会出现重影,花映梨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轻揉着眉心。
静猎双手揉着太阳穴,眼神中的气愤久久散不去“差点这辈子见不到我的袭人,不把麻雀精烤了,难解我心头之狠”
庞济安抚道“雀家兄弟的宝贝,可不要小瞧了”
静猎说道“一个血污子,算什么狗屁宝贝”
庞济说道“一个坑可别跳两次,雀家兄弟拿出水壶时,你二人为何无动于衷,还不是因为那东西不一般?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想要过了雀家兄弟这关,必须要制约雀家兄弟”
静猎冷声哼了一声,说道“说的都是废话,不干掉雀家兄弟,你还想请他们喝酒?”
庞济说道“静猎,稳住心性,不要急躁”
“静猎,静猎”袭人从营帐外走进来,在营帐看到静猎,苍白的脸色有了一些血色,松下一口气,随后赏了静猎脑袋一巴掌“连个麻雀精都打不过,还差点把命搭上,你你不是总教我,打不过就跑,你怎么不跑呢?下一战,我来”
静猎搂着袭人的腰,将头贴着袭人的腰上,求着安慰,听到袭人要去的时候,嬉笑的脸突然变得凝重,站起来,俯视着袭人,没有调侃的说道“我连你都保护不了,还怎么娶你”
袭人的脸变得红彤彤,抿着嘴似笑非笑,一脸害羞的说道“谁要嫁给你这种张狂之徒,现在是要拿下撵秀山,救出叶透”
万新从营帐之外走进来,对着宫羽沉点点头。
俊冷的眼神盯着花映梨与静猎,说道“你们二人能否再战?”
花映梨闭着的眼睛突然睁开,唱道“随时奉陪”
静猎邪魅的一笑“等不及了”
宫羽沉说道“请焕正王下令攻城”
刚刚吃了败仗回来,现在就要攻城,这是什么打法?可没有对宫羽沉的信任,叶遮云也不会让宫羽沉站在这里,叶遮云说道“出兵”
“袭人”袭人猛地看向静猎,静猎张开手心对着袭人一吹,袭人第二次倒下去,静猎接住袭人,将袭人扛着肩膀上“冲锋陷阵是我的事,袭人就好好睡上一觉”
赵乐对雀家兄弟与迷子墟一顿奉承,谁叫他们本领高强呢。栾井抱来两坛子酒,放在桌子上,说道“两坛子好酒,犒劳各位”
赵乐掀开盖,香味扑鼻,在一细闻,香中带着馋虫,瞧不起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栾井,一副穷酸相,一个统兵混到这种地步,怎么还有好酒呢?说道“栾井,你要是有闲钱,就换身衣服,我家的狗,都比你活的像个人,你说你怎么混到这种天地?你媳妇没跑真对得起你”
迷子墟与雀家兄弟笑声传来,栾井却丝毫没有任何不快,眼神异常清澈,说道“我家祖上是酒夫,我内人有病在身,俸禄难以垫付内人的药钱,有时我就会酿些酒,换些草药,今天这两坛酒,是我孝敬诸位的”
“算你有点眼力”以往都是赵乐逢年过节备上薄礼来撵秀山,每次都被栾井敢出来,如今二人发生了变化,赵乐怎么能不高兴了呢?从怀中掏出一些碎银,仍在地上说道“再去弄两个好菜”
赵乐从地上捡起碎银,转身离去,留下屋内的哄堂大笑,赵乐家中并无好菜,天色已晚,又不肯吵醒老仆,只能出去买了几个菜,还搭了些银子,拎着这些菜回到房中,一坛子酒已经下去了,栾井把四个菜摆上,说道“几位大人,慢慢用”
赵乐不耐烦的说道“一脸的穷酸相,滚一边去,来迷大哥,小弟在敬你一杯”
两坛子酒没够喝,赵乐又让栾井在搬来两坛酒,四坛子烈酒,可让四个人喝好了,一个个喝的脸红脖子粗,都是被驾着回房的。
雀家兄弟回到房中,将士兵撵出去,各自从怀中掏出两个茶壶放在桌子上,打开茶壶盖,兄弟变成两只雀鸟飞进茶壶中,茶壶盖自动关上了,这两个茶壶就是雀家兄弟修炼的地方。
迷子墟搂着一个长相俏丽的婢女,色眯眯的回房了,
赵乐回到房中,本应睡着,可他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可不是酒量好,而是他本来喝的就少,加上心中有事,总觉得栾井晚上的对自己的态度,跟白天对公子末辱的太反常,赵乐迷迷糊糊的起身,想去栾井房中一探究竟。
用不了多久天就亮了,守卫虽然都站的笔直,眼皮也犯困,赵乐来到栾井窗户前,用手指将窗户纸捅破一个窟窿,往里窥探,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赵乐走到门口,想掀开一个缝。
哐当一声,门在里面推开,栾井站在门口,像是门神一样盯着赵乐“赵大人还要酒”
赵乐跌了狗啃屎,站起来后,扫扫身上的灰尘,说道“听说你内人有病,过来看看”
栾井挡住门口,一副不让的架势说道“天色已晚,明日再看吧”
“栾井,你不怕小公子爷将你全家宰了吗?”月光照在两个人身上,赵乐看着面无表情的栾井,心中竟然有了一股退缩的念头,怎么会有这种念头呢?酒装人胆,更何况赵乐身后还有公子末辱呢,赵乐挺直腰板。
栾井慢吞吞的跪在地上,说道“大人不记小人过,莫要与栾某一般见识,还望赵大人在小公子爷面前美言几句,保住栾某这颗人头”
赵乐手上传来阵痛,栾井轻轻松的就掰断了他一根手指头,赵乐却不能把栾井怎么样,冷笑一声,指指胯下“钻过去,本大人,就不记仇”
栾井抬起头盯着赵乐,沧桑的脸上显得格外宁静,说道“栾某是令朝子幽城撵秀山的统兵,早年也曾立过战功,受过胄武皇褒奖,还请赵大人不要为难栾某”
“战功?胄武皇”赵乐冷笑了一声“现在是肃萧皇称皇,不是胄武皇,你不就是一个统兵么?在小公子爷面前算人么?小公子爷的爹是督查史公子越,爷爷是当朝红人乐幕,你是什么呀?啊?就是一个屁,说放就能放”
哗,哗,一朵朵烟花在空中大放异彩,栾井沧桑的脸上,多了一份柔和,他闭上眼睛深吸了两口气,在睁开时,已经焕然一新,从地上站起来,说道“你不是想看我内人么?进去吧”
烟花来自城外,赵乐还纳闷大半夜放什么烟花,也没多想,就进了栾井的屋中,栾井点燃了烛火,屋内除了一张桌子四个椅子什么都没有,真是一贫如洗,赵乐瞧见床上躺着一大两小,这一大两小好像有魔力一样吸引他过去,赵乐端着烛台凑过去一瞧,吓得腿肚子一软,坐在地上,有点酒劲的头,瞬间清醒了“你,你”
“看够了么”躺在床上的一大两小,贴近一看,分明是稻草人穿着人的衣服,脸上用纸画上一张脸“看够了,你就该死了”
赵乐猛地从兜里掏出一包白粉,撒向栾井,这是一夜散,吸进去就浑身无力,栾井当即闭气,一夜散没有吸到肺腑,而这时,赵乐从窗户越出去,大喊道“快来人,快来人,栾井造反了”
赵乐喊着喊着,声音逐渐低下去,因为整个撵秀山都沸腾了,叶遮云反攻撵秀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