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024 锲而不舍必有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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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魏深一才下山不久,上房揭瓦的热情正高涨,基本每天不上上梁爬爬墙就技痒。
不过到底也不能太嚣张,毕竟官府那群人也不是吃素的,就算百姓私下有庇护,要真是把他们惹急了那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而且淮陵城这地方绝对不能说小,粗略算起来也有千来户人家,要从这其中找一件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简直如同大海捞针。
当初魏道长唯一给他的线索就是这东西不仅对他重要,对持有它的人同样重要,因而一开始魏深一就寻思着将目标放在那些非富即贵的人身上,而这类人大都有些特别的癖好,譬如逛窑子喝花酒。
这就是为什么魏深一没事就喜欢往凤凰阁跑的原因,不过那时候他和则均还不熟,甚至还话都没怎么说过,毕竟他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打探消息。大堂里坐坐,喝喝酒听听曲,再物色一下接下来的目标。
而魏深一之所以会注意到姚员外,一开始是因为他出手太阔气,动不动就掏口袋撒银票,就好像那根本不是银子而是跟茅厕里的草纸没差。但更让魏深一感兴趣的是这个姚员外对则均的态度。
则均是凤凰阁里少有的清倌,只卖艺不卖身,性子也是出奇的冷淡,这一点算是众所周知。任你英俊潇洒也好,富甲一方也罢,只要则均一从台下下来,这些人在他眼里就跟菜园子里的白菜一样没什么区别。
却正好,那时候姚员外刚刚休妻不久,对他府里曾经那些莺莺燕燕们腻歪粘人的一套有些深恶痛绝,偏巧就好上了清冷美人这一口,于是几乎只要则均登台,姚员外都会一场不漏地来捧场,还次次寻些古玩金银,玉器宝石甚至稀奇古怪的东西送上,只是为了能博得美人一笑。
但十分不幸的是,在则均眼里姚员外依旧是颗白菜,再多一点也不过是一颗镶了点金边的白菜。因而对着姚员外一张脸也是不冷不热,心情好的时候最多不过一句多谢。
魏深一于是十分钦佩姚员外那份锲而不舍,坚持热脸贴冷屁股的执着精神,对他的关注也就慢慢多了,终于在上一家寻完未果之后魏深一将目标确定在了他的身上。
姚员外府比一般豪绅的宅邸还是要小些,但前前后后加起来也有个几十间房,魏深一一个晚上下来根本来不及寻完。待到第二次潜进去的时候,他竟然在姚员外的房里瞧见了一个不得了的人。
那天正巧则均要登台,魏深一估摸着姚员外没有那么快回来,于是趁夜溜进了他的卧房,不曾想才刚倒腾了两个抽屉屋外就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侧墙没有窗户魏深一来不及跑,只得纵身一跃蹲上了房梁,窝在角落里一低头,竟瞧见则均抱着琴跟在姚员外的身后一同走了进来。这绝对是件稀奇事,要知道曾经有地主土豪出价五千两想让则均上府弹琴献唱最后都未能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