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零九章 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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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战的伏心瞪着眼,张着嘴意识到不妙再想喊伏空住手已经晚了,暗自一跺脚,知道又要惹麻烦了!
“啪!!!”
“一春!!!!”
伏空这最后一掌使上了十成十的劲,那就是冲着要穆一春的命来的。可这一掌打下去,从手掌到手臂整条胳膊如同被震碎一般疼的伏空变了脸!
一棵开着紫色妖花的大树凭空冒出挡在穆一春身前,伏空这一掌正好打在树干上,整块地面为之一震。
伏魔和伏心看着挡在一春面前的怪树,一个个都沉着脸。这么怪异的树,无风自摇,无种自开的花,他们怎么会不认识?只是不明白,这古铜芜花,本是公治家的东西,怎么会在穆一春手上?
一春没想到古铜会为自己裆下这一掌,向前勉强支着身子走了几步扶着古铜道:“还差……一掌!”
伏心看了看旁边捂着垂下的右胳膊脸色苍白的三弟伏空,又看了看伏魔,清了清嗓子,一甩衣袖大度道:“不必了!这最后一掌打在你身上,你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不过,前面我们也说过和你是一对一比武,可最后我们却六人打你一个,如此一来,我们算平局。但是,百花石你们要负责找回来!这件事毕竟是因为你们而起!六仙居中全是秋云的魔气,你替他担保东西不是你们拿的,行!我给你十天时间,你把百花石找回来,咱们就算两清!”
一旁的伏魔脸一红,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怎么说他们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可如今却这么不要脸,他此时明白为什么伏心要提出一人打三掌的提议,就是为了说现在这句话,两方扯平,挽回一点颜面。同时他也不想和天界的上神对立。这种不偏不倚不痛不痒的结果,两方都不得罪,最好说话。既不让筱枫看笑话,也不让他觉得他们六人窝囊。可对伏魔而言,打不过就是打不过,虽然先开始他也想要回脸面,可这见到一春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被动挨打他就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这不是他想挽回的颜面。他的傲气和自尊让他不痛快:“二弟,我们怎么能让一个可能是贼的人去找百花石?况且东西是我们的!”
“大哥,话不能这么说,六仙居中全是秋云的魔气,如果不是他,就是有人嫁祸,这贼既然和秋云有关系他,他们去找自然比我们找方便,而且冤有头债有主,如果不是他们先打百花石的注意,百花石也不会丢!况且,三弟的手臂……断了。”
伏魔白了伏空一眼,对穆一春道:“穆一春,你的确厉害,今天我们六人算栽了!下回要是再见,谁也不用手下留情,我们谁也不欠谁!走!”
伏魔等人带着受伤的伏空化作一道白光离开,筱枫轻摇折扇在秋云肩头一点,他如同离弦的箭一般朝一春飞奔而去。
心头的心疼在见到一春虚弱不堪的摸样时,顿时就冒火忍不住骂道:“你想死说一声!我陪你!”
一春抿了抿嘴角没有做声,秋云上前想要搀扶他,一春摆摆手,缓缓摇了摇头,五指空出掌心,点着古铜缓缓抽离身子。此时秋云注意到一春的脸色格外异常,说不上的难看,整个身子都在微微发抖。额角的冷汗大片大片的往外冒。
“穆一春?”
过了好半天,一春才开口轻轻说了一句话:“没事!我有点累!”
“是吗?“
一春用力点了点头,秋云想说什么,但面对穆一春,却把心思压了压:“我们不欠他们六个什么,每次你解决事情总是选择牺牲你自己!你是真觉得自己不会死,还是不怕死?”
良久,一春用力咬了一下嘴角,从颤抖的唇中压着嗓子,用正常的语气道:“我只是觉得,对不起他们。”
“对不起他们?你这账怎么算的,明明是……”
“今天晚上,天上有星星还是月亮?是不是很漂亮?”
秋云听他岔开话题,抬头看看天才发现天都快亮了。天边的月亮显得有些发白,和争相快要从东边升起的两个太阳相比显得格外微弱。天上的星星更是淡的看不见!
“嗯,今天晚上星星特别多,还有流星。”
“是吗?月亮呢?”
“月亮在……”
“咚!”
秋云回头,一春倒在地上,胸襟被血染透……
“张衡!张衡!你死没死?出来救人!”
赵公明站在门口看着背着浑身是血的一春破门而入大喊大叫的秋云心头全是疑惑,他们才出去不到两天,怎么一会不见就折腾成这样?有心问几句,可实在不是时候。
“张衡!你再不出来我砸了你的庙!”秋云急的五官都变了,一春胸口的血将秋云的后背全部糊完,顺着衣角往下淌。身子越来越凉,脸也从白色变为暗紫色,扑在秋云脸边的呼吸也带着一份冰冷。
“张衡!!!”
秋云一脚跨在供桌上,踢脚刚要掀翻,一道白光闪过,张衡背着背篓出现在这两人面前,刚想摘怪几句,还没来得开口秋云红着眼,哑着嗓子喊:“救人!”
张衡瞅了瞅地上的血迹,眉间一沉,带着秋云两人来到后院一间空房,秋云将身子已经如同冰块的一春放下,还没等张衡看病,张嘴就问的:“他怎么样?”
张衡紧蹙眉头没有做声,扯开一春的衣襟一瞧,整个胸口发黑,而且肿的厉害,最奇怪的是一条横贯胸口的伤口一会自动愈合消失不见,一会又裂开往外冒血,额头上的神识变做暗红色,神力涣散虚弱不堪。
秋云猛然想起上次一春入狱,祁县被人袭击两次昏死命悬一线的事情,一时间心头更沉:“他……会不会死?”
“按理……来说,不会!”
“什么叫按理来说?”
张衡沉吟片刻,似乎有些犹豫,秋云催了他几次,才开了口:“穆一春体质特殊,有极强的自愈能力,就连天界都杀不了他。可他的神力这段时间一直都消耗的很厉害。而且,你身上有他留的封印是不是?”
秋云眉头紧拧:“那又怎么样?”
“你中的是极难根除的瘴气,越接近一百天你会越虚弱,可现在你却没什么事,那是因为你胸口的封印每天都需要穆一春用大量的法术来维持。”
屋中一时寂静,秋云没有说话,有些事情他早想到了,他每使用一次法力,对自己是一种负担,对一春更是一种负担。以前他一直记得,可一春从来没提过,也没表现出来任何不适,久而久之他也渐渐忘了,直到看到一春奄奄一息在自己面前躺着,他才知道后悔。
“我每天……都在喝静水!”
话很淡,夹着着一丝不愿面对的逃避,张衡却没顺着话说:“感觉到了!不然一春的法力消耗的更快。他怎么会被伤成这样?”
秋云心头涩的厉害:“你到底能不能救他?”
张衡将一春的衣襟整理好,搭上他的脉搏,脸上的表情更凝重:“不好说,一春的伤只能看他自己的恢复能力。我只能去采药,做些伤口的处理。如果三天之内醒不过来,就算他不死,也醒不过来了……”
“嗡”一声!秋云身子一晃,险些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