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城卷 第三十三章 惩罚与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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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人散去后,莫琪等人各自回房休息,仆人们负责收拾花园。
陶圭过了那段最疲劳的时间后就没什么睡意了,依靠在床畔,盯着床帐,目光游离。
束子覃沐浴出来之后,就看见陶圭在那里发呆,不知在想一些什么。同样躺到床上,将人半拦在怀里,温声问道,“怎么了?”
“娘打算怎么解决束芸菱的事?”陶圭自觉挪了挪,找到最舒适的位置,不再动弹。
“直接关进祠堂,行家法。”这是他和莫琪商量过的,也提前告知了束凝,相比于束芸菱做出的事情,这种惩罚也根本不算什么。
陶圭点了点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平淡地眨了眨眼,吐出一口郁气。
“觉得惩罚很轻?”束子覃把玩着陶圭的手,注意到陶圭并不愉悦的情绪,微皱了皱眉,仔细筛选近日除了束芸菱的事情之外,还发生过什么。
陶圭摇了摇头,莫琪不是会向束天云服软的人,这家法的轻重全由她控制,可轻也可重。
“那是怎么了?”
“你不觉得呆在束家很无趣吗?”日复一日重复着前一日的生活,不起任何波澜,不用担心温饱,本来是他最希望过上的生活,但是现在,他却觉得十分无趣。
束子覃的手一顿,轻轻在陶圭额上印下一吻,将人按进自己怀里,“我和娘也商量过了,等明日刑罚束芸菱之后,我们就搬出束家,不用向在束家那么拘束,你的课业也不会那么紧了。”
陶圭手撑在束子覃的胸口上,抬起头,面上露出几分兴奋,“真的?”
束子覃点了点头,揉了揉陶圭散下的头发,浅浅一笑,“睡吧。”
两人窝进锦被里面,陶圭兴奋不减,来回翻身,最后被束子覃抱进怀里,强压着睡着了。
次日二人如常起床,用过早膳之后,因为提前和禹永年和先生们说好了,他们今日也都没过来,二人没等多久,就被福运领着前去了祠堂,祠堂里面,束芸菱被人压着跪在地上,正怒瞪着上方的莫琪。
束子覃和陶圭站到束芸希身旁,问道,“父亲呢?”
“他昨日连夜又离开了,没说去了哪里。”束芸希又扫了一眼束芸菱,“今日她定是跑步了了。”
束子覃点了点头,四处看了看,束凝并未过来。
“束芸菱!你可知错?!”
束芸菱仰头,冷哼一声,“我何错之有,不过一个贱婢的孩子。我身为束家的嫡女,难道还没有处决她的权利吗?”她面上带着不屑的笑容,扫视了四周的几个人,言语十分嚣张,“都是无能的人,让一个血统贫贱的人压在你们头上。”
莫琪这个时候出奇的没有任何愤怒的情绪,和束芸菱根本将不同任何道理,她自有自己的看法,只要和她的看法不同,在她看来都是错的。
束芸乔在一旁看着,咬了咬唇,记着束芸希的嘱咐,并未怎么表露自己的情绪,只是低声咕叨,“都是因为父亲,若是一直让娘养着二姐,二姐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莫琪一个眼神扫过去,束芸乔立刻噤声,眼神飘移,慢慢垂下头。
“不认错,不悔改。来人,执行家法。”莫琪不想和束芸菱多说什么,都是白费口舌。
两旁的人立刻围了上来,制住束芸菱的手脚,莫琪让人取来了乌金的鞭子,这鞭子可不是普通的鞭子,若是力气稍大些的人,一鞭子下去绝对见骨。
“五鞭。”莫琪冷冷说道。
“是。”执鞭的人垂首应声,鞭子扬起、挥落,划破空气,破空声入凌利的刀刃,砸在了束芸菱的背上。
束芸菱也没想到这些人真的敢对自己动手,她狠狠地瞪着执鞭的人,“等爹回来,我一定不会放过···啊啊——”话说到一半,鞭子落在了身上,狠戾的话变成了凄厉的叫喊,一霎那像是穿透了屋顶,直冲苍穹。
一连五鞭,执鞭的人并未给束芸菱任何缓冲的时间,等五鞭结束,束芸菱也晕了过去,她背上已经是血肉炸开,鲜血淋漓。
莫琪这时候开口说话,“今日不要让任何人靠近她,让她好好反省,明日再请大夫。”
“是。”
莫琪快步离开祠堂,身后跟着束子覃几人,一行人一同到了莫琪的院落,坐在了正厅。
“覃儿,带着希儿和乔儿去庄子里,不用再回来。”庄子是一个温泉庄子,占地也很大,束子覃之前得到的各种种子也是让佃户种在那个庄子里面的。
束子覃点头,“娘,那你呢?”
莫琪浅浅一笑,露出几分嚣张,“哼,之前你落水之事我还未跟束子迟和束天彻算清,现在我也没什么需要顾忌的了,也是该算清总账的时候了。”她微眯双眼,锋芒毕露。
束子覃几人相视一眼,都各自回院落收拾东西,只有束子覃被莫琪留下。
陶圭自己一个人收拾东西,但是也没觉得有什么要收拾的,除了些衣裳之外,他也就收拾了束子覃送给自己的东西,全部都放进了小木箱里面,束子覃的东西他只帮忙收拾了衣裳,其它的还要等他自己收拾,他这时候才发现,屋里其实有很多东西都已经被搬走过了。
束子覃也没让陶圭等太久,他回来之后和陶圭打了个招呼就走到书房,从暗格里面掏出一沓宣纸,堆到箱子里面。
陶圭好奇这些纸都写着什么,背着束子覃偷偷拿了几张,还没打开看,就被束子覃夺走了,他咳了两声说道,“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很明显在隐瞒些什么,眉宇间露出几分窘迫。
陶圭这下子更加好奇了,想着一定要等束子覃不注意的时候,再偷偷看。
没过多久东西就都收拾好了,束芸乔和束芸希的东西也提前搬过,现在需要再收拾的东西同样也不多,四个人一共七辆马车,前两辆坐的是束子覃四人,有三辆马车坐着下人,剩余的都是拉的零碎东西,还有部分人骑着马,就这么浩浩荡荡地去了郊外的庄子,没有任何要隐瞒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