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八百零五)邬童找来 坦白的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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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辰阳起身,拿起昨晚经历了许多波折才买到的网球拍和网球,好久都没练过手了,正好,现在机会自己送上门来,也该是时候给它开开锋了。
邬童奇怪辰阳没有直接过来开窗,反而是径自下楼,他灵光一闪,突然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这是要他从一楼正门进去。
于是乎,他滑下水管,绕过花圃,朝前门走去。
‘倏~’好像有什么声音越来越近,以极快的速度,邬童还没来得及判断,就被东西砸到了,力道着实不清,“啊……”
声音有点耳熟,辰阳唇边得意的弧度刚刚上扬,蓦的戛然而止,僵在了脸上,“谁在那里?”
邬童?
不可能的,那家伙根本不知道他来法国,更不可能知道他住在哪里。
“是我,嘶~”邬童一脸郁猝,右手虚摸着左肩,表情中的痛苦之色不是假装,苦肉计他之前想过也做过,没想到辰阳这一球比棒球砸到身上还要疼几分。
十分钟后,简单的清洗一下身子的邬童走出房间,下身裹着一条浴巾,光着膀子朝着坐在沙发边的辰阳走去,白皙却分毫不显瘦弱的上半身大赤赤的窜入辰阳的眼帘,连带着对比明显至极的青黑,确是他的杰作无疑。
“你没事在我家鬼鬼祟祟的干什么?我还以为是变态。你刚才不会出声叫我吗?”辰阳既愧疚又心虚的打开酒精给邬童仔细擦拭,涂抹均匀之后,一边给对方上药揉搓,一边小声嘟囔着。
“你的电话关机了,要不是今天播报的新闻,我连你在哪里都不知道。过来看尹柯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我可以和你一起来的。”空气一瞬间沉默了下来,他看了看周围的陈设,由衷的赞叹道,“这间房租的倒是不错,还蛮有家里的感觉的。”
“这是我买下的,”言下之意不是租的。
“哦~”邬童点点头,突然,他意识到对方话中的意思,心里咯噔了一下,玩笑似的试探道,“在法国这个寸金寸土的地方买房子,还是这个地段……你难道打算做个留法华侨?”
希望不是,他希望听到对方的否定答案,虽然心里不好的预感越演越烈,仿佛预见了未来。
“嗯。”
邬童期待中带着明显慌张的表情一僵,不自然的反问道,“那双清市你还回去吗?你爸妈留给你的房子在那里,陶老师、安主任在那里,还有我也在那里啊……”
他生怕辰阳以‘尹柯在这里’作为回绝的理由,生怕他这些年的苦苦追逐在一个已经不在了的人那里,不堪一击,他承认,自己害怕从辰阳口中听到关于自己和尹柯的比拟。
原因不外乎愧疚,一直以来,从他知道邢姗姗找上尹柯的时候,当得知尹柯妈妈收到照片之后,他的自责便无以复加的上升着,直到听到尹柯车祸死亡的那一刻升至顶点。
没有人知道,这些年他内心的煎熬和痛苦。
只有他最清楚,一切的一切,都是源于自己的一时口快,因私心而故意为之的劝说。
“会,但不会是现在,”也不是和你,辰阳对邬童后边的内心剖白避而不谈,唯恐一时心软,转移了话题,“你什么时候回去?”
“你是打算永远陪着他吗?五年了,时间没有改变我,同样也没能动摇你。呵~我不如他,哪里都不如是吗?你告诉我,是不是在你心里,我和他不一样。以前,他可以的我不行,现在,他不可以的我还是不行!”邬童抓着辰阳的肩膀,不容对方有任何逃避,很是受伤的质问着自己这些年的不公平待遇。
“你想多了,这和尹柯没有关系,你和我之间,无关其他人的事。回去不好吗?找个你喜欢的女孩好好在一起,邬叔叔开心,阿姨知道了也会很高兴的。男人和男人,对于普通人已经说来不易,何况你身后还有公司,叔叔的心血,这些都是你最该先考虑的问题。”说不动容是假的,辰阳咬紧牙关,强自忍着某种可能出现不可收拾的后果的冲动,不无理智道。
“不好,没有你的地方我回去还有什么意思?我爸现在已经同意了,而我妈,她其实在我上初中的时候就已经得了渐冻症,去世了。和我回去吧,我不能没有你。”邬童专注而深情的直视着辰阳,话语中满是令对方无法忽略的诚挚。
辰阳震惊之余,更加狠不下心直截了当的拒绝对方,他犹豫了一下,“你不是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吗?”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
“谁?我喜欢的从始至终都是你,你说的是谁?”饶是专注于表白,等待答案的邬童都发现了不对劲,他愣了一秒,才明白他们之间生出了误会。
或许,他找到辰阳突然拒绝的症结所在了。
“就是那个杨姓花旦啊……”辰阳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弄得邬童无语至极。
要是他早知道当时那一瞬的犹豫和隐瞒会闹出这么多的事情来,哪怕辰阳生气,他也会事无巨细的告知对方,而不是选择蒙混过关。
“她……她是我的表姐,亲的,最近才回国发展,所以那个绯闻出来的时候她那边给我打电话说不要澄清,留着话题和热度,我没有拒绝。我跟她完全不可能,血缘上不支持,而且她已经在美国有了男朋友了。”邬童闪烁其词,老熟人了,辰阳怎么会看不出来。
但随着对方的解释,他找不到连贯不上的漏洞,“表姐?那为什么在医院的时候,我问你,你什么都没说?”
“……”好像还是没能避过去。
邬童咽了咽口水,对上辰阳疑惑的视线,最终选择坦白一切,与其被对方误会自己移情别恋,倒不如实在的趁势追击,现在这个火候,辰阳的态度,他觉得自己成功的希望非常大,“还有一个原因,我想知道我对你而言重不重要,所以没有解释。可是看到你只有一点反应,我又担心坦白了你会生我气,甚至离开。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
蓄谋已久才对。
“你为什么不早点说,那时候我还以为你后悔了,”辰阳鼻子一酸,失而复得的喜悦何尝只有邬童体会最深。
“混蛋,你就是个……”没等辰阳将这段时间的怨气发泄出来,邬童眼明嘴快的以吻封唇,覆上了对方喋喋不休的两瓣薄唇,发泄着这五年的积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