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帝王错  20情迷冷美人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1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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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王,让臣妾来侍奉大王宽衣……”
    卢裳踏着轻步,一行一动之间带着些浓郁的香气,嬴政只觉得心头那团火烧的猛烈,竟也忘了这个卢美人原本不应该出现在此。
    那双眼似有一种魔力,将他的脚步生生定在了那里,直到感受到那双玉手攀上自己肩膀,他才渐渐有了些许反应。
    “你是卢裳?”
    他脑中一时清醒,将那只已经伸到他颈见的手抓住,强压住心头躁动,不料面前的女子却勾起唇角,趁着他不注意靠入他怀中,他原本准备沐浴,身上早已只剩一件敞开了的贴身衣服,卢裳却故意将脸贴在了他敞开衣襟的胸口处。
    那里原本就热的难受,她有些凉意的脸庞挨了上去,那温度让嬴政心中升起一丝贪恋,他放开牵制住她的手,任那女子将自己腰部环住。
    “大王,卢裳第一眼见到大王便深陷进去了,卢裳这一世,要常伴大王身边,大王莫要推开卢裳。”
    嬴政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她时,她眼中满是羞怯,如今却为了讨好他,竟然主动献身,甚至……还用上这等魅惑手段!
    一个女子,竟然做到这等程度,真不知她口中说的是真情还是假意。
    嬴政一手将她拥的更紧,将头附到她耳边,丝丝热气混着低沉的声音传入卢裳耳中:“你说要陪伴在寡人身边,可是什么都愿意为寡人做?”
    怀中的女子身子一颤,似乎是不太敢相信他会突然主动将她搂入怀中,眼睛顿时闪亮,她点点头,道:“大王要卢裳做什么?”
    嬴政看了她一眼,附身将她打横抱起,朝着殿中床榻走去。
    卢裳被他这样抱在怀里,脸上顿时升起一丝红云,却还是大胆的伸手去环住他脖颈,将头埋在他胸口不舍得抬起,她觉得,也许此刻,她真的是被上天眷顾的。
    身子触碰到柔软的被褥,卢裳却忽然有些紧张,她伸手抓住嬴政的衣襟,柔声唤道:“大王……”
    她本以为他会因为药性作用忍不住吻住她,忍不住对她做出更亲密之事,却不想他却只是将她放到床榻上,却没有要对她亲近的意思。
    “大王?”她再次唤到,她知道也许对于一个女子来说,在这床榻之间发出这样的语气有些难堪,可她却不甘心放过这样一次机会。
    从第一次见到他的那一刻,她的一颗心,只因着他而跳动,那句漫不经心从他嘴中流露出来的情诗,让她的一颗心沦落至此,既不能挽回,如何又能放弃?
    “大王,你若觉得难受,卢裳愿意……”
    她大着胆子,将手触到他胸膛,却被他用力压在了被褥上,那一刻,她听到的是她这辈子都无法忘怀的声音:“三番两次对寡人用这种低俗的东西,你知道后果吗?”
    那种声音,寒冷到几乎感受不到任何温度,卢裳的泪水瞬间从眼角溢了出来,她哭道:“大王,卢裳不是,卢裳是真心爱慕大王!”
    “爱慕寡人?”嬴政冷冷笑道:“你不是什么都愿意做吗?那不如跟寡人赌上一局如何?”
    “就赌……是太后护得了你还是寡人护得了你。”
    嬴政缓缓起身,伸手拢了拢自己衣襟,转身便走。
    他原本就是忍着同卢裳一番纠缠,如今出了殿门,也没让宫人跟着,便狼狈的朝着一个方向跑去。
    那里是宫中浴池,也是宫中最僻静的地方,此刻,他只想将自己浸入那方池中,来驱散这药性引起的异样感受。
    他就是不愿这样顺了他母后的意,连未来的王后太子都要被她掌控,这些年,她和吕不韦暗中来往,做的事情无一不让他寒心。
    早在她谋害他父王那一刻,他便已然明白,她要的,不只是一世安宁,而是掌控这大秦江山!
    殿门关上的那一刻,他的心才渐渐轻松下来,奈何心思才刚放下,眼睛却瞥到池边一个纯白色的身影。
    那是?
    他的心忍不住又提了上来。
    难不成他母后的势力已经强大到这样地步,竟随便能在这个宫中安排一个人?
    他走过去,粗鲁的将人从池边提起,那女子被他一扯,有些惊讶的回过头,这一眼,嬴政愣住了。
    这是那个今日在宴席上见到的画兮。
    “怎么是你?”
    他喘着粗气,忍住心中激荡的情绪问道。
    “奴婢在次等候大王。”
    “你?”嬴政瞥了她一眼,绝美的容颜不惊不扰,似是冬日一支绽开的梅,无惧周遭寒意。
    嬴政的心突然觉得被猫爪子挠过一般,心痒难耐。
    “赶快离开!”
    他强忍住心头情绪,将她甩开到一边,自己便跨入前方池中。池水的凉意终于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热气驱散了些,却压不住心口热意,他只觉得口中一股腥意袭来,还未来得及压制,一口血便吐在池中。
    那血混着池中的水,逐渐晕开,直到消失不见,嬴政只觉得心口难受,怒火夹着痛意敲击他最后的理智。
    池水突然一阵剧烈波动,嬴政回身,这才看见画兮面无表情的跨入池中。
    “你做什么?”
    嬴政有些不悦,他虽然对这个女子出尘的气质很欣赏,却怎么也不希望她同卢裳一样,虽然她眼中神色还是那般清淡,他却不肯相信她出现在这里是属偶然。
    “大王是否在怀疑奴婢的身份?”
    她开口道:“奴婢画兮,是华阳太后身边的侍女,方才宴席之上,奴婢不知大王所印的酒水被人做了手脚,事后才觉察,大王所中之药,怕是不能强行克制。”
    “侍女?怕是另有身份罢!”
    嬴政心一凉,若是这等女子也是别有目的,那这宫中,究竟还有谁是拿真心相待?
    真心,在这方院墙之内,太过奢侈!

    作者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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