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The Mouse-trap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2015  更新时间:17-09-25 1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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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从了新任国王意志的王后规劝亲子:“不要让你母亲的祈求全归无用,哈姆莱特;请你不要离开我们,不要到威登堡去。”
    黎子忻垂首,最终艰难地道:“……我将要勉力服从您的意志,母亲。”
    ……
    “……上帝啊!上帝啊!人世间的一切在我看来是多么可厌、陈腐、乏味而无聊!哼!哼!那是一个荒芜不冶的花园,长满了恶毒的莠草!”黎子忻指间白玫瑰的枝干在用力下折断。
    无法接受事实的王子抗拒地摇头:“竟然会有这样的事情!方才两个月!不,两个月还不满!这样好的一个国王,比起当前这个来,简直是天神和丑怪!这样爱我的母亲……短短的一个月以前,她哭得像个泪人儿似的,送我那可怜的父亲下葬;她在送葬的时候所穿的那双鞋子还没有破旧,她就,她就——”
    “上帝啊!一头没有理性的畜生也要悲伤得长久一些——她就嫁给我的叔父,我的父亲的弟弟,可是他一点不像我的父亲,正像我一点不像赫剌克勒斯一样。只有一个月的时间,她那流着虚伪之泪的眼睛还没有消去红肿,她就嫁了人了。啊,罪恶的匆促,这样迫不及待地钻进了乱伦的衾被!那不是好事,也不会有好结果;可是碎了吧,我的心,因为我必须噤住我的嘴!”捂住了唇齿的手因为过度的用力而些微地颤抖。
    汪福斯的嘴角浮出浅浅的笑意,室内的三维投影设备被控制降下,备课准备过的芯片被吸附上凹槽的中央,联邦的光电科技已经十分发达,编辑处理过的场景经过三维投影映射后,空旷的室内可以完全拟真出符合效果的景态。
    深夜的露台上,年轻华服青年的影像扣手在栏杆的边沿前倾差些要探出身去,漂浮在青年眼前的一团幽黑的雾气,逝去的鬼魂在向亲子吐诉死亡的隐秘,谋害了手足的毒蛇正戴上着国王的王冠。
    衣衫不整的王子撞开了恋人奥菲利娅的针线房,沾着污泥的长袜在木地板上落下一连串的渍印,膝盖撞着膝盖的絮乱步伐仿佛下一刻便能栽倒,哈姆莱特先是紧紧地拽住奥菲利娅的双手,再又抬手掩住了苍白得不正常的面色,惨痛而深长的叹息好像整个的胸部都要爆裂了一般,心慌的奥菲利娅将哈姆莱特疯癫的情状转告了父兄。
    疑似患上了疯病的哈姆莱特受到来自克劳狄斯的轮番试探,逻辑混乱的胡言乱语中混杂的几句真言却是深刻而毒辣,疯狂反而教人说出理智清明的时候所说不出来的话。
    献技的戏班子在哈姆雷特的排演下重演弑兄毒杀的剧目,影片投映的区域中断裁半,播放的画面局限在戏台上的范围。
    国王装扮的伶人与王后的饰演者交颈而拥,状极亲热,王后跪地与王宣誓忠贞的诺言,再被王夫扶起。就着花坪国王渐渐睡熟了,王后一人离开,再上场的一人取下国王的皇冠亲吻,再将盛着毒草汁的药水注入国王的耳腔。
    戏台之下,分到了奥菲利娅台词的黎子忻,与哈姆莱特的饰演者慕堇询问:“这是什么意思,殿下?”
    对单纯的恋人哈姆莱特只是含糊其辞:“呃,这是阴谋诡计、不干好事的意思。”
    少女情态的黎子忻皱了皱眉思量过了只道:“大概这一场哑剧就是全剧的本事了。”
    闻言的哈姆莱特,轻笑着歪头盯住了身边的人:“小姐,我可以睡在您的怀里吗?”
    唐突的提问惹得淑女的指尖局促地绞紧,但是奥菲利娅出口的回拒依然是有礼有度的:“不,殿下。”
    “我的意思是说,我可以把我的头枕在您的膝上吗?”目不转视望入恋人眸眼的哈姆莱特重新修正过用词。
    奥菲利娅这次没有再拒绝遭逢不幸的恋人了:“嗯,殿下。”
    慕堇转而勾起了轻佻的坏笑,倾身靠近了身边的人:“您以为我在转着下流的念头吗?”
    黎子忻的眼神闪避:“您在开玩笑哩,殿下。”
    “谁,我吗?”慕堇突然大笑了:“上帝啊!要说玩笑,那就得属我了。一个人为什么不说说笑笑呢?您瞧,我的母亲多么高兴,我的父亲还不过死了两个钟头。”
    “不,已经四个月了,殿下。”轻柔的言语带着一种温和的安抚性。
    “这么久了吗?嗳哟,那么让魔鬼去穿孝服吧,我可要去做一身貂皮的新衣啦!”慕堇恣肆地笑声渐显出狂乱之态:“天啊!死了两个月,还没有把他忘记吗?那么也许一个大人物死了以后,他的记忆还可以保持半年之久;可是凭着圣母起誓,他必须造下几所教堂,否则他就要跟那被遗弃的木马一样,没有人再会想念他了。”
    戏台上,下毒者混在一众的人之间为国王的死哀恸痛哭,再又私下以礼物赠与王后,乞其爱恋。王后先是作出憎恶与不愿的样子,但最终仍是答应了他的追求。
    路颐效仿国王克劳狄斯的威仪:“这本戏是怎么一个情节?里面没有什么要不得的地方吗?”
    慕堇挑眉:“不,不,他们不过开玩笑毒死了一个人;没有什么要不得的。”
    路颐质询:“戏名叫什么?”
    “《TheMouse-trap》,”戏剧的排演者哈姆莱特对此夸夸其谈:“呃,这是一个象征的名字。戏中的故事影射着维也纳的一件谋杀案。贡扎古是那公爵的名字,他的妻子叫做白普蒂丝姐;那故事原文还存在,是用很好的意大利文写成的。底下就要做到那凶手怎样得到贡扎古的妻子的爱了。您看下去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啦。”
    “这是个很恶劣的作品,可是那有什么关系?它不会对您陛下跟我们这些灵魂清白的人有什么相干;让那有毛病的马儿去惊跳退缩吧,我们的肩背都是好好的。”慕堇的言语间不乏恶意的反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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