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辩是非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2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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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胄武皇一问道“你旁边的人,是不是给你看病的郎中”
    公子越说道“悦”
    胄武皇二问道“四日前,你可曾在西城门吆喝你的病是他的药丸治好的”
    公子越想了想说道“悦”
    胄武皇三问道“那你可知此人是谁”
    公子越说道“小人不知,小人只知浮涂付闲二人狼狈为奸坏事做尽,他二人做事精细严丝合缝小人一定收集证据,交…”
    人有三气,官有五气,皇有七气,公子越说大逆不道话时,理应拖出去九族施刮刑,同族人永世驱逐令朝,可胄武皇却有一种山河气度包容公子越,并提出三个问题让公子越自行回答,一二问题公子越如实回答,三问题公子越却牵涉浮涂与付闲,公子越的错,他为何总是要牵涉与人?“杖责二十,宫内执行”
    浮涂暗想:做小事不拘于小人,做大事不拘于小节,公子越穷词莫辩,小人之举,王大风之度,天下之举,王此刻定会让公子越心服口服,不过公子越,你可让我见世面了。
    禾泛侯历约跪在浮涂身后,初生牛犊不怕虎,伸出手扯扯浮涂的袍角,笑声说道“丞相老爷,你惹我大舅舅了”
    浮涂微微侧头,小声的说道“此时无声胜有声”
    令朝开国至今,正阳殿内执杖责,公子越是头一个,他也硬气,屁股血淋淋的,咬着牙一声不吭,二十杖责完毕,还跪在地上叩恩。
    “公子越,把你吃过的,告诉孤”
    宫人端过一盏托盘,并放到公子越面前,公子越拾起三粒药丸,相继闻了闻“王,这三粒并不是小人吃到的”
    禾泛侯历约揪揪浮涂的袍子,小声说道“丞相老爷,公子越那王八蛋说他没吃过,”
    浮涂拽回自己的袍子,小声说道“此时无声胜有声”
    宫人又端上一盏托盘,上面还是三粒药丸,公子越拾起,挨个细闻“王,第二粒药丸,在下吃过”
    真相明了,可以将公子越施大刑,但胄武皇并没有急,而是像公子越讲起了“理”字“公子越,你饱读诗书,忘心散想必你也略有耳闻,他优处孤不多说,劣处连食用三日化为腐骨,莱阳多少人买了这粒药丸,多少人死在你的手上,孤告诉你,已经有三千零一百二十八人买了这粒药丸,已经有一千零七人命丧你手,你没杀人,人因你而死,跟你杀人有何区别?”
    公子越僵至着身子,一副难以置信的面孔,喃喃的说道“忘心散?怎么,怎么能,孤,小人也吃了三五日,身体…”
    殿外走进二人,跪在地上,胄武皇看清来人,说道“公子越前几日生病,可有什么症状,你们开的什么药”
    第一人说道“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嘴臭,唇裂,干呕,头寻目眩,有些暑热之毒,小人开的解毒之药”
    第二人说道“身体坚朗,嘴臭,恐食物不化,小人开的些消食之药”
    胄武皇盯着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的江湖郎中说道“忘心散,只有孤的正阳宫才有,你是如何得来”
    江湖郎中瑟瑟发抖,擦侧额头上的汗珠说道“小人,小人乃是药堂的一个小侍卫,公子越找到小人,说要带小人发财,让小人偷一些忘心散,他说莱阳的药铺是给达官显贵开的,穷人去药铺也只能抓一些便宜的药,有了神药,百姓砸锅卖铁也会争相购买,我装病几日,然后你来给我瞧病,过几日你在城里走动,我二人一唱一和,银子就到手了,小人,小人当时也怕,就问公子大人,忘心散吃出人命怎么办,公子大人说,药丸只卖二天,坚决不能卖三天,我又问,万一莱阳的大夫,有过来瞧事的,尝出忘心草怎么办,公子大人说,忘心草是禁药,只有令朝宫中有,即便有人尝出来,谁敢与王作对,王,小人真没想到有人高价烘托药市,从他人手中买第三粒,王饶命,王饶命”
    公子越瞪直了双眼,说道“你胡说,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等话,什么时候与你狼狈为奸,王,公子越士可杀不可辱,请王明察”
    胄武皇说道“李三在宫里已经三十余年,宫里的人,包括孤都认识这张脸,你在宫里当差四十五年,怎会不认识他?为你诊脉的太夫开的都是在寻常不过的普通药,不会吃死人,更不会吃坏脑子,你与他偷忘心草是真,在西城门吆喝是真,伤了一千多条姓名也是真,你家的房屋已经被臭鱼烂汤毁成一滩泥,也是真,要是荡寇将军晚去一步,你的妻儿,已经共赴黄泉了,公子越你不谢谢孤么?你要强词夺理么?”
    公子越留下伤心泪,为百姓哭?为他的过错哭?公子越没理,却还想再辨是非“小人知罪,但不认罪,”
    “无力辩三分,孤跟你谈论一些忘心草以外的东西”胄武皇眼藏杀机,浑身散发着怒气,话中带针刺的说道“公子越,你今早可曾写过什么”
    “随手一笔”
    胄武皇大声喝道“说”
    “鹊二鸟,各自飞,擦肩而过,月锁钩,叹清秋,孤家寡人,惊一事,过一世,来去匆匆,不问前路姻缘,不想后世殊途,再回首,泪俩行,已是亡下双魂,小人今早见枝头盘着俩只鸟儿,叽叽喳喳有感而……”本意还没阐明,公子越已说不下去,大颗的汗珠滚滚而下,啪啪啪,公子越用力的给了赏了自己三个大嘴巴“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并无此意,奴才并无此意,王,息怒,息怒”
    胄武皇不留情面,咆哮道“压入诛天监”
    公子越被侍卫拖着,一路上却不停的再说“王,小人绝无诽谤之一,更没又暗指王,如果王非要认为小人有罪,那”
    今日公子越犯了三事,其一,忘心草之案,其二,忤逆令朝,其三,便是公子越写的“词”,这三件事,无论那一件,都是死罪,胄武皇厉声说道“浮涂付闲承办公子越之事,不得徇私”
    二人齐声道“悦”
    公子越的事情敲定,胄武皇看浮涂与付闲心中更是不悦,说道“除浮涂付闲其余退下,叫宫羽沉到留园,”
    百官站起,向胄武皇拜礼,齐齐向后退三步,转身离去,禾泛侯历约却逗留,扯扯公子越的衣角,低声说道“丞相老爷,你要高升了,晚上不请我喝俩杯”
    浮涂笑着说道“明日醉仙楼不醉不归”
    宫羽沉十五岁上战场,十年间血染过无数草寇流匪,将军封号实至名归,本应与同僚一同镇守边疆保卫河山却莫名的被调回莱阳,做了一名小小的侍卫首领,闲来无事便是与胄武皇下棋。
    棋,好比人心,非一日之功,一步走错,再无回头的机会。
    胄武皇的走势犹如龙虎步步紧逼,宫羽沉的走势加紧设防,却隐藏杀字,好似等待时机,胄武皇说道“孤,从不见你背后言论”
    “小人的使命,保护令朝,保护莱阳,保护王”
    “从浮涂手中搜刮的一千五百跟金条,让孤高兴了几日,也就那么几日,公子越又找孤的晦气,你给孤说说公子越”
    “公子越优处:系百姓安危,不畏强权,敢讲真言,劣处:太过优宠自己,好似这棋盘之中,只有他一颗棋子,王,可听过去年棒打三棍”
    “公子越大闹邱海寿宴之事?”
    宫羽沉叹了一口气说道“去年邱阁老寿宴,群臣不论大小官员,皆数到场庆贺,送去的贺礼也都是笔墨字画或是一些奇珍益材,有些百姓得知邱阁老寿诞,也争相道喜,送去的是一些果蔬麻布,邱阁老也请到屋内喝一杯寿酒,就连浮涂与付闲都放下身段前去喝寿酒,怎知饭吃了一半,公子大人前来,拎着一条茅房的搅屎棍”
    胄武皇疑惑的说道“搅屎棍?”
    宫羽沉说道“没错,是平常百姓捣粪的搅屎棍,上面还写着除暴安良四个大字,邱阁老请公子越喝几杯寿酒,公子大人说肇安水患刚退,许多百姓房屋塌陷,露宿街头,作为俩朝元老不商议如何重建肇安,反而请满朝文武来喝寿酒,这些贺礼虽不是金银珠宝,但也是私自敛财,邱阁老长子与公子越争吵,公子越认死理,邱阁老不想此时闹大,向公子越赔了不是,公子越不依不饶,让邱阁老跪在门前,面朝外,打了邱阁老三棍,美其名曰,一棍向天地认罪,二棍,向百姓认罪,三棍,向王认罪”
    胄武皇皱着眉头,气声喝道“此事孤个听说过,只当是公子越得罪了侍卫,起的流言蜚语你们为何不上奏”
    “邱阁老,让我等不可告汇王”
    “公子越这个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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