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二章二人争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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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羽沉被贬职为侍卫统兵,禁足不能出莱阳,依旧保护莱阳的安全。肃萧皇寿宴在即,各国均来道贺,更不能出现意外,入夜,宫羽沉还在街上巡视,宫羽沉的另一名副将万新慌张的找到宫羽沉,在宫羽沉耳旁说了几句话,宫羽沉听后脸色阴沉的往家中赶,
宫羽沉跑到东新的房中,房中弥漫着血腥味,一地的血布。
苍皎穿着蓝衣挺着九个月肚子在屋里来回的渡步,侧颜瞧着还算清秀,当正脸转过,她的右脸颊延至下颚有严重的烫疤,瞧见宫羽沉进来,苍皎眼里闪着泪花说道“羽沉,快看看东新吧”
东新穿着一条裹裤,漏在外的肌肤满是咬痕,深见骨头,胸口的三十几条抓痕,轻触一下,都能掉一块肉下来,白布包裹着东新的头,漏出一双充血的眼眶,宫羽沉峻冷的容颜上,蒙上一层冷霜,拳头握的咯咯作响,厉声说道“是谁?”
“都下去吧”苍皎将屋内的下人都遣出去,只留下万新后,苍皎说道“一个时辰前,我后门发现了昏迷的东新,府内的太夫已经看过了,浑身的咬伤与抓痕,肋骨断了三根,右手臂整个被折断,左脚筋被挑断,耳朵没了一个,左塞整块肉被咬掉,五脏六腑受伤严重,只怕挺不过今晚”
宫羽沉听后双眼变得醒后,握住了东新的左手,抚摸着贴在东新的耳边,说道“东新,告诉我,是谁将你伤成这样,若不能为你报仇,宫羽沉誓不为人”
“将军,木箱之中并非盗窃,而是被剥了皮的十二三岁的少女,东新此生跟随将军,绝不后悔”昏迷的东新在听到宫羽沉的声音时,突然睁开的双目,充血的眼睛紧紧盯着宫羽沉,说完一句话,一口鲜血涌出,浑身抽搐不停,又吐了五六口血,脖子一歪,不省人事。
“东新,东新”宫羽沉探了东新的鼻息,泪水留下“东新走了”
万新跪在地上嚎啕大哭“大哥,大哥”
苍皎也跟着哭起来,瞧见东新左手心里的东西,说道“将军,你看东新手里是什么”
悲痛万分的宫羽沉拿起东新手里的一缕毛发,放在鼻子上嗅了嗅,回想起当日东新曾经跟他说过,正阳宫北门,每隔三五天都会走出几个深色慌张的人,他们赶着一辆马车,马车上放着一个大木箱子,当时他以为是宫中有人盗窃,想到东新临死那句话,在加上东新手中的这缕毛发,宫羽沉眼中迸发一股冷流“宫中有妖”
苍皎一愣,脱口而出一句“将军”
“万新,去后院砍几株树,叫木匠连夜打出一口棺材,将东新安置在后院,命府上的人,不准戴孝,不准哭丧,不准外泄”宫羽沉闭上眼睛,眼角的泪水一滴接着一滴而落,他的好兄弟走了,他一定会抓住那个妖。
苍皎的眼泪如泉水一样涌出来,她不知如何安慰宫羽沉,却想到一事“将军,我路过后面听见有人敲门,开门发现是东新,在不远处还有一只大老鼠,难道是鼠妖”
宫羽沉眼中杀意迸起“不管什么妖,断我手足,祸害莱阳,我都要杀了他”
一家哀愁,一家欢喜。
公子越为了让肃萧皇的寿宴奢华,可以说是煞费苦心,从中抽走的银亮数不尽数,即便有人知晓,也不敢告发,毕竟公子越是肃萧皇身旁的红人,源城发来的急报已经到了莱阳,公子越与肃萧皇商议后,便小跑着去乐幕府中,虽然见惯了乐幕吃这种少油无肉的素食,可公子越每次瞧见还不如说一些老套的话“爹呦,你怎么有吃这种无色无味的菜,瞧爹清瘦的,儿子的脸啪啪作响”公子越已经忘记他年长乐幕四十五岁,忘记他曾经吃的还不如乐幕。
乐幕喝了一口清粥,说道“明天就是肃萧皇的生辰,不要出什么乱子”
公子越一副哭笑不得的说道“爹,二叔跟二婶子,又惹祸了”
夹菜的手突然顿住,清澈如水的眼睛望向公子越“我师弟出什么事了?”
公子越说道“源城十个镇吏与城门岭让叶遮云杀得干干净净,源城城丞文子厚的亲弟弟乃是沙田镇镇吏文子仁,更是让叶遮云薄皮抽筋,叶遮云滥杀无辜,奸淫妇女,祸害完了就卖入妓院,真是天理难容,叶遮云被活捉了,可这些烧杀抢虐的事情二叔跟二婶也参与了,肃萧皇下旨,说什么都要把他们捉到,以儆效尤,我嘴皮子都要磨烂了,都没能劝阻肃萧皇”
公子越的话即便是真,那也是真在文子厚写的加急文书里,加急文书掺杂的多少水分,乐幕不用想都能猜的出来,乐幕放下筷子,说道“塞风将军楚阔镇守开阳山,开阳山里源城不过五十里,三十万的铁骑踏平源城绰绰有余,更何况附近还有一些城府,宫里的二人是何意?”
公子越苦笑了一声“爹,什么事都瞒不住你,肃萧皇天天下加急文书,可楚阔说大军粮草不够,肃萧皇紧急调度粮草,配送了三个月的,楚阔又说饷银不够,爹,天地良心,军饷是肃萧皇特意吩咐的,借我几个胆子我都不敢磕扣,依我看,楚阔就是不想出兵”
乐幕开口打断了公子越的多疑“将军自有将军的打算,你多疑什么?”
公子越连忙点头说“是,爹说的对,爹明日一早,我叫你过来接你”
“不必了,明日各国觐见,你先去忙吧”
乐幕都下逐客令,公子越也不好在在多待,嘱咐王息好好照顾他爹便离去,公子越走后,乐幕草草结束这顿便饭,清淡如水的眼里漏出一丝笑意“出去走走”
王息微微有些诧异,乐幕喜欢一个人静静的泡在冰冷的水里,喜欢避世,今日却要出去走走,王息吃了几次教训之后,不敢再多言,唯唯诺诺的“是老爷”
肃萧皇即位后,繁华的莱阳变得血腥,比当年的浮涂有过之无不及,每条街道上都沾满了人血,一个眼神就能让一族人满门抄斩,百姓敢怒不敢言,映了一句老话,一朝天子一朝臣,一朝不如一朝。
街道上形形色色的人,大多数笑的比哭还难看,偶有东张西望的,除了狗腿子便是各国的使臣。
乐幕觉得浑身都刺眼,毫无波澜的双眼看向对面的馄饨摊,零星的几张桌子上,坐着一位客人,鹤发童颜仙风道骨,面容手骨惊奇,可这眼中却藏着一股迷雾,乐幕与此人双目碰撞后,街道上的行人成了陪衬,那个人正是鹤鸣三知。
鹤鸣三知的桌子上,摆着三杯茶,身旁人一杯,一杯自饮,另外一杯没有动过,显然是在等人。
乐幕渡步向前,坐在馄饨摊另外一张桌子上,店家用衣服蹭蹭手,还没等说话,乐幕遮住双手的袖口,在桌子上滑过,一锭银子出现在桌子上,乐幕咳嗽了一声说道“一壶清水”
店家拿着银子美滋滋的上了清水,乐幕到了第一杯,却没有饮,而是泼了出去,倒满第二杯放至手边,鹤鸣三知率先开口道“人潮密集,前赴后继,还真有后生有此雅致”
乐幕说道“雅致?为何不说成别致?”
鹤鸣三知说道“人生短短几十载,浑浑噩噩还是出淤泥而不染,皆是自行的命数”
“你能逆天,但你不知天”乐幕淡然一笑,看似有条理的话,却将鹤鸣三知给骂了“今日星光点点,好天气”
鹤鸣三知心高气傲,被眼前人出言不逊,鹤鸣三知竟然没有恨意,随口说道说道“黄口小儿,不懂人事循环,天能逆人,我能逆天”
吧嗒,一声清脆的声响,鹤鸣三知闲置的那碗茶,掉在地上,丁大喜从地上爬起来,他的手心被隔开一条细长的口子,流血不止,没有顾忌手上的上,则是满怀歉意的看向鹤鸣三知“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弄脏了您的衣服,我会陪您的”
鹤鸣三知与乐幕虽然都没有挑明各自的身份,但都已经心知肚明对方是谁,这一场争锋还没结束,便叫第三个人搅局。
鹤鸣三知身旁的随从方脸粗狂,一脚将丁大喜踹到在地,厉声训斥道“不长眼睛的东西,你知道这是谁么?什么阿猫阿狗都敢过来咬一口”说道后一句话的时候,随从把目光看向了乐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