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鹤鸣三知去洲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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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朝有一个夏执的人,自小被父母丢弃,成了流落街头的乞丐,受人白眼,遭人唾弃,可他好学,每日都蹲在书院偷偷听先生讲课,在他二十岁的时候,娶了与他身世相同丑陋无比的妻子,夏执却不甘心一辈子当乞丐,他将多年乞讨的银子全部拿出来经商,从小事做起,一点一滴,二十年后成为令朝的首富,成为一个传奇,夏执为人和善豪不吝啬,经常施舍穷苦的人,说是为了生病的大儿子夏丘积善,可在雨夜他的大儿子夏丘病逝,七日后,家族亲眷为夏丘出殡,浩浩荡荡的一行人,一个都没有回来,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有人去富商家中查看,早已人去楼空,而夏丘下葬的地方,只有空坟而立,有人猜测,富商借着出殡之名携带家眷逃以及钱财跑至东北一处叫呈安的地方,建立洲易。
洲易国的由来不知真假,但洲易占据东北方、都城坐落于呈安、皇族姓夏倒是真的,呈安比莱阳大,繁华之景也逊色与莱阳,但地域风情还是耐人寻味。
呈安中央是洲易国宫,名曰华宫,华宫**着一名男子,一身白衣,二十多岁,五官俊朗,鹤发童颜,正是前些日子遭雷劈的鹤鸣三知。
多年前霄凌王身染重病,将国事交于元柒后打理,鹤鸣三知卜算过,卦象显示呈安内有夏氏皇眷男子有三人,霄凌王即便重病,但还有口气可算一个,他的独子也算一个,这第三个是谁?难道公主春晓男扮女装?
华宫内走出一名六十来岁面相凶恶的姑婆,这是元柒后身边的王姑婆,王姑婆的三角眼打量鹤鸣三知,满脸横肉抖了抖说道“你就是鹤鸣三知,华宫大的很,跟紧我,走丢了,拿你去喂狗”
没等鹤鸣三知说话,王姑婆已经向华宫走去,鹤鸣三知与霄凌王也算有些渊源,面对恶狠狠的王姑婆,在想到侯爵之路,只能忍气吞声。
华宫里宫殿居多,相距又不远,工匠们便在窗花上做了文章,每宫的窗花雕刻的图案绝无相似,窗花雕刻的的布谷鸟便是议事厅,殿门上雕刻的是祥龙便是朝殿,宫墙上绘画这牡丹,便到了后宫,这后宫的园林布景巧妙,远看心旷神怡,近看仿若仙境,感觉尽在眼前,却有相聚甚远,一草一木仿若有情人了,含羞、挺拔、豪迈、奔放,让人止不住夸耀赞美。
鹤鸣三知跟在王姑婆的身后,并没有向平常生人一样,进入皇宫内院四处驻足观望,反而这些景色都不能入他的眼,镇定自若跟在王姑婆身后。
朝殿偏东有一润和园,园内的碧玉宫乃是霄凌王之妻元柒后所居住之地,碧玉宫内有俩处宫殿,一处是三殿相连,元柒后的住所,一处在三殿后侧方,王姑婆与侍女们居住。王姑婆领着鹤鸣三知进了三殿中的第一殿,宽大透亮,与外面干热相比,这里凉快清爽。
正门对立三丈处有一个软塌,上面有盏小桌,桌上摆放着一些瓜果,左侧五丈的书阁,书柜上大大小小罗列千本书,右侧五丈则站在俩个手摆兰花指的的人,二人身后还有一个青色的秀帐,这里应该就是元柒后的书房,青色秀帐后应该就是元柒后,鹤鸣三知行了拜礼,毕恭毕敬的说道“鹤鸣三知参见元柒后,祝元柒后凤体康健,永葆青春”
一只白兔在元柒后腿上小睡,听到鹤鸣三知的声音,猛地惊醒,想要从元柒后腿上跳下,元柒后按住白兔的背脊,轻轻抚摸白兔柔软的毛,像是安抚。
元柒后倚靠在凤椅之上,皮肤像那雪山飘落的雪瓣透亮清澈,紧致没有一丝褶皱,五官小巧精细,一双勾魂的丹凤眼像只猎豹一样,带着狡黠的目光,鼻梁想座小山峰高挺不失美感,红唇饱满匀称。
元柒后今日身穿红艳艳的锦绣丝华袍,十指带着金亮亮印刻着凤凰的护甲,右手腕上带着一副雕刻九龙潘恒的镯子,耳下垂着一副牡丹连九开的耳饰,发鬓高束,一双点花流苏簪子上是凤凰吐珠冠,凤凰雕琢精细左右对峙栩栩如生,中间那颗鸡蛋大小的夜明珠,透亮无比,放在头顶装饰,多数人都被夜明珠吸引,而元柒后却能夺走夜明珠的光芒,谁能想到眼前这貌比双十的女人,已经一把年纪。
元柒后透过纱帐瞧见鹤鸣三知的行礼,突然笑了一声,讽刺的说道“天下第一算命师来洲易干什么?来求庇护,还是寻死?”
元柒后的声音犹如一盏清茶越品越有味道,可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呢?鹤鸣三知一时想不起来,却又不想失去此次机会,鼓弄玄虚的说道“元柒后,鹤鸣三知一直在深山修炼,最近无趣,算出一件天大的事”
元柒后摸摸怀中的白兔,语气平淡的说道“哦?”
虽然只有一个‘哦’,鹤鸣三知的耳际却是一阵发颤,元柒后的声音越发的耳熟,想瞧瞧元柒后的模样,可二人中隔着秀帐,看不清元柒后的模样,鹤鸣三知也不便说些似曾相识的话,只能叙说令朝之事“令朝大势已去,不出十年定将易主,百年基业化为烟消云散”
元柒后将白兔抱在怀里,梳理白兔的皮毛,看到白兔的双眼变得猩红,元柒后摸摸白兔的头颅,对于鹤鸣三知的话,则是无动于衷的说道“谁主沉浮,与我何干”
鹤鸣三知离开沫灵宫后,久居深山不问世事,但霄凌王抱病七年不理朝政,元柒后独揽大权护洲易周全,天下人都知晓,如今将好事告知元柒后,她的反应平淡的如同陌生人一样,鹤鸣三知不甘失败,继续说道“三知算出,能让令朝的易主的人来自洲易”
此话一出,青天白日突变漆黑,门外电闪雷鸣,震的人耳畔发麻,好似在耳边一样,王姑婆撞着胆子,开了一溜门缝,向外一瞧,头顶滚滚黑云,好似百十来条黑龙盘踞,一个电闪而过,只听轰隆、轰隆,震的脑仁发麻,在来一电闪,借着一闪即使的光,王姑婆瞧见一缕至上而下的飓风袭来,好似狂龙戏舞,若是被卷起,即刻冲上天际,尸骨无存,王姑婆吓得眼睛惊愣当场,这功夫,门被飓风吹开,桌椅板凳被东倒西歪,千本书籍散落一地,风吹进书房激荡的回声好似女鬼的谄笑,让人不寒而栗。
白兔再次想挣脱元柒后,元柒后坐在原地不慌不乱的对白兔摇摇头。
对于此景,鹤鸣三知早已习惯,一点逃跑的心念都没有,反而对元柒后的模样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这个声音太熟悉了,熟悉到他的脑海他能幻想处元柒后的一颦一笑,可就是想不起她的模样,借着这股邪风鹤鸣三知准备一探究竟,秀帐吹起,漏出元柒后的裙摆,鹤鸣三知右手掌伸长二寸,正要抓烂这碍事的秀帐,一股内风从里吹来,秀帐飘起遮挡元柒后的脸,而后在落下,鹤鸣三知扑了一个空。
两名执事已经合力将门关上,熄灭的烛火重新燃起,鹤鸣三知瞧见的还是青色秀帐,鹤鸣三知心道:果然不是平常人。
王姑婆说道“娘娘,好端端的天,说黑就黑,那云彩里好像黑龙在那吐雾,吓人到怪的”
鹤鸣三知正遇开口说话,嘴中喷出一口鲜血,喷在哪秀帐之上,舌尖破裂,流血不止,跟那日在胄武皇面前一模一样,老天爷叫你闭嘴,你岂能忤逆天地?
元柒后在秀帐后瞧见了鹤鸣三知的举动,心里已猜出一二,可嘴上却说“故弄玄虚?想糊弄本宫?你想本宫是把你剥了,还是煮了,或者本宫将你的手脚筋割断,用一根细丝穿过你的皮肤,将你吊起来,晒成肉干,与百姓分食,在或者将你身体的肉,每日切薄薄的一百片,让你看着自己的肉熬成香喷喷的肉汤喂狗喝,你要是觉得残忍,本宫可以将你的皮完整无损的剥下来,你若觉得痛,本宫可以将你毒成哑巴,割了舌头,让你喊不出半个音”
不知为何,元柒后对他的出言不逊鹤鸣三知一点恨意都没有,他真的觉得元柒后声音好熟悉,鹤鸣三知含住舌头,将嘴中的血咽进肚子中,急忙说道“能让令朝覆灭的小人与娘娘有莫大的关联”老天爷叫你说话,并非什么都可以说,泄露天机便是大忌,前半句还能让人听懂,后半句便又喷出一口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