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
    牛牛开着奔驰车回家，一路风驰电掣。很多人看到他的车技，连超车的念头都不敢有。穷死牛村的人们看到牛牛开着奔驰车回来，眼里放出了羡慕的光芒。来围观奔驰车的人久久没有散去，有一些陌生人开始主动和舅舅他们说话。主要是问牛牛现在做什么工作，买车花了多少钱，有女朋友了没有等一些如此了无趣味的问题。舅舅他们没有坐过小车，于是牛牛带他们出去跑了一圈。舅舅的一个行为非常土包，就是把手伸出窗外，引起别人的注意。在真的无法容忍后，牛牛生气地叫停了他的行为。牛牛一直鄙视那种把手和脑袋伸出车窗外可能引起误会为炫富的行为。以前他就曾对那种人吐过口水，他也曾多次看到别人对那种行为吐口水。
    牛牛特意从徐雪杨的亲戚家和市电视台前经过，希望可以见到徐雪杨。表姐不明白牛牛为什么要绕弯路和走小路。牛牛撒谎说是为了锻炼车技。
    在餐厅吃完饭送表姐他们回家后牛牛打了一个电话给秦音。
    ”美女，有礼物要送给你，”
    “牛牛，你回来就是最好的礼物。”秦音开心地笑着说，“你在哪里呢？”
    “在家。你有时间吗？”
    “当然啦，我什么时候都有时间的啦。”
    “我去家乐福超市门口等你。谁迟到谁晚上就请客，好不好？。”
    “喂，你傻了，我开的可是跑车。”
    “这么说，我请定了。”
    “是的，大傻瓜。。”
    因为不想太张扬，牛牛没有开奔驰车超市，还是骑那辆破得要命的自行车。表姐认为应该开奔驰过去，因为那样会很有面子。牛牛以油费贵和没有驾驶证随便应付了表姐。
    牛牛到超市等了半小时秦音才珊珊迟来。原来秦音刚才去稍微做了一下头发，耽误了一点时间。秦音穿着一条米黄色的超短套裙，拿着一个新的蓝色爱马仕包l，她的手臂上戴着两串闪闪发亮的蓝宝石手链。牛牛对打扮没有研究，不过他认为秦音的打扮各个元素非常和谐。蓝色的手提包和蓝色的宝石手链在米黄色裙子的衬托下给人非常强的视觉冲击。
    清纯靓丽的秦音如同蜂蜜吸引了周围大部分男人的目光。无论在什么地方，秦音都能吸引到非常多的目光。秦音却没有看那些男人一眼，她一直注视着牛牛，向牛牛走去。
    牛牛把月饼递给秦音，周围的一些男人立刻用嫉妒的目光狙击j了他。
    “我们这里没有月饼卖了吗？要你特地从广川带月饼回来！真是的。”秦音虽然在埋怨，脸上的笑容却非常灿烂。女人是口是心非的动物，这话一点也不错。
    “因为广川的月饼好。”
    “哎呀。”秦音看着月饼的包装突然惊叫起来，“这月饼很贵吧？”
    “不贵，才一百多元一盒。我买了五盒回来。”
    “你骗我。我在下海吃过黑天鹅大酒店的这种月饼。要一万块钱一盒呢。除非你买的是假货。”
    秦音不像是说谎，不过牛牛认为她应该是弄错了，“也许是假货吧。但是我的确是在黑天鹅大酒店买的。”
    “那就不是假货。”
    “也许人家今年推出亲民饼了呢？”
    “有可能，卖饼给你的人会不会把价钱忘了？”秦音猜测。
    “也许吧。”
    牛牛和秦音同时笑了起来。
    “我们去海边好不好？”
    牛牛和秦音已经有很久不见，而且三天后他就要回广川了，他想和秦音多聊一下，便答应了秦音。上车后，秦音打开月饼盒拿出一个五仁叉烧月饼一分为二，递给牛牛一半。月饼的香味立刻在车里弥散开来。
    “味道很好。比我以前吃过的还要好吃。这味道和品牌就不只值一百元。”秦音吃了1
    一口月饼以一种专业的姿态说。
    牛牛吃了一口月饼，味道的确很不错。里面的叉烧咬起来很有弹性，看配料表他才知道这种叉烧是野猪肉。
    秦音突然想起来要牛牛上黑天鹅酒店的网站看一下月饼的价钱。牛牛上网一查，黑天鹅大酒店的那款月饼标价是一万一千一百六十八元。他核对了几遍确定就是那款月饼。
    “查到了吗？价钱是多少？”秦音一边开车一边问。
    “一万一千一百六十八元。”
    “我说了吧。”
    “真奇怪。会不会是饼的质量有问题呢？这月饼不能吃了。明天我再在本地买两盒给你。”
    “刚才吃了，现在没事。死不了就无所谓啦。月饼我收下了。”
    河浦市南边海滩的沙子很细很白，因此被称为银滩。银滩是国家五A级风景区，据说是天下第一滩。每到节假日，都有很多外地人来旅游。其中很多是财大气粗的广东佬。下午的太阳很猛烈，有很多白花花的肉正在海里移动。
    牛牛看着高低起伏的大波浪和小波浪，想到了外汇市场的K线图。大波浪下还有许多暗流涌动的小波浪。最终的波浪运动方向是所有波浪互相博弈的结果。但是波浪最终的运动方向主要是由最大的一股波浪推动的。那么接下来决定外汇走向的大波浪会是什么呢？详细分析后牛牛认为应该是年末举行的美国总统大选。最终的人选可能会对美元的走势有所影响。但那只是可能，必须研究那种可能有多大。
    “喂，何牛牛，盯着波浪想什么呢？”秦音挡在牛牛和大海之间，用手挡住了牛牛的视线笑着问。
    “我在深刻地思考今天晚上吃什么！”
    “呵呵，真馋。对了，你会不会游泳？”。
    牛牛摇头。
    “你等我一下。”
    秦音向一家提供冲淡水和卖泳衣服务的商家走去。十分钟后，她穿着拖鞋披着一块白毛巾轻盈地走出来。牛牛估计她已经换了泳衣了。
    “这里人多我们去人少的地方。”秦音说。
    牛牛却觉得不好意思，说：“还是你自己去吧。我在这里等你上来。”
    “你是不是怕看到我穿泳衣的样子”
    “是。”
    “思想真落后。算了，你不陪我去，我走不游了。真扫兴。”秦音都着嘴，假装生气。
    “好吧，我和你去。等一下我就把眼睛闭上。”
    秦音笑起来说，：“我怀疑你是口是心非。你不可能一直闭着眼睛的。”
    来到一处人少的海滩，秦音抛下毛巾在沙滩上奔跑起来，奔向大海。她身体的每一部分也像不断涌向海滩的波浪一样时起时伏，充满了能量。黑色小巧的泳裤把她白白嫩嫩的臀部深深地勒进去，导致裸露在外的两瓣屁股变得非常饱满和光滑。牛牛突然生出一个念头，要是娶不了徐雪杨，能娶秦音当老婆其实也不错。不说其他部位，单是那两瓣屁股就够让人销魂的了，
    半个小时后，秦音从海里上来，她沐浴之后更是动人。她带着微笑，目光紧紧地盯着牛牛的眼睛。其中似乎有火花要喷射出来了。
    “牛牛，看我在海里找到了什么宝贝？”秦音走到牛牛的面前，伸出手掌。她的掌心里放着十多个五颜六色的贝壳，有的类型相同，有的类型不同。有的贝壳牛牛这个生活在海边的人此前从来没有见过。牛牛建议秦音用那些贝壳做一条手链。秦音说不会做。牛牛就说帮她做。
    ”牛牛，。今天晚上去吃火锅。你请客。”秦音一边说一边用毛巾擦拭身上的水珠。
    “求之不得。”
    “明天晚上我能不能去你家过中秋节？我好怕自己一个人啊。”
    “当然可以了。”
    舅舅他们见到秦音一定会非常高兴。在他们的眼里，秦音就是一个公主。
    但是秦音的脸上立刻又换了难过的神色，过了一会她告诉牛牛她去不了了，因为李经理的奶奶从苏州过来了，她必须给老人家一个面子跟他们一起过中秋。
    牛牛不再说什么，失落感突然莫名地涌上了心头。
    晚上吃完火锅牛牛骑自行车回家，当看到方子州的跑车停在那栋白色楼房门前，楼上所有的窗口都熄了灯时，他的心里马上一阵发凉。如果方子州和徐雪杨已经同居了，那么他再把徐雪杨当作女神就没有了意义。
    他精神秃废地离开。过世纪联华超市门口的十字路口时差点就被一辆宝马撞到，宝马车司机对他破口大骂，他却无动于衷，因为他的心完全被失落占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