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往事如土 第四章 矮丛探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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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立马就去查看,而是摘好了番茄之后,放进竹篓里,拿起短刀,走了过去。
树丛太密,王穆走了几步,就没再往前,拿着树枝努力的掰开茎藤,好像是木质的箱体。
王穆收回手,退了几步,看着那郁郁葱葱,比她人都还高的丛林,皱着眉头,头皮有些发麻。
那个箱子看起来完好无损,里面可能有东西,也可能没有,就算有,也不见得是对她有用的。
而且,她要是想拿到那个箱子,就要穿过这片密林,基于上次被毒蛇咬的经验,她实在是不敢动。
“小白,你说我去不去?”,王穆没了主意,问起了小白,发现它竟然看着她,动了两下耳朵。
“不去对吧,好,我们回家吧”,说着就弯腰去抱它,哪知被它一跳,躲过了。
王穆有不好的预感,看着小白那圆润屁股的方向,还有那翘起的耳朵,指着它大喊:“你别冲动!真的!你要是跑进去了,我肯定不会管你的,我一定不会管你的!真的!”,话没说完,小白一跳两跳,进了密林。
王穆“诶哟喂!”一声,闭上了眼,捂着脸,摇摇头,看向林子里的兔崽子,恨恨的道:“让你别进去,你还非要进去!你看我救不救你!”,说着就背起竹篓,转身要离开。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啊,现在出来还来得及,天还没黑,我们还能找到地方休息”,王穆转过身,扮可爱的看着小白,希望它能给点面子,快点出来。
暗影里的小白,动了动耳朵,身子一转,屁股朝向她,一蹦两跃的钻进密林深处,不见踪影。
天要亡我!王穆捂着眼睛,手里的短刀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老娘都跟水清尘谈过恋爱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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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七日,我便要娶阿穆进门,你还不回来?”,凤阳坐在木凳上,手肘搭在桌面,指尖转动着酒盅,睨眼看向静坐在窗边的人。
窗前的人没有说话,雪白的身影,静静的端坐着。
凤阳放下空杯子,挑起酒壶,倒满酒,一口吞下,“这几年你在外四处游荡,回来了又不说话,本来话就少,现在倒好,都不愿说话了”,又倒了一杯,仰头喝下。
像是口渴一样,连倒了两杯,送入腹,“皇兄要娶镇西大将军的幺女,叫什么来着,忘了”,觉得好笑,“太师又不答应了,恨自己膝下无未婚嫁之女,拉来了他大夫人的表亲冲了数”,想了起来,“对了,就是那什么户部尚书之女,听说有才有德,是曲柳省府闻明的美人呢,呵呵”,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见他还是没有反应,凤阳低头静笑,捏着酒杯,“若不是阿穆尚存的一节白骨我这,你怕是再也不露面了罢”,想着觉得好笑,“小夕,我竟不知你是如此绝情之人,还是你我都做了冷血之人太久,早就没了心”。
喝尽杯中酒,“你们这一个个啊,都离我而去,父皇母后是如此,丹娘也是如此,仅有的你和阿穆,也都离开”,像是有些站不稳,凤阳慢慢的扶着桌面站起,“三哥近在眼前,我却不能喊他,拿回了家,做了这王亲,我们都是为了什么”。
晃晃悠悠到了柱前,凤阳回头看他,那一身的素白,满头的白发,眼里闪过痛楚,“小夕,回来吧”,声音有丝颤抖。
静坐在窗前的人,还是没有说话。
摇头苦笑,转回身,凤阳缓缓的踏出房门。
“好”。
门外的凤阳,仰头涩笑,不敢闭上的双眼,满目悲伤。
气势恢宏的御书房内,朝臣在侧,当朝天子在上位。
“七日后的大婚,皇上可有定夺?”,凤岁尧低声询问,既定的事实,他还是问了。
凤宁逸淡眼一扫,“凤阳身在何处”,开了口,却是与之无关的。
“启禀皇上,护国将军早朝后抱病请退”,凤花朝躬身答道,眉眼一片无奈。
凤宁逸没有再问,只是看向沐清远,“行事如何”。
沐清远行礼,“启禀皇上,货物已抵京,明日早朝便可送达”,答的莫名其妙,却让凤宁逸轻许。
凤花朝看向沐清远,发现他只是轻笑不语,无奈的抿了嘴角,好吧,暂且不言。
凤岁尧看向这两人,又看向皇上,便知这其中有大事,想起七日后的大婚,冷笑浮出。
翌日早朝,西防两都百姓御前伸冤,两都州府跪请罪状。
长至十余丈状纸,洒落在金銮殿上,上头写着数十年间猛虎军在两都搜刮民脂民膏,滥杀无辜,欺男霸女,直指镇西大将军张弢坐地为王之罪行。
五箱账簿,一条一桩案,诸多官员涉案,官官相卫,收受贿赂,历历在册。
圣上龙颜震怒,当朝扒下张弢朝服,撤官去爵。
但念其护国有功,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家财充盈国库,发配边疆,永生不得回京。
其子目无法纪,草菅人命,即刻问斩。
女眷贬籍为奴,男子为仆,终身不得赎回,裙带血亲,九族内同罪。
涉案官员,削去官职,贬为庶民,重罪者,全数问斩,亲眷终身为奴。
诏令一出,百姓拍手称好,高呼万岁,跪拜凤玄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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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穆奋力砍进密林之后才发现,原来不只一个箱子,而是好多大大小小的箱子,还有她很长一段时间很熟悉的马车。
车身的颜色有些浅,看来是在这里很久了,不过车身几乎没有损坏,应该是这片高丛垫了底。
王穆踮起脚尖试着往那一头望去,只看得到隐约的模样,看来要过去,只能一路砍了。
看了看天色,王穆不准备再试,弯腰去抱箱子,扎实的分量让她搬的有些费力。
“小白,你要是再不出来,我可就要走了啊,那个时候是真不管你了”,王穆眯着眼盯着一个角落里黄黄的屁股威胁道。
圆润的身子跳转身,红红的眼睛看着她,动了动耳朵,一跳一跳的出了密林,在外头等着她。
王穆翻了个白眼,往上抖了一下箱子,小心的走出林子。
到了外边,一屁股坐下,把箱子放在地上,发现它还锁着,瞄了一下周围,觉着石块肯定不行,那就用刀吧。
将箱子翻过来,后退两步,大刀一举,“嘿!”,刀落锁动,没断,手麻了。
王穆“诶哟”的嗷嗷叫,甩甩手,轮流张着手,不气馁,继续砍。
砍了好一会儿,锁才有点动静,王穆无语问天,好怀念水清尘那把剑啊,真的是很好用啊!
好在王穆傻也没傻多久,拿起树枝,穿过环扣,压在箱子上面,用起了著名的杠杆原理。
一下,两下,三下,好几下之后,扣环脱落,欢呼。
虽然不太可能有危险,但是王穆还是抱起小白退了好几步,缩着脑袋,举着树枝,盖子一挑。
没有烟,没有东西跳出来,嗅了嗅,也没啥味道,应该是没事了。
探出脑袋一瞄,“哇!”,大腿一跨上前,“哇哦!!”,眼睛都有些睁不开,笑成了个傻子,“我发了!”,差点就仰天大笑了。
嗯?等等。
“我在这荒山野林里要什么金银珠宝啊!唉!”,高兴不过三秒,王穆又焉了,看着那珠光闪闪,五颜六色的物件,觉得肚子好饿。
说是这么说,王穆是不会放下它滴,看了眼自己纤弱的竹篓,觉得这箱子要是放进去,肯定就废了。
于是那日,王穆两手抱着箱子,背着竹篓,驮着菜和小白,一段走,一路停。
晚上就近睡了一晚,第二天傍晚才回到了家,双手差点废掉。
没有休息,王穆又背着竹篓带着小白去了那里,又是一阵砍,搬了一箱书回来。
第二天又去,砍了一片,搬了一箱鞋子回来。
一天又一天,王穆砍啊砍,搬啊搬,散落在外的箱子物件都被她搬了个精光,只有倾倒的马车,还没有翻找。
累了好几天的王穆坐在床上,觉得腿都快断了,捶捏着腿,看着磨出厚茧的脚底,脚板互相搓了搓,挺好,以后走路就不疼了。
活动着脚丫子,王穆开始清点有用的东西。
书要看,金银珠宝要留着,衣服要穿,鞋子当然要,肚兜啊。
王穆看着有些陌生的布料,仔细回想自己有没有穿过,想了一圈,发现自己竟然从来没穿过。
那先放一边吧,反正她现在年纪小,用不上。
再翻翻,笛子?
王穆看着掌心里的玉笛,真的是名副其实的玉笛。
长大概20厘米,笛身有雕刻花样,做工精美,尾部吊着一个红绳做结的玉坠,好像是朵莲花,触感润滑温凉,值钱货。
在山野林间住久了,王穆也不怎么讲究卫生这个问题了,随意擦了擦,笛子放在嘴边,一吹,还真有声音。
喜滋滋的将笛子放一边,好歹这山上生活,也有点娱乐了。
再翻再翻,发现除了衣服就是裤子、裙子,全是女装,王穆有些无语,这家小姐真是能穿。
看了一眼七零八落的箱子和东西,王穆摇摇头,下了床,分类开始收拾。
东西太多,柜子太少,大多数东西都是放在原有的箱子里,被王穆挪到了一旁。
这一归置,不大的木屋,就被占了一半。
奔波了好几天,王穆觉着有些累,拿了一本箱子里的书,《南亭巷》,嗯,认识认识。
书一翻开,笑了,原来是乐谱,字她倒是能认出两个,可写的是什么,她只有呵呵。
上学学琵琶的那会儿,老师讲课,是有讲过南音,她也是知道“乂工六思一”。
可是,不代表她看得懂乐谱啊,还是古代的乐谱!
她那脑子,勉强能看懂个简谱,偏偏她有个喜欢教五线谱的老师,把她头疼的,那一排排的蝌蚪,她愣是啃不熟。
想起那些蝌蚪,王穆抖了一下,把书放到一边,又拿了一本,《默清风》好名字!
翻开一看,嘴角抽搐,又是乐谱。
等她把一箱子的书都翻完,王穆无语了。
全是乐谱!各种各样的乐谱!
这位小姐啊,你到底是有多喜欢弹琴!出来玩也不带两本“正经”的书看看!
就是《醉人落闲谈》也好啊!
想到醉人落,王穆精神又不好了,撇了撇嘴。
算了,就是有书看,也不见得好看,看的也累,不想了,睡觉。
作者闲话:
我昨天才明白大赛的规则,到这会儿都有点小失落,还以为有点什么盼头,起劲的很呢~
不过我是因为有特别的原因,才很寄希望于比赛上,所以希望大家不会像我这样,对自己或者是对其他事物失望,很多影响我们情绪的事真的不值一提~我们有太多机会可以重来,不怕~
PS:希望大家今天开开心心,买彩票的可以中一餐饭钱,美滋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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