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先婚后爱 四十四 顾家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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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家的晚餐很丰盛,正中间摆着一盆鸡汤,十分的香。老顾总难得的对鸡汤点评的两句:“这鸡汤比以前的鲜。”
顾彦之接茬:“那是,活土鸡现宰的。”
老顾总知道顾彦之跟杜朗进山的事儿,直接问杜朗:“山里带回来的?”老顾总很明确的相信,顾彦之绝对不会主动买这种东西。
“是,现在城里几乎没有土鸡了。”
老顾总点了点头,算是对杜朗的认可,随后继续吃饭。
晚饭后,老顾总把顾彦之叫去了花房,说是让顾彦之帮他弄弄花,顾谨叫杜朗去打台球。花房里,老顾总一边侍弄着自己这点儿花花草草,一边跟顾彦之交代着家里的事儿。顾彦之站在一旁端着洒水壶默默的听。
“那些文件,你大哥给你看过了吧?”老顾总问。
“看过了,等现在这风波过去,我就回来跟大哥身边学习,大哥的意思,什么时候正式接手还是您定。”
“嗯,小谨一向思虑周全,你先跟他学着。涉外业务很杂,你大哥即使给你最好的团队,要紧的人还是要你自己来培养,能力是一方面,最重要的还是忠心。”
“爸,看人我是真不行,挑出来的不是骗子就是渣……”
老顾总拿着剪刀咔嚓剪下来一枝旁出的花枝,随手扔到一边,说:“这人心啊,就跟这一盆花一样,上面有好看的花,下面有普通的叶,底下有腐烂的泥。你不能因为挑花的时候总是摸到下面的泥,就再也不去买花了。那事儿,过去这么多年了,我也从来没有说过你什么,那是因为这事儿本就不是你的错,你只是没有学会方法。你应该回过头来看一看当年的事情,反思反思为什么会这样。不懂的地方,去问问你大哥,问问他会怎么做。实在不行,你也可以问问杜朗。杜朗经商多年,白手起家,见过的经历过的事情,甚至比你大哥都要多。单说讨债这件事,就是连你爸我,都是没有经历过的。顾家势大,是好事也是坏事。你要学的东西还很多,不懂不明白就去问。你大哥肯定都教你,杜朗也不会藏着掖着。”说着,老顾总抬起头透过花房的玻璃顶看着夜空,叹到:“也不知道你到底随了谁。”
面对父亲第一次主动提起这件事,顾彦之心里还是有几分逃避,老顾总看出来了顾彦之的躲闪,知道自己儿子还在钻牛角尖,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说:“你母亲给你的那些股份,早就该转给你了,但是你既然还是想不明白,我也不强求,股份还是维持现状记在公司名下。只是小彦啊,这些股份一天不明确,有些人就一天睡不踏实。今天还只是诬陷,以后可就不知道会怎么样了。”
“爸,招标的事儿,有眉目了?”
“还没有实质证据,但是我看的清楚。这件事你大哥会查清楚,不会总让你委屈着。”说着,老顾总从顾彦之怀里拿过洒水壶,浇了浇水,再抬头的时候他的目光落在了一片玻璃上,笑着说:“你小时候跟你大哥在院子玩球,你大哥把那窗子砸坏了,你却出头说是你自己干的,最后你们两个都挨了你妈一顿打。你说说,当年为什么替你大哥担这件事儿?”
老顾总说的这件事太过久远,以至于顾彦之自己都有点儿记不清了,当初为什么替大哥背黑锅。
“小时候的事儿,我都记不清了。反正我大哥没少推锅给我,说不定您记错了,不是我自己出头,是我大哥诬赖我呢。”
老顾总呵呵笑着,没再说这件事,领着顾彦之出了花房。
顾谨和杜朗还在地下室的台球室打球,顾彦之洗了洗手去找他们。顾家这别墅的地下室,一直就是两个兄弟的游戏室,随着这俩人兴趣的改变,也换了不少内容,台球桌子是前几年搬进来的,一开始是顾彦之在美国酒吧玩美式八球上瘾弄了一个回来,后来顾谨干脆又搬回来一个斯诺克桌。现在游戏室里两个台球桌,顾谨和杜朗打的是斯诺克。
“哟,你还会打这个?”顾彦之没找个杜朗会玩斯诺克,不禁打趣。
正在看球点的杜朗抬头朝着顾彦之笑了一下,说:“规则明白,技术不行。你大哥挺厉害的,不打职业赛都亏。”
顾彦之看向顾谨,说:“大哥,你欺负杜朗啊。”
顾谨淡然的用巧粉蹭着球杆头,说:“杜朗,我还真不知道你也会骗人。”
闻言顾彦之扭头看了一眼墙上的记分板,只有一局的分数,顾谨险胜。第二局到现在为止,杜朗略高一分。
杜朗找好球点,果断出杆,白球蹭了红球一下直接往球桌上方滚过去,撞到边沿弹回,缓缓的停在了咖色球边上。
看着白球的位置,顾谨的脸色变得凝重了。杜朗倒是松了一口气起身,吹了一个口哨,“运气不错,我打不进球,给你捣捣乱还是可以的。要是给你控场的机会,我连这几分都拿不到。”
看着杜朗做的这一杆球,再看看自己大哥的脸色,顾彦之笑着说:“杜朗要不要跟我来一局美式?我美式8球在拉斯维加斯的酒吧赛可是拿过第一的。”
借着顾彦之邀约的台阶,顾谨把球杆放下了,说:“你们两个打吧。”
顾彦之嘿嘿一笑,揶揄:“大哥你别是打不过杜朗怕了吧。”
顾谨为人,最讨厌激将法,这会让他觉得自己很没骨气,一激就上钩。可是这次,顾彦之成功了。顾谨瞅了顾彦之一眼,干脆利落的起杆,以一个十分诡异的角度撞进了一个红球。这要是比赛,赛场肯定全是掌声了。
“我说你大哥很厉害你还不信。”杜朗走到边上的球桌,“让我见识见识酒吧赛冠军的技术吧。”
这边杜朗和顾彦之开杆,本来想走的顾谨报着说不定能看自己弟弟出丑的心态留了下来,不出所望,这天晚上,顾彦之输得亲妈都不认识了。
“杜朗,你怎么可以这样!”
杜朗学着西部枪手的样子吹了吹球杆,说:“顾彦之,你要明白什么叫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拉斯维加斯算个屁,老子打球的时候你还没断奶呢。”
顾彦之摔杆不干了,顾谨这时候还煽风点火:“杜朗这技术确实不是三两年能练出来的。”
杜朗点了一根烟,带着几分怀念说:“初中开始玩这个,那时候打的好有面子。”说完,杜朗觉得顾谨肯定知道自己会打而且打的不错,不然不会叫自己打台球,也不会直接要求打自己不熟悉的斯诺克,不过顾彦之明显不知道。顾谨这是坑弟狂魔啊。可是转念一想,顾彦之输了肯定会在别的地方从自己身上找补回来,这不是连自己也坑了?早知道不赢顾彦之了。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被激得炸毛的顾彦之气呼呼得瞪着杜朗,顾谨一挥手,扭头就走了。
“再来,我就不信我打不过你。”
顾彦之磨刀霍霍又上阵了,此时的杜朗是输也不是,赢也不是。总之,认真打吧。
至于顾彦之,他见识到杜朗的技术之后,虽然嘴上不承认,心里已经开始佩服了,杜朗回合的时候,他就跟后面看着,前几局一直专心打球,现在看着才发现,杜朗弯腰的时候拉出来的腿部和臀部的线条特别带劲,看的顾彦之是心猿意马,心花怒放。最后球也不认真打了,慌慌忙忙输了这局,直接说累了带着杜朗就要上楼。
顾家这大宅里,客房不少。杜朗本以为自己肯定是住客房的,于是从游戏室出来本想问自己住哪屋,老张倒是诧异的说:“您不跟小少爷住一屋么?大少爷都安排好了。”
杜朗扭头看见一脸不痛快的顾彦之,不知道他怎么又突然不高兴了。最后也没接茬,跟我顾彦之进了卧室。
杀鸡之后杜朗已经洗了澡,所以只简单冲了冲水就准备上床了,顾彦之哼着战歌洗了半天才出来,雄赳赳气昂昂的,让杜朗怀疑他是不是要跟自己打仗,以至于他看着顾彦之的眼神里都带着几分忌惮。杜朗很少怕什么,只有这个顾彦之,让杜朗不知道该怎么办。
只围着一条浴巾的顾彦之踩着猫步走到床前,那小胯扭得,自带一股风情,站定之后顾彦之朝着杜朗一勾嘴角,唰得一把扯开浴巾,直接扑上了床。
“杜朗,我今儿才发现,你也挺骚气的。”
骑在杜朗身上的顾彦之摸着杜朗的腰线,眼里带着几分征服欲。杜朗双手抓在顾彦之的屁股上,心里的忌惮早就不见了踪影,因为在床上,杜朗从来不怕顾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