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初战坊前 第22章 李婉玉出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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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几天,小娄巷子都颇不宁静。
每到下午,都会有收废品、收旧手机、旧家电、清洗油烟机的等各色人等来往,在巷子的不显眼处,总会有几个电动三轮车,或面包车在休息,或在忙什么。
海子和大庆也来过一次。
来的时候,两人每人骑了一辆125嘉陵,把个小娄巷的前后左右跑了个遍。当然,两人都是戴着头盔,把面目遮得严严实实。
在这个地方,什么人都有,如果不是有心人,当然是不会发现这些不同寻常之处。
小娄巷里的人们,注意焦点是那些上门的男人,这才是他们的中心。
王元被打之后的第二天,“梦中天堂”的李婉玉情绪还是十分地低落,就不想下楼接客,就被蔡英文上到楼上给一通臭骂。
泥人还有三分性,何况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呢?
悲伤中的李婉玉,不免就顶了二句嘴。
这下就象爆竹扔进了油桶里,一下子点燃了蔡英文:“反了反了,还反了你个臭婊子!”
蔡英文对付手下小*姐,手段那从来都是强硬的,并且立马就有。
她喊了两个平时与李婉玉关系不太好的小*姐,疯狂地冲上楼,对李婉玉就是大打出手。
这还不解恨。
她还有手段呢。
就打电话让王定宇和高志鹏立马带了十几个小混混,强行撕碎了李婉玉的衣服,公开轮奸了李婉玉,还拍摄了视频。
麻痹的,不要钱能上漂亮的小妞,这些小混混一个个兴奋地上了天。
没有人去管李婉玉的死活,十几个人把李婉玉给了个半死。
有时候,人性是那么地被灭绝,兽性却是异常地强大,特别是一些象小娄巷这样的不正常的地方。
当然,在非洲的种族灭绝中,大规模地强奸更是不在话下。
战争中的人性灭绝当然不在我们今天的讨论范围内,闲话少说。
小混混们爽完了,走了。
只有李婉玉一身伤伤累累地躺在床上,目光空洞而绝望。
在蔡英文彻底控制一个小*姐这个中心思想里,有两个基本点,第一是粉碎她的自尊,第二是彻底击毁她的反抗意识。
一个没有自尊的人,就会无耻、堕落。
一个没有了反抗意识的人,就是行尸走肉,就是苟活,你就可以想让她什么她就做什么。
很少有人知道,其实蔡英文的父亲并不是中国人,而是一个日本狗杂种。她的妈妈以前也是一个婊子,很可悲地是,她被一个侵略中国的日本鬼子给强奸了,后来就生下了蔡英文这个变态。
不知道为什么,她并不是很恨这个日本人。
为了生存?
后来两人还有了点长久的关系。
当然,日本鬼子最终滚回了一条虫子一样的岛国。
蔡英文后来还曾经去日本寻过亲,不过,那个日本鬼子从心眼里看不起蔡英文的妈妈,也看不起蔡英文。蔡英文想抱日本她爹爹的大腿,可是终究是抱不成的。虽然给了她点钱,但并不承认蔡英文的身份。
这让蔡英文内心其实很自卑,同时也充满了对社会的不满。
一个非常自卑的人,如果有了一定的适合的平台,也有可能会变得非常疯狂。
现在的蔡英文就是这样。
所以,蔡英文的看似偶然,对小姐们的毒辣,其实也是有着她内心逻辑的必然。
蔡英文专门研究过日本鬼子对付中国人的方式,其最核心的就是打击、羞辱、控制。
举一个例子:
侵略中国时候,在华北平原地区的日本人,为了让被占领区的中国人服从他们,就是这样干的。
为了让中国人没有自尊,羞辱中国人,日本鬼子就叫占领区的中国人每天下午把自家的女人送到日本的据点、集镇和城市等军营去,让日本人蹂躏的。
这就是彻底地羞辱。
通过羞辱,让你不再有自尊。
而且你还不敢不送去。
敢不去?
就杀死全家、屠村、烧村。听说过“三光”吗?什么,吃光、贪光、花光?麻痹的,你说的是现在的那群大老虎啊,你历史是体育老师教的啊!
给你普及一下:三光,就是抢光、杀光、烧光!
只要有反抗,蝗虫过后,赤地千里啊。
于是,有婆婆送儿媳的;
有老公送老婆的;
也有父亲送女儿的;
还有姐妹一起来回的……当然,有幸能回来的话。
一个国家一个民族被逼到了这一步,那是比绝望还要绝望了。
那时候,中国到处都有日本人的傀儡:满粥国、南京汪伪、华北自治、东蒙自治、西蒙自治……
要不是有这些二鬼子的帮忙,要不是中国人血性太弱,你麻痹的,那几个蝗虫能在中国蹦跶十几年?
不是,是几十年!
什么抗日八年、十四年,日本人来中国的历史,应该从1895年算起好不好?1895年,台湾就已经在日本人的胯下了好不好?
要不然呢,为什么有那么多的湾湾不要回家却硬要抱小日本的大腿心甘情愿地要成为二等日本人?
历史自有其轨迹。
不是在绝望中毁灭,就是在绝望中奋起!
于是一部人毁灭了,他们成了皇民,成了**。一个好好的国家,有大半被没有了血性的中国人给败坏了。
当然,也有无数的有热血的中国人在坚持在奋斗,最终挽救了中华民族。
死了一批,又上来一批;死了一批,再上来一批……
麻痹的,看是你的刺刀硬,还是我的脑盖硬!看是你的子弹热,还是我的血热!
(春风江南在这里说声抱歉,又扯远了,以后专门写一个关于蔡英文的外传来,让有兴趣的朋友看吧。书友们,别骂我跑题啊。好了,现在当然是闲话少说,书归正传。)
日本人击毁中国的反抗意识,所使用的羞辱和暴力,完全地被蔡英文所继承了。
蔡英文和两个小*姐的暴力粉拳打得让李婉玉心惊胆战皮开肉绽;王定宇和高志鹏的轮奸,让李婉玉绝望。
不过出于蔡英文意外的,李婉玉没有象大部分的小姐一样最后也变得下贱无耻。
虽然这个方法在其它小姐身上是屡试不爽的。
蔡英文手下的小*姐里,或者说当下做小*姐的女人里,并不是说一开始都是那么不知廉耻、自己主动要做小*姐的。
本来有很多也是好人家的女儿,在校的女学生,公司的小职员,工厂里流水线上的女工,野模,赌运气的群众女演员等等。
可是,这些人一旦被坏人利用控制,基本上只要用上这两个办法,很多人就会由高傲纯洁的公主,迅速地变得下贱无耻,并成为伤害其它女性的帮凶。
你妈,这就是人性啊,丑陋的人性。
蔡英文还把李婉玉的手机给没收了,彻底地切断了李婉玉与外界的联络。
这样,就不会有外面的人再能帮得上李婉玉。
被摧残的李婉玉,只剩下了想死的心。
当李婉玉就要从楼上跳下去的时候,被陈亭妃一下子给牢牢地抱住了。两个各怀不同心思的女人相对痛哭了一场。
陈亭妃说:你就是死了也不会有人知道,跟死了一个蚂蚁一样,不过是多了一条有人在河里发现一具女尸,或者哪里又出了一场车祸之类的花边新闻而已,那有什么意义呢?
是啊,死了就是死了,对别人是没有一点的影响。
可是活着又还有什么意义呢?!
在李婉玉想来,虽然自己无奈是做小姐的,这是她的职业,你可以不尊重她的职业;可她也是一个人啊,她也是有着那么一点可怜的自尊的,是有最低的底线的,不是谁都可以任意来践踏的。
而在陈亭妃看来,李婉玉的今天的事情,何尝不会是自己的明天?
很残酷的现实让人明白,一个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要想维护自己的尊严,有时候实在没办法做的到。
陈亭妃说,我都不想干这行了,真希望能离开这里啊。
离开这里?
是的,离开这里。
对!
离开这里才能忘却这种苦难。
离开这里,才能给王元一个安全。
李婉玉就有了新的目标:我要活!我要离开!
李婉玉在床上躺了三天三夜,不吃不喝。
不过,这已经不在是那个刚刚受过打击时的李婉玉。
这是一种策略。
到了几天后,蔡英文也开始有点害怕了,她没有想到李婉玉性子这样刚烈,这出乎她的意料。
尼玛,这不科学啊,我这么做,以前还没有失过手呢,可这次是为什么啊?
麻痹的,查一下10万个为什么。
10万为什么里也没有!靠!
蔡英文虽然不怕,但她毕竟是要做生意的。
李婉玉的事如果处理不好,自然也会影响其他的小姐。
再说,现在终归也不是杜十娘的时代了,李婉玉并没有卖身给她,双方的关系其实也就是老板和员工的关系。
如果李婉玉出了事,她想全身而退,也难。
你总不能把所有的小姐的嘴都封住吧?
最主要的是,如果李婉玉如果出事,经济上一定会有不小的损失。
开店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钱?
于是蔡英文开始退缩。
这也是一种艺术,叫妥协。
蔡英文于是就叫陈亭妃等几个与李婉玉相好的小*姐陪着李婉玉,总之不让李婉玉一个人独处。另一方面又让人开始给李婉玉送了一些好吃的、好用的,想用软的一手来软化李婉玉的心。
蔡英文自己也女儿长女儿短地与李婉玉套近乎。
这就是婊子的脸,那阴晴,比翻书还快。
李婉玉也明白这种表演,只是不再点破而已。
她可以利用这种机会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出逃。
李婉玉开始了自己的出逃计划。
她先让陈亭妃去试探蔡英文,可否和和平平地离开。
陈亭妃也是聪明人,不说李婉玉离开,只说自己。
她告诉蔡英文,说家里来电话给自己介绍了一个男朋友,想让自己回家结婚,问蔡英文,自己能不能走?
蔡英文的回答很干脆:“不行。”
理由自然有,大家说好合作两年的,有合同。蔡英文租房,搞关系,请保镖,哪方面不要花钱?要走也可以,那就一次性给贰拾万块钱,马上放人。
合同是真的,当然合同内容不是招嫖,是招工,都是合法的。
陈亭妃没有贰拾万块钱。
李婉玉当然更没有贰拾万块钱,她每有一点钱,就会邮寄给家里。
这就是江湖。
人在江湖。
一条路不通,只能另外走出一条路。
李婉玉开始吃饭了,开始接客了,蔡英文开心了。日子一天天地重新开始过着,一切好象正常了。
蔡英文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对李婉玉监视也放松了。
李婉玉让陈亭妃帮忙偷偷买了一把剪刀,这是女人们都常用的,不会有人想到其它。
正是夏天,所有的被子都是用不着的,就放在柜子里。
李婉玉打的正是这些被子的主意。
李婉玉把被里子、面子与床单都偷偷地剪了,剪成一个个长条,用这些布条,她偷偷地做了一条很长的绳子。
她是住在二楼的。
江南老旧的民居小楼本来就不高,她估计绳子从二楼到地面,那是足够长的了。
她想从二楼的窗子上翻窗逃走。
李婉玉精心选了一个日子,农历初一。
每个农历初一,都没有月亮,天照例都会很黑。
更好的是,这个初一,天又下起了大雨。
雨从傍晚就开始下,下得那个大呀,就象是瓢泼的一样。雨声混合着呼啸的风声,让房顶、窗户都响个不停。
这雨就是那样地下着,一直下到天亮。
李婉玉走的事,连陈亭妃也没有敢告诉。
到了下半夜,她把绳子牢牢地系在窗棂上,自己除了两套衣服放在一个小手袋里外,再也没有带其它东西。
都不要了。
这也是一种舍得。
从二楼伸头向下一下,黑咕隆咚的,心中就哆嗦了一下,高高的地面,对一个女人来说那实在是太高了,就象是通向地狱。
在窗台上,她足足犹豫、担心、害怕了二十分钟。
这二十分钟是怎么样的一种心理历程?没有人知道,可是它在李婉玉以后的人生中,一定会起到一种涅盘一样的作用!
最后李婉玉不怕了。
是的,死都不怕了,还会怕什么?
最坏的结果,一死而已。
心一横,眼一闭,人,就顺着绳子滑了下去……
风声加杂着雨声,打击地面和房顶的声音,声声入耳,都给她做了最好的掩护。
小姐们向来是很少或者不吃早饭的。
每天到中午之前,小姐们从来不会去管别人的事,因为她们都在梦中。
到了中午吃午饭的时候还不见李婉玉下楼来,喊了几声也没有人答应。蔡英文不敢再骂,就叫陈亭妃上去看看。
陈亭妃就屐拉着她那好看又好听的日式木屐上了楼。
然后,楼上传来了陈亭妃的惊叫。
这让蔡英文心中就一凉!
大家赶忙挤上了楼。
在李婉玉的房间里,就看到了一条绳子还系在窗棂上。伸头从窗子外向下看,楼下的泥水地里,是一片乱七八糟的脚印子。
这一回,蔡英文的肠子都悔青了。
但出人意料的是,蔡英文也没有让人去找。
因为她知道,找是怕找不到的了。
退一步来说,就是找到了又能如何?
如果出去找的人再弄出点别的什么动静来,那就更是乱中出乱了。
蔡英文也不是什么都没做,她的反应是还是极快的,亡羊补牢,当天就让王定宇带人,把所有的小姐住房的窗子通通给钉死,给其它小姐们开了会,下了封口令。
小娄巷里其它小姐店也快速跟上,整个小娄巷子的所有的小姐的窗子,一天内,也都不再是自由的天空了。
陈亭妃偷偷给可乐发了一个微信。
可乐知道了李婉玉逃走的事,第一时间就通知了王元。
这件事让王元一下子就没有任何分寸,心乱如麻。
海子、大庆和小叶都一齐聚到了第一国际花园,决定立即帮忙去找李婉玉。到哪里去找呢?都想,李婉玉一定是想要尽快离开无锡,所以自然就向各个交通中心去找。
可乐和王元俩人都是认识李婉玉的。
所以海子与王元一道,大庆就与可乐一道,二路分头找。
两组人分别去了无锡中央汽车站,火车总站,无锡高铁东站,汽车西站,中南公交三场,新区高铁站等等地方,虽然李婉玉坐飞机走的可能性不是很高,但海子和王元还是去了一趟苏南硕放国际机场。
能找的地方都找了。
一直找到了天黑、再找到了晚上,大家终于又累又饿、又无奈地放弃了寻找。
(话外音:李婉玉到哪里去了呢?)
李婉玉当然还是连夜就走了。
她黎明时分在大雨中荒乱地闯到了312国道无锡段,这里已经离开小娄巷足足有七八公里了。
但是她一刻都不敢停下来,因为她不知道后面有没有人在追。
看到路上又开来了一道灯光,她也不顾危险,直接地向着灯光冲了过去……
这是一辆计划开往新疆的大货车,司机慌乱中把车停下来的时候,已经看不到了车前的人。司机的心中也是一凉:自己开了二十年的大货,这次终于出了人命了!
司机双腿颤抖着下了车,用强光手电筒照向车下。
额,上帝啊,太谢谢你了,我要请你老兄好好地喝酒啊,哥俩好啊。
因为,这个闯到车前的人,刚好倒在了车的前轮前面还不到三十公分的地方。没有血,没有伤,这个人全身湿透,晕到在车轮前。
嗯,不对,怎么头发这么长?
是个女的?是的!
副驾驶把车倒到了路边也下来了,不管怎么说,先救人要紧。
又是掐人中,又是灌热水,李婉玉终于醒过来了。
李婉玉无声的泪水似乎比雨水还要大,把两个司机的心都给灌满了。
终于搞清了情况,两个司机决定把这个女人带走。
女人的愿望是到那里去都行,只要能离开无锡。
于是一辆货车从无锡一路向西向西,走向李婉玉不知道天边……
(李婉玉的故事到此暂且放下,但她的故事远没有结束,后文还会有交待。)
王元也行尸走肉般地在他的小屋内关了一星期,五个小兄弟始终都有一个人就默默地坐在他的旁边,陪着他。
一周后,王元的眼睛开始有了光。
王元对海子和兄弟们说:“谢谢兄弟们,我好了,我去收纸箱了,大家都去各干各的吧。”
兄弟们于是开始松了口气。
对李婉玉的思念,经过这七天的沉淀,终于慢慢而坚定地转化成了对王定宇和蔡英文们的仇恨。
我要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