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成就君子剑的君子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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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第一剑楼的楼主谢亭,那绝对是除了老阁主与阁主外,能挑起剑台大梁的顶梁柱。
谢楼主鼎盛之年以一把登峰之作——正雅问鼎当时的名剑榜第一,而后正雅被正气剑宗宗主少剑天(少天泽之父)所得,人剑相辅相成摘下神剑榜魁首。
正雅成就了少剑天君子剑的称号,而君子剑又成就了谢亭君子遗风的头衔。
而谢亭此人却不止是一个只会铸剑的大师,他不仅以一把正雅问鼎神剑榜第一,一身武艺更是踏入宗师门槛。可谓是铸剑武学两不误,只可惜天妒英才。早年间,谢亭去一处秘境探寻铸剑材料,岂料横生意外失踪三年。然而,谢亭因时常寻材而几年不回剑阁,是故这次没人觉得不对劲。直到几乎是就剩下半条命的谢亭被人送回剑阁,众人才知他于那次探险中受了重伤,经历生死劫遇贵人相助才回到剑阁。在那之后,谢亭便封了剑炉不再铸剑,就连一身武学也不怎么在人前使用了,只因落下病根,再也不似从前了。
剑十一内心忐忑的带着他的师弟坐在第一剑楼的大厅中,等着绰号是君子遗风的第一楼楼主谢亭,然而他的师弟可不像他这样着急。小白稳稳的坐在梨花太师椅上,有些好奇的打量着周围,就好像这接下来的事与他没有半点关系一般。
两人入座不到片刻,就听见沉稳的脚步由远及近,侍从一左一右的为来人打开大门,便看见一身披墨竹外袍的儒雅男子走了进来,看样子此前是已经躺下了。
谢亭外貌看着与剑十一年纪相仿,甚至带着书卷气的儒雅外貌更显年轻,但小白细细的观察下,发现这人与太一一般,外貌已是停留在最巅峰的时刻了,故而,这人的年龄就不得而知了,总之怕是比他师兄老上不少。
谢亭看了眼站起身的剑十一温声道:“十一。”而后,想起了什么有多说了句
“恭喜,凤九歌入剑塔。若他日择到良主出世,定能冲上神剑榜。”然后,他又看了眼他身边的小白,道:“贤侄。”
无论谢亭年长剑十一多少,但在剑台他二人同为楼主,有常平辈而交探讨铸剑之道,总是如此,面对十八岁的少年,谢亭也是憋了老半天才将将喊了声贤侄。
剑十一也不奇怪为何这个总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进的人会知道他家小白的身份,他只压低声音问了句:“阁主与老阁主究竟所为何事?”
谢亭捡了张椅子,示意站起身的剑十一与小白一起坐下,才道:“大事。据说四大宗宗主也都去了。过不了多久,这里的这些四宗少主们也许都会被召走。”
剑十一看他不欲多说,也不再继续问下去,只是眉头深锁想着如何开口。
谢亭见此,知道这事会让他为难,但也只能主动问道:“深夜来此,可是有什么急事?”
走到这一步,剑十一想了想内外局势,越发越觉得小白有可能会跟着四宗的几个公子哥大小姐一起被召走,便一咬牙,问道:“阁主与老阁主不在,你能开剑塔么?”
谢亭:“……”
谢亭定了定神,目光再次移到这个一身白衣神情寡淡的少年身上。
这次他仔细的打量着少年,从头到尾,直到目光在看见少年腰间的佩剑时一顿,他问道:“安天下?”
小白点了点头。
剑者佩剑便是以生死依赖此剑。这少年若不是跟他开了个大玩笑,便是天下第一爱剑、怜剑之人。不然也不会为断剑残念做到如此地步。
谢亭闻言嘴角不自觉的微微挑起,露出了这二人进门后的第一个微笑,开口时话音不自觉的柔了一些,道:“你们二人不愧是师兄。”
他言下之意,一个怜惜名剑,不怕众人口诛笔伐,供奉断剑于正厅中,以祭一代名剑;一个更是如此,身为剑修却佩戴一柄残剑,将生死相托于断剑。
于此同时,小白也在看着谢亭,他在从剑台赶过来的路上听他师兄叨叨了几句谢亭的过往。他不好奇号称君子剑的正雅,反倒是对这个跨入宗师门槛的铸剑师颇有兴趣。他能感觉到萦绕在这人周身的剑意,小白只觉得这是一种与他、他师尊截然不同的剑道,却怎么也形容不出这感觉。
谢亭终于开口向小白问道:“你要入剑塔?”
小白颔首。
谢亭抑制不住咳嗽了几声,而后守在门外的一个侍从端着一碗黑漆漆的汤药进来,拿药闻着就透着一股苦味,谢亭却面不改色的喝了。
谢亭自出事之后身体就一直不是很好,喝药跟喝水一下。剑十一觉得自己实在不该这么晚打扰他,但却有被逼无奈,硬着头皮抱着愧疚也要跑者一样,日后一定想法还了谢亭人情才是。
谢亭用茶叶漱了漱口才继续道:“我虽身子不大中用了,但看人的眼力还在。我看你修为可与我鼎盛之时奋力一战,但入剑塔,你却还差一些。”
闻言,剑十一先是惊愕于自家师弟的武学造诣,而后是为师弟闯塔之事忧心不已,一颗心是七上八下失了分寸。
这话非但没给小白泼冷水,反而让他对剑塔更加跃跃欲试。
谢亭见此也不怪小白这少年人的心性,继续劝解道:“战塔的十六剑奴已是对武学的极大考验,我信单是如此,你纵是负伤也能全力一挣,但剑塔最考验入塔之人的地方是镇守每一层变幻莫测的炼心大阵。”
说到此,谢亭停下来,用茶水润了润有些疼痒的喉咙,继续道:“你就算在修行上有极佳的天赋,但阅历太浅。有些感悟,是你这个年龄所参不透的。再加上剑奴不一定会等你走出炼心大阵再与你动手。他们若偷袭,你必死。”
小白一听,他虽不知道炼心大阵是什么,但是天峰上,每次他师尊不都是这么干的么?把他扔进阵法中然后在一旁偷袭他?但他没说出来,只是开口道:“我已将师门信物交于这里的人主人,也得承诺。如今但求入剑塔一闯。”
谢亭见这这少年执意如此,又想到老阁主临走前的确交代过他,若是太一剑宗的小子要闯剑塔就让他去,只是他本当时心里不甚赞同,又以为十六座剑楼总有能让少年满意的,剑塔之事应不会被提起,想不到这少年这般执拗。他只得轻叹一声,道:“你若执意如此,先签下生死状。日后无论你如何,你宗门都不能以此事问罪剑台。”
说罢,谢亭便叫人拿来了纸墨笔砚,待小白签下生死状,将之收好后,说道:“开剑塔亦非小事。明日我需告知众楼主后,你方可进去。”
得了谢亭的首肯,剑十一心算是放下一半,于是正要道谢,便听谢亭淡淡说了句:“但愿你日后不要记恨我。”
剑十一:“……”
剑十一不敢多叨扰谢亭休息就带着小白回了第十一剑楼。一路上剑十一是安生叹气,他觉得现在真是进退维谷了。再看看旁边没心没肺的师弟,就好似这跟他全然没有关系一样,气的剑十一恨不得抽他一顿。
作者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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