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三章冒充公子末辱(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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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遮云追问道“剩下的人呢”
李大理直气壮的说道“盖房子呢”
“盖房子,什么房子?”这么多房屋倒塌,活下去的人应该修补自己家的房子,可现在一个人影都没看见,他们盖得什么房子?叶遮云满腹疑问。
“天降响雷,把我女婿家房子劈了,鱼镇的城门领要是没有房子,那岂不是让人笑话,所以我女婿就让活着的人,给他盖房子,盖不上房子,就饿死这帮狗东西”
叶遮云看到,四十多个男人赤着上身,低头苦干,二十多个女人挽起袖子在搬运木头,他们都光着脚,每个人的脚踝上都套着一条拇指粗细二十几丈长的铁链,另一端不是在衙役手里,就是挂在树上,旁边还有四五条大狗盯着,原以为鱼镇城门岭对西林村的人忌惮,对本镇的人会好些,现在看来,他分明把人当成任意差遣的奴隶,更让叶遮云恼火的是,这盖的是房屋么?,分明就是宫殿,一个城门岭的饷银能有多少?盖一座宫殿,那是要多少百姓的血泪作为根基,叶遮云本要发火,却被叶透拽住,小声提醒的说道“三哥,你现在是公子末辱”
一连串啪啪的响声,站在背阴处的衙役挥起鞭子,甩了十几下,催促道“在不快点,把你都喂狗”
灶台上煮着东西,一个衙役拿着勺子在锅里不停的搅和着,而后将地上的一大盆肉,倒进锅里,又倒入了一些水,添了一些柴火,当锅里的东西滚出了水泡,衙役擦擦头上的汗,没好气的喊道“开饭了”
干活的村民不论男女从衙役手中拿过碗,排成队一个个的打饭,每人只给一勺子,当锅里的吃食舀出来的时候,叶遮云看到黄色黏糊糊的东西,不由问道“他们吃的是什么”
李大说道“黑粥”
叶遮云疑问到道“黑粥?”
“就是被水跑过的老树根,剁碎了熬的,一人一勺子,抗饿,我姑爷子怕他们没有肉,特意让我们爷俩天天出去给这群狗东西找肉”李大从李二手中抢过鸟笼子,将里面的老鼠给叶遮云看,好似自己是一个功臣。
树根怎么能坑饿?即便是好人,吃树根十天半月也会有性命之忧,更何况配上鼠肉,叶遮云阴着脸问道“城门岭在哪”
李大往前一指,看到一个搭建好的戏台子,戏台子上面有二十丫鬟排成队等着主子的吩咐,中间有一张铺了一尺后的大床,床上躺着一个五十多岁身穿红色大袍的男人,他身体肥胖,油光满面,嘴唇崛起,好似哼着什么小曲,他的双臂各搂着一如花似玉女人,细看,两个女人竟然一模一样。
“少阁主,城门岭旁边的两个夫人,就是我两个女儿,双生子”说完李大哈着腰,走过去,给王贵磕了一个头,说道“城门岭大人,莱阳来来大官了,你快过来见见”
城门岭王贵眼皮都没动,拿过一个苹果砸过去“要不是看你是我老丈人,早把你活埋了,还不赶紧抓耗子去,一天抓不到十个,就把你的肉割下来,喂给这群狗”
李大丝毫不觉得城门岭王贵的话有什么不妥,好像他挨训斥是应该的,还轻轻点点头,说道“城门岭大人你骂的对,可莱阳真的来大官了,咱不能耽误大事”
肥手在旁边的女人身上摸了一把说道“少在这烦老子,滚”
刘于小声的对叶遮云说道“他就是鱼镇的城门岭,叫王贵,以前就是一个土匪,后来买了一个官,在这当起了土皇上,在他眼中,我们穷人,就是狗”
杀人越货的土匪换了一身衣裳,就变成了城门岭,而且还娶了一对姐妹对岳父言语咒骂,真是莫大的讽刺。
冒充公子末辱的叶遮云,走到近处,上下打量这城门岭王贵说道“一个小小的城门岭,这排场怎么比我爹还大,这房子盖得也够气派,不如我给你起个名字,叫正阳宫好了”
城门岭王贵抬起眼睛,瞅着假冒公子末辱的叶遮云说道“叫莱阳宫,也是老子说的算”
叶遮云走上戏台,拎起城门岭王贵的脖子,用力甩到戏台子下,砰的一声,地上溅起一层灰,衙役、干活的百姓皆惊愣的看向这里,城门岭王贵的两个媳妇更是不不知错事,王贵本来张口就要骂,看到叶遮云举起的手牌,没了嚣张气焰,双腿一哆嗦,跪在地上“少,少阁主”
叶遮云城门领王贵这么不抗吓唬,不过是一个令牌就能吓成瘫痪,叶遮云更要把戏做足,左右晃了晃令牌,说道“我的令牌够大么?用不用把我的爹的拿过来,我爹的不够大,我可以把肃萧皇的拿来”
王贵止不住的磕头“少阁主,奴才就是狗,你别跟狗一般见识”
“我问你,西林西小西沟三村怎么回事??”
王贵跪行至叶遮云面前说道“少阁主,您是不知道,发大水全淹死呢”
“全淹死了”叶遮云冷笑一声“你好好想想,是淹死的多,还是活埋跟饿死的多?”
“我,我,我”王贵头上的汗止不住的往下流,怎么擦都擦不敬,话也说不完全。
叶遮云说道“我没记错,镇中守卫军分两等,大镇以及关口要塞镇五百至一千人,小镇应是二百人,你这只有三瓜两枣,别跟我都淹死了?”
王贵擦擦头上的汗,说道“没,没,没淹死,他们,他们都在做事”
叶遮云狐疑的说道“什么事情,这么神秘,比你瓜分的赈灾款还神秘么,我记得每个镇除了守镇武将城门岭还有镇史,鱼镇的镇史让你是活埋不成?”
王贵在地上磕了三个头,说道“少阁主,我冤枉,我冤枉,我就是鱼镇的城门岭我哪有那么大的权利,都是源城城丞出的主意,他说源城是令朝最远、最小的城,没什么油水,也没出过什么大官,为了节省开支,就让镇史与城门岭是同一人,天降暴雨,河口涨水,三镇十四村受灾,其中鱼镇七个村全部受灾,源城辅丞将我们十镇城门岭叫齐开会,说一镇有难十镇相连,王没打算给赈灾款,现在拨的,是禾泛侯厉约苦苦哀求来的,让我们省着点用,然后辅丞跟禁军二人扣了一半,剩下的我们十个人平分,受灾的就鱼镇,河水镇,汇镇,跟那个七个镇什么事”
“盖这么一座宫殿,需要多少?”
王贵擦擦头上的汗说道“少阁主,那哪有那个胆子呀,我就是盖好了等您跟阁主来居住”
“你的那些兵呢?”
王贵站起来,走在戏台将一众侍女东遣散后,附在叶遮云耳边说道“少阁主,您这边请”
叶遮云白楞一眼王贵,起身跟着王贵身后走,叶透等人跟了上去,王贵带着叶遮云行至山里,每当遇到泥泞路,就让李大李二父子趴下,让叶遮云踩着过去,路过一条沟渠,王贵更是大献殷勤亲自将叶遮云背过去。
一个四十多岁的人满头大汗的从山上跑下来“大哥,大哥,你怎么来了,这有我看着你还不放心么,大哥这可是风水宝地,你怎么带几个外人来了”
王贵说道“这哪是什么外人,这是久宫阁少阁主公子末辱,快给少阁主磕头”
“小人王有,参见少阁主,王有给少阁主磕头了,少阁主,我是城门岭的亲弟弟,第一个爹一个娘的”
叶遮云像四周望望说道“荒山野岭,王贵你领我到此是何意”
王有小声跟王贵说道“大哥,没水了,兄弟们也都渴了,我去后山打一桶水”
“蓝绿上磨屎尿多”王有走后,王贵笑道“少阁主,这可不是荒山野岭,这可是宝地,是天下第一算命师鹤鸣三知的徒弟庞济亲口跟小人说的”
“鹤鸣三知的徒弟?”鹤鸣三知也是沫灵宫的人,是师父的三师哥,按照辈分,应该叫他一声三师伯,他的徒弟怎么出现再这?叶遮云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