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往事如土 第一章 我又重生了!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3466
滚屏速度:
保存设置 开始滚屏
“你究竟是如何想的!竟想自绝了断!”,冰冷的声音,说的有些快,“陪她?你如何配得?我们都不配!都不配!”,话音落的又重又狠,似是不能原谅。
“现在下去了,你寻得到她?”,冷硬的声音,竟带着一丝希冀,“我们亲手送她去的万相阵,有何颜面去见她!见了她又能如何!看她受炼狱之苦么?”,话语几次停歇,窥见一丝哽咽。
长长的寂静,似那一声悲凉。
“阿穆说她不怪,就是不怪,她不骗人。她说此生无痛,平安无忧”,说到此处,已是难以继续,猛的吸一口气,转身朝外走,停在房门口,“莫要再负她!”,话音落,人不见。
床上的人,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望着床顶,灰白相间。
穆姐,你的天地,原来是这方光景。
叶袭风坐在椅子上,手摇纸扇,嘴里说道:“清远已经收了余党残孽,归降的收在了地牢,顽固不化的诛杀,其余的还在水牢。阿朝还在收拾方家和岷山派的烂摊子,说是下个月中就能回来了”,想想还有什么,“阿阳说想回家看看,你登基那日,他再回来”,说完了。
屋内一阵安静,像着多年来的每一天。
“哦,对了,小夕走了”,像是在想什么,“辞了门主之位,五湖四海去了”,嘴唇张合,不知是在念了什么。
又安静了。
前朝皇族后裔凤氏六子历经十数年,终清缴叛国逆贼许乾朗等若干党羽,于当年初夏复国,重立国号——凤玄。
同年五月初一,先帝凤凌泽三子凤宁逸登基,大赦天下,普天同庆,建年号景和。
景和元年,五月初三,凤氏五子依礼受爵封官。
长兄凤岁尧受封悯王,官拜太尉。
仲兄沐清远受封定安王,官至尚书令。
叔弟凤花朝受封安平王,官居六部尚书。
胞弟凤阳封受封喜乐王,授镇国神将,拜一品。
幼弟颜若夕受封无忧王,无。
--------------------------------------------------------------------------------
王穆,是的,就是她。
她又活了过来,带着两个世界的记忆,却仍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又活了。
背着破竹篓,手里拿着根树枝,走几步,拨几下,突然脚下一滑!
“诶嘿!”,树枝插进土里,一个小马步,王穆“嘿嘿嘿”的一笑,漂亮的“走你”姿势,没摔倒。
小心的站直身子,这深山老林就是容易各种滑倒、摔跤还有绊倒,尤其是这种树根盘错交结在地上的,就是一个个活生生的“陷阱”。
抬脚踩在树根上,慢慢的剥着鞋上的泥土,“咻!”一声,脚滑了出来,鞋子带着泥巴,黏在树根上,低头笑了,又穿回去,小心翼翼的剔泥。
两脚都剔干净后,穿着湿黏黏的鞋子,一脚深一脚浅的朝山上爬去,偶尔看见能吃的东西,不管是什么,都来一点。
走山路很容易累,尤其是穿古装走古代的山路,更累。
王穆找了块还算干净的石头坐下,抹掉一头的汗,扯着衣领不停的抖,让自己凉快点,看看树缝里的天,太阳还在,还可以再爬会儿。
她来了这里……
回想了一下自己刻在墙板上的正字,应该有一个月了。
醒过来就发现自己光着个身子,吓得她差点没尖叫,又不敢往水里跳,狂奔进树林,拣了几片树叶遮羞,心里不停的骂老天太坑。
在一路找找停停,离累死或者丢脸死只差一步之遥的时候,她看见了一间小屋。
准确的说是一间有点破的木屋,不敢冲进去,在外头等了好久,赶走了好多不知名的飞虫之后,才蹑手蹑脚的走过去。
蹲着身子,光着屁股,“咚咚咚”的敲门,手里紧攥着路边捡来的断树枝,等了等,没人?那就不怪她了。
古代的门就是好,如果不从外锁,里头又没人,那肯定就是没锁门!
王穆笑的阴险,躬着身子,勾着脑袋,抱着树枝,轻轻的推开门。
粗糙的“嘎吱”声响起,让王穆缩了一下,先伸了个脑袋,一股霉味入鼻,屋内很暗,只有少许的光线从破洞的地方照射进来。
眨眨眼,适应了之后,发现真的没人,赶紧把光在外面的屁股也缩进来。
半掩着门,缩着身子,环顾着四周,发现屋子不大,大概就十来个平方,有床,有桌凳,木柜也有,还有一些见过不认识的器具。
王穆这才舒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没活人,也没死人,她就安心了。
光着脚丫子朝木柜走去,打开一看,我去!
差点就骂了脏话,尼玛谁把一个面具放在这啊!还是白色的!两个黑窟窿,吓死人了好吗!!
王穆有点不解恨,心脏跳的飞快,“FUCK!FUCK!HolyShit!”,她还以为是个人头呢,看了一眼地上,还好,没吓尿。
记忆太久远,只记得简单的单词,骂完之后,拍着心脏狂跳的胸口,王穆伸出了中指,呼出一口气,这才泻了恨。
精神一回笼,就想起来自己刚才做了什么,“噢!”了一声,捂住自己的脸。
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原谅我,我只是吓坏了。
伸手挑起一件衣服,嗯,很大的一件男装,就是不穿裤子,也能盖住小腿。
提着左右看了看,虽然很朴素,但是布料还行,靠近嗅了嗅,还好,没臭味,只有潮味,可以接受。
捏着衣服抖了两下,确定没什么虫子,嘴里说着“不好意思啊,借穿一下”,穿上了衣服。
穿好衣服发现没腰带,伸手去衣柜里一掏,抽出一根巨长,巨宽的腰带,嘴角抖了一下,拿着一端,另一只手开始不停的围着腰绕圈圈。
绕了好半天,系好了腰带,拍拍肚子,松了松腰带,这才舒服了点。
“诶?腰好细啊!”,王穆发现自己的好细,伸手圈了一下,手也有些小,这才反应过来的看着自己的胸前,好平。
抬手拍了拍,真的没什么感觉,如果不是清楚的记得自己下面没长东西,王穆就要伸手去摸了,脑子里转了转,应该是年纪小,会长的,会长的。
穿上了衣服,王穆才伸直了身子,至于为啥不穿裤子,她看过了,太大!
一条裤腿给她当裤子都嫌大,更何况,那是个男人穿过的裤子,她肯穿衣服就不错了,至于内裤……想都别想!
人一放松,啥感觉都来了,第一个,就是肚子。
拍拍肚子,王穆在房内走动,不是找吃的,而是找有没有能帮她找到食物的工具,这满是灰尘的房间,就是有吃的,她也不敢吃。
手指抹掉桌上的灰,都有几毫米厚了,抬头望着屋顶上的几个破洞,这是多少年没住人了?
拍掉灰,王穆打开了房门,蹲在门口,开始慢慢思考。
她记起了她是怎么死的,两次她都记起来了。
现代的她,是在去医院的路上,有一辆面包车突然飞进了人行道,她推开了扶着她的闻明,倒在了血泊中,最后的记忆,就是闻明抱着她痛哭,喊着救命。
她记得她当时还想告诉闻明,其实她那样哭很丑,鼻涕眼泪一大把的,一点都不像她。
还想告诉她,照顾好她爸妈,替她说声对不起,因为她这样,其实也挺好的。
王穆眼眶有些红,吸了一下鼻子,不想再想,上一世的事,也不想再想。
抬眼看看四周,既然让她又活下来了,那就是老天没亏待她,对她挺好的。
仰着头,站起了身,眨眨眼,王穆捏着树枝和短刀,向树林走去。
第一天,也就是当天,王穆不敢走太远,也不敢什么都吃,只能摘了一些看起来很像苹果的果子来吃。
当天夜里,她睡在了她打扫了一个下午的木屋里,躺在床上,看着屋顶外的夜空,心里想着,这要是下雨了,该怎么办呢。
第二天早起的王穆,穿好衣服,抱着柜子里的衣服,一件件的挂在外面的横杆上晾晒。
感受着衣服底下的光溜溜,眨眨眼想,是不是要去洗个澡?
木屋后面有一间搭起来的小厨房,没有门,只是两块板子,一块顶,挨着木屋。
王穆背着小竹篓,里头装着小镰刀,手里一把短刀,一支树枝,去找吃的去了。
这次她走远了点,却仍然没有多大的收获,只是多摘了些苹果回来,没有去洗澡。
往后的几天,王穆都是每次走的比上次远一点,沿途做着记号,除了脚底磨破了一个又一个血泡,仍然没有什么收获。
在过了七天以后,王穆松紧着双手,做了几遍体操,打了一小会儿太极之后,绑紧她最终妥协穿上的大裤子,将裤腿也缠好了之后,带上打火石和几个苹果,还有一件外袍,决心要找到出路。
那天王穆一路晃,一路走,走到了天黑都没回去,找到了一条溪流,不敢再往前走,点着了火堆,半趴在石块上,盖着袍子,在溪边眯了一晚。
第二天天亮,王穆有些头疼,晃了晃脑袋,晕的厉害,伸手摸自己额头,笑了。
发烧。
她还真是个白痴,在这荒无人烟的山林里,一个人,竟然敢睡在溪水旁边。
这落后的古代,之前的她,如果不是有白芷,小小的发烧也会要了她的命,现在。
王穆双手一摊,瘫坐在地上,靠着石头,想安慰自己,眼泪却流下来,忍了好几天的委屈和害怕,终于还是涌了出来。
抱着自己嚎啕大哭之后,王穆恢复了些精神,发现自己没有鼻涕,也没有咳嗽,那就只是发热了,不幸中的大幸,不着凉,降了温就行。
蹲在溪边洗了脸,很小心的不把衣服弄湿,看着水里的自己,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
陌生的是年纪和样貌,熟悉的是那张不变的圆脸,心里叹口气,还真的是自己,只不过是很小很小的自己。
凉水贴上脸,让她舒服了很多,可她不敢贪凉,裹上外袍,背起竹篓,带上她的工具,一步一步往回走。
回去的路比来时的路好走,其中有大半是她走了很多回的,所以天没黑,她就到了家。
找寻出路,又一次失败。
作者闲话:
不知道分卷好不好,我一开始写的时候就是想分上中下卷的,现在临了要发了,感觉还不如一起发了算了(纠结的人)。
不过我又想,既然都已经改了卷名了,那就发吧~~嘿嘿嘿嘿~
今天中午吃的面贼咸,面吃了二两,水至少喝了一斤半~所以希望大家今天有个好胃口~~
还有,谢谢大家的支持~~谢谢~~(今天来个橙子吧,鲜嫩多汁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