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你是我的女菩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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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西门府】
穆雪胭捧着西门逸飞的骨灰走到岔路口就看到已经泣不成声的西门夫妇,毕竟是书香世家,别致的小院和清凉的小竹林,自己曾经无数次偷偷躲在这里,幻想堂堂正正走进这里的场景。
“逸飞!”西门夫人坐倒在地上,世间最悲惨之时就是临了了连见一面的奢望都没有了。
西门奕强忍着痛拉住结发妻子的手,“河南巡抚西门奕,多谢姑娘送犬子归乡。”
穆雪胭走近之后,对着正伤痛欲绝的二老行了一个晚辈的大礼,“小女穆雪胭与令郎情深意切,早已暗结连礼,即使如此父母在上请受小女一拜!”
西门奕看着眼神空洞的穆雪胭先是震惊,然后拉起穆雪胭忍住悲痛说,“先进屋吧!”
把西门的后事全部解决完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月后的事情,半个月来西门夫妇曾经明示暗示过自己很多次,不想耽误自己的终身大事,穆雪胭都拒绝了,她穿着丧服,梳着少妇的发髻,看上去非常的憔悴,在整理西门的书信中,发现了很多写给自己的情诗,可是自己却看不懂。不过她还是很宝贵的把它们全部整理好。看不懂的不仅有情诗,还有奏章,西门的奏章堆了很多很多,有时候穆雪胭也不明白,为什么西门写了这么多奏章却又不敢上奏。终于有一日穆雪胭在众多奏章整理中再也按捺不住好奇心,敲响了公公的房门。
“进来!”
穆雪胭拿着很多奏章进了西门奕的房间,然后小声的说道,“父亲,媳妇有些东西想给你看看,是逸飞生前写的奏章,有些字词经常出现,媳妇是真的看不懂!”
西门奕接过那些奏章,看完后摇了摇头,“这是逸飞一年上任时,当地赋税,以及民生情况!他曾经想向滨州知府上奏请求减免赋税,不知道为什么缘故写了一次又一次,改了一遍又一遍,终究是没能上奏!”
“是不能还是不敢!”
“官场如战场,稍有不慎自己人头落地,还要牵连家人,所以逸飞才那么讨厌仕途经济!”
“当地的民生是不是老早就崩溃了!”
“山东抽调十万民夫修建水利,多年来又战事连连,确实接近崩溃。”
“父亲,能告诉我这个唐赛儿究竟发生了什么!”
马车起身的时候,穆雪胭告诉西门奕,自己此生不嫁,一定代逸飞履行完没有履行的职责。然后她上了马车,赶往了皇城金陵耳边响起了西门奕的对话。
“这个唐赛儿的父亲就是万千劳工中的一个,修建工程活活累死在了工地上,她和丈夫林三到官府讨粮,丈夫又被锦衣卫的人打死了,不几日母亲又再悲愤中郁郁而终,其实起义军也许只是想讨一口饭吃而已!”
“那她为什么又要拒绝官府的招安呢。”
“这也许只能找到唐赛儿才能问明白!不过像她这样的人,这样的遭遇,在山东数不胜数”
穆雪胭背着西门奕抽泣声还是没能忍住“父亲,我真的好恨这个唐赛儿,我好恨她!可是我现在必须要去金陵,我得去告诉这个皇帝,这个九五之尊”穆雪胭转过身来手扬起来然后又落了下去“真的我要去告诉他,他的子民都在遭什么样的罪,因为这也是西门逸飞的愿望!”穆雪胭闭上眼睛,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情绪。
【扬州大明寺】
“师兄再来一次,加油嘿咻……”了缘和了明正在合伙将水缸抬起来,虽然还是春天,汗珠还是流了一地。
“不行了,我搬不动了!”了明摇了摇手,示意停一停。
“师兄,二十五岁的小伙子怎么这么颓,赶紧的!”
“开什么玩笑,咱们又没做错什么,在这干了三天活,那个上官萱是不是丢下我们跑了?”
“你才跑了呢!”远处上官萱一脸尘灰,头发也被风吹的乱七八糟,身上更是乱七八糟。
“上官姑娘你这是!”
上官萱走近之后掸了掸身上的尘土,然后没好气的说“我迷路了!”
两个人愣了一会然后大声笑了起来“哈哈哈!”
“再笑再笑!”上官萱先是掐了一下了缘,然后又用扫把打了了明。最后止不住他两的笑,站在原地直跺脚,然后又仔细观察了一番他俩阴阳怪气的说“想不到堂堂少林护寺长老,和武林大会新秀了缘大师,会被人绑在这当苦力啊,真是搞笑!”
了明笑了笑然后怼了回去“说的某人拿剑砍人,剑自己断了这事不糗,说出去人家也不回相信这是极乐邪王干出的事!”
“那好啊,我认怂,我打不过那和尚,剑也没了,算了你们二位就自己想办法跑吧,我走了!”
了缘看上官萱往外走,忙上去拦着“上官姑娘,上官姑娘!”
“我不听我不听,”上官萱摇了摇头,然后嘟着小嘴,就要往外走。
“上官姑娘,好姑娘,女菩萨!”
上官萱一听就乐,这小和尚还挺逗的吗“女菩萨!那你是不是要天天拜我!”
了缘尴尬的站在原地,嘴里呃个不停。
“原来是哄我玩的啊!那我走了!”
“行,天天拜你!”
“师弟,你……”
上官萱走了过来,然后转了一个圈,“说好了,臭和尚,要把我当菩萨一样供起来,不许不听我的话!”
了缘点点头,然后正准备和上官萱说,让她把渡碟交给方丈看,解释解释,那个昙远就和主持走了进来,偏偏这时候上官萱还在摸着自己的脑袋摸的正起劲。
“阿弥陀佛!”老和尚转过身去,剩下昙远正怒不可遏的看着自己。
“昙远大师,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你这个六根不净的假和尚!”
在大雄宝殿内,上官萱拿着药在给了缘上药,“你的女菩萨对你好吧。”
“原来如此,老衲实在惶恐!”
“大师言过了!”了明低下头轻轻的回应到。
“这么说你们是从战区一路过来的咯!”昙远站在二人面前宛如一坐巨山,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
“正是,扬州城内可能一片安详,可是……”
“此时,俺也有所闻,前两日在运河边上看到过押送尼姑的船只,只是没成想是这样的缘故!”昙远突然握起拳头,“这狗皇帝,俺要是见了他必定把他脑袋扭下来!”
“劣徒,不可胡说!”方丈低吼一声!
“可恶的是那些锦衣卫和东厂太监,他们欺上瞒下!”上官萱突然用力一勒把了缘原本就受伤的手勒出一道更深的印记。
“菩萨,轻点!”了缘也是淡定,只是轻拍了一下上官萱。
上官萱吐了一下舌头,然后不好意思的缩了缩手。
“这位姑娘是?”
“我是苏州极乐谷门人,上官萱!”
那老和尚皱了皱眉头不可思议看着了明,“传闻极乐谷不是一向不和正派武林有所接触吗?”
“小僧认为,无论师出哪里,只要有一个向善的心,就是正道人士!”了明回答道。
“打住,我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我就是看不爽锦衣卫和东厂对我们女孩子如此凌辱。”上官萱拍拍了缘示意伤口处理好了。
了缘起身对着昙远行了一个礼然后说道“不知道,昙远大师能否解开我们身上的骨盯呢!”
“我都吧这茬子事情忘了,你们随我到禅房来!”
“诶大和尚,我也想看传说中封禁内力的骨盯是怎么拔出来,这可是个失传很久的封禁之术。”
“姑娘这就不好了,拔骨盯是要脱衣服的,你一个女孩子还是大殿等着吧!”说完就像拎兔子似得,提起了缘了明就往禅房走。
“大师,我们自己能走,别这样好不!”
“啊?对不起习惯了……”
昙远坐在床上大口的喘着气,运用内力将骨盯拔出来确实很耗神,“这么说你师兄是个从小在寺庙长大的和尚,他根本不懂那些!你十四岁前几乎把整个大明都走遍了?”
“也不是,像云南,福建这些地方我并没有去过!师父……”了缘停了一会然后说道“说过,蛊毒之术是世界上最难解的,越往南就离南疆异域越近,就不是中原武林所能理解的范围了。”了缘看了看昙远好奇的问道“昙远师父,似乎出家前也拜过他门吧!”
“被你看出来了?大明寺内没有人习武的,我是入寺前,南疆一个小门小派的弟子,和你们这些大门派没法比!”
“史书上记载,这样的功夫最早见于战国,虽然是传说不过他确实有一个名字,叫披甲门!”
“嗯,我师父和我讲过,是叫什么门的,不过没在意!小子你看上去是文僧嘛,说话谈吐文邹邹!”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咱们全寺上下所有经书都是由我们小师弟传抄的!”
“是谁!”昙远突然冲出去,一把抓住了正准备轻功逃跑的上官萱。
了缘二人赶忙穿好衣服,走了出来。
“你个小姑娘家家偷看男人是怎么回事!”
“我就是想看看怎么拔骨盯,我没有想要偷看他们!”
“这种事情怎么能偷看,还要不要礼义廉耻了!”
上官萱甩开昙远的手,“我们极乐谷弟子练合欢诀的时候还脱光了男女同修呢,这有什么的!”
昙远突然红了脸,然后愤怒的说,“那你是你们极乐谷,这里大明寺,我们这里不欢迎你这种寡廉鲜耻之人。”
上官萱愤恨看着这几个和尚,“有什么的,你们啊,别早泄就好,装蒜!”
“你这丫头说话怎么这么粗!”
上官萱恶狠狠瞪了几人,然后大喊到“早泄的臭和尚,我上官萱不和你们同行了!”说完就甩身轻功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