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叔叔…”鸡头被松开，站在角落，一只手还被叶坎铐着，他调侃了一声，看见叶坎脸色难看，赶紧改了口：“那个警官同志…放开我吧，我绝对不跑！”
    “老实点啊！”叶坎小声呵斥。
    “哎呀，你说这绑着拷着的，我怎么说啊……”鸡头范着赖皮，晃荡着自己被铐住的手。
    “啧，你到底想在这说，还是想回局里说？”
    “别别别，我说，我说，您想知道什么啊？”鸡头赶紧陪笑脸。
    “关于万小满的，有什么说什么。”
    鸡头点了支烟，给叶坎让，叶坎推开了，然后他自己点上，絮絮叨叨说了半天，最后叶坎警告了他一下，就把他放了，自己走出胡同，上了车，点起一支烟，打开车窗，眯着眼睛吐着青烟。
    根据鸡头的说法，万小满是不久前才出现在这一带，也是他带起来的这片男性卖X的生意，鸡头是这片主要的组织者之一，还有几个被上次行动抓了，刚放出来没敢有大动静，但是万小满不属于任何一个组织，也不上街拉客，也不常来，每次都是自己带人去楼上。
    这楼上的屋子是跟他租的，当时鸡头看万小满文文静静的，想唬他一笔，直接开了三倍的租价，但万小满没有都没皱一下，痛快的签了合同，直接现金付了一年的租金，只是叫他闭严嘴巴，别打听他的事，也别向外人瞎扯。当时还真把鸡头惊着了，以为碰上了冤大头，不过他对万小满也没什么兴趣，当他不存在是再好不过的事，反正钱已经收了，就算他死在出租房也无所谓。
    后来鸡头就常见万小满带人来，开始以为是朋友，往后也就明白了，想到还有这么条发财路，鸡头于是也就开始张罗这些生意。
    见过万小满的男人都很喜欢他，想点他但是找不到接洽人，别说在这种廉价的地方，就算在顶级的会所，万小满这种姿色也绝对不逊头牌，鸡头也去找过万小满，想拉他进来，宁愿自己少分成，但被万小满直接拒绝了。
    鸡头最后耸耸肩说：“看不明白他到底为什么做这个，不像要寻乐，也不像想挣钱，不知道到底图什么。”
    叶坎抽完了一支烟，回忆着鸡头的话。
    万小满啊，万小满，你到底怎么了呢？
    叶坎看着夜幕垂下，有点累了，他于是不再想，发动了车子，往租住的公寓开去。
    已经挺晚了，但繁华的城市依旧夜夜笙歌，灯光点亮着喧嚣的夜色，川流不息的街道上车辆行人熙熙攘攘，叶坎堵着车，又点上一支烟提神。
    警察的工作很累，没有假期没有黑白天，只要有任务，就得随时出现，因此叶坎的烟瘾也是越来越大，以此提神醒脑。
    他把车窗摇下来，胳膊肘放在窗沿上，就着夜色等待着红绿灯，青蓝色的烟雾袅袅的飘向窗外，车子一点一点的往前挪动着，终于挪到了住处。
    叶坎出了电梯，走到公寓前，把烟叼在嘴里，把手伸到裤兜掏出钥匙，插进锁孔，拧开了门，光亮从门缝中射出。
    屋里的灯亮着。
    叶坎吃了一惊，是忘记关了吗？他打开门走进屋里，脱了鞋，踩在木地板上，里面传来声音。
    厨房有响动。
    叶坎站住了脚步，伸手摸着腰间的匕首，猫着腰细细的听着。
    倒水的声音。
    万小满？
    叶坎收回了手，脚步走进了厨房，兴奋的推开推拉门。
    “回来啦？”站在厨房的人转过了身，那是叶坎熟悉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