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年幼 第十四章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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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有些怯懦了,不敢把它说出来。也不知究竟是在怕些什么。
待喻思哲不再与刘若昕交谈后,我便有意无意的微张着嘴。思哲似是察觉到了我的动作,便扭头用极尽疑惑的目光的看向我,似是在问:你怎么了?
我仍然没有说话,和他对视的那一瞬,我感到莫名心慌,大抵是做贼心虚的缘故……有些话,总是不能说出口。我自也知道,如果此刻不说,日后事情复杂,便百口莫辩了。
终于,我鼓足勇气,说道:“喻思哲。”
“终于说话了啊,看了我那么久。”思哲笑了笑。也不知为何,我看着这笑容,竟觉有些许陌生,仅一瞬间,我便有些不识得思哲,仿若眼前这个人,我从未见过。
“没、没什么”我欲言又止。思哲挑眉:“嗯哼?”那表情足以用奸邪来形容。
我受不住他这个样子,索性转过头趴在桌上,罢了,日后误会就误会吧,反正我也是想过要道歉的。
思哲对我这一系列举动有些不知所措,便向刘若昕求助,若昕对他做出了一个耸肩的动作,摇了摇头。思哲无奈,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诶,同桌。我哪惹到你了?”思哲的语气显得十分无奈。我没有答话。
“同桌你说话啊。”他用手戳了戳我的手臂,可我仍然没有理会。而后他便起身,朝我这边看来,我二人的距离不过毫厘,思哲对我吹了口气,我被吓得猛然睁开双眼,便见到他那张放大的脸,一下子羞红了脸。
这一刻,好生熟悉……
内心不由得一阵酸涩。
“你终于活过来了,是不是只要我这样你才会活啊?”思哲对我微微一笑。我并未理会,这下把自己的脸全都挡住,不让思哲有任何可乘之机。可令我没想到的是,思哲他竟钻到下面,仰视着我!!
我怔了怔,便立刻抬起头来。一脸懵的看向他。喻思哲见我不笑,便一个劲儿的逗我,可我仍是不笑,什么动作都没有,十分冷漠。
“又是谁惹到你了嘛,天哪。”思哲很无奈。我没有答话。
思哲开始在我面前买起了萌,时不时还像小女生一样娇滴滴的说出一些动漫人物的语言。见此招无用,便开始飙歌:“在山的那边,海的那边,有一群蓝精灵,他们活泼又聪明……”
“太阳女神圣洁美丽,灿烂光辉照大地……”
“诶诶诶,我都用老本了你还没反应?”思哲一脸莫名其妙的看过去。
我叹了口气,摆出一脸不想和他讲话的样子。渐渐的,我似乎也没有那么怕他了,以前的喻思哲,好像回来了……
“喻思哲。”我轻轻开口。
“嗯,我在。”他的语气极尽温柔,使我为之一颤。
“我有一件事……”话还未说完,思哲便被班主任李老师给叫走了。我有些郁闷的趴在桌上,看来,上天是不给我机会把事情说清楚了。
好像,已经说不清楚了。刚刚喻思哲这样对我那么好,如果我将出卖他的事情说出来,后果不堪设想。而今的我,在说与不说之间挣扎。这般纠结。
思前想后,我决定在纸上写下我的恶行,夹进了喻思哲的书里。他应该可以看见吧……
到了第四节课快上课的时候,思哲他回来了。我一直盯着他的书看,就一直等着他翻开书的那一刻。喻思哲不解得看过去来,便翻开了他的书,见到了一张纸,我内心十分忐忑,想看看他把纸张打开,会是什么反应,没想到他竟然翻都懒得翻,将这张纸扔进了垃圾桶!!兴许他认为这是我的恶作剧,或者是我的垃圾罢。
我一脸震惊的看向他,他倒丢得坦然。丢完垃圾后回到座位上,对我礼貌性的笑了笑。
“你就不看看那上面写了什么?”我有些急迫地问道。
“我知道。”他淡淡答道。此话令我大为震颤,惊吼:“你知道?!”
“不就是一些开玩笑的话嘛,无聊。”他见着我紧张的神情,有些不明所以。
“你好歹也得看看啊!”
“哎呀,看什么嘛,有什么好看的,真是。”他十分温柔地对我笑了笑。
这一举动,着实令我有些惊恐。
“我觉得你今天有点精神失常。”
我仍旧恐慌:“我有吗?”
思哲不再说话,周围开始变得寂静。我才有时间去思考这些。
喻思哲这个人异性缘特别好,自然也是主动交友的那种人,为何与我成为同桌后会变得那么被动,大抵是因为他心系刘若昕的缘故,无法再对别的女孩子主动起来。
他喜欢刘若昕这件事儿,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也料到过喻思哲会表白,可我却不知道,喻思哲表白以后,自己心里感觉空落落的,仿若失了一位挚友。总而言之,思哲这个人,挺好的。
这节课相当安静,没有了之前的喧嚣,亦没有了他二人的密语甜言。我看向喻思哲,感觉他并没有在看黑板,只觉他是在盯着某一处发呆。
他回过神来,看向我,问了句:“你怎么了?”声音及其温婉。我摇了摇头说了声:“没怎么。”便朝黑板处望去。
下课后,我们各自收拾着自己的书包,届时,思哲突然对我说了一句:“下午见。”,我怔了怔,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他,思哲也只是笑笑。
“你今天……怎么那么温柔……”我呆愣愣地看着他,不经意间便将此话说了出来。他没有说话,仍是笑笑。而后,刘若昕唤他,他便转过身去,十分宠溺的看着她……
下午。
又回到了这间教室,经过一早上的折腾,我仍没有把道歉的话语说出,倒是还与喻思哲闹腾了一早上,是不是很可笑。
没多久,他来了。
“你今天说了什么?”思哲问道。我对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今天中午要走的时候你说了什么?你说我今天干嘛?”
“没什么。”
“哦。”
我对这回答有些惊愕,以喻思哲的性格,是那种不得到答案誓不罢休的人,现在竟然如此干脆!
我们没再说话。好像自从思哲表白以来,我们的话题也在慢慢变少。
现在的他和之前的他不成正比。
罢了,不去纠结。现在,应该可以对他说一声抱歉了吧……正欲开口时,刘若昕便来了,这不,喻思哲的的心被勾走了,哪里有兴趣去听我讲话,去接受我的道歉。
我很是无奈,而今连个对不起都没有合适的机会说……届时,佩玲转过身来,找我一起玩五子棋,正好撞见若昕与思哲相谈甚欢,一开始觉得没什么的,可是渐渐的,她觉察出问题了。
“喻思哲和刘若昕什么时候那么能聊了?都半个小时了!”佩玲问道。
“他们一直都是这样的啊。”我漫不经心的答道。
“不是,平常这个时候应该是你和喻思哲疯的时候啊。”佩玲有些不明所以。
“哎呀,不理他们。”说罢便继续玩着五子棋。
时间过了很久,我突然停下了玩五子棋的手。佩玲对我这一举动有些不明所以。
“师父,我问你一个问题。”
“嗯,你说。”佩玲回道。
“就是你的一个好朋友给你讲了了他的秘密,并要求保密,但是你又在另一个好友面前说漏了嘴,你说要不要去找那个好朋友坦白啊?”
佩玲笑了笑:“咦,我当什么事儿呢,这种事情,如果真的是你说漏嘴了,那就得坦白,如果是被逼的,也得坦白。”
“可,我要坦白的时候没有机会呢?”我这下十分焦虑。
“那就不说了。”
“不说了?”我在不解之中带有一丝震惊。
“如果你真的要说的话那就找机会呗,或者换一种方式,你是不是傻?”
我又何尝没有试过其他方法,不也被他当做垃圾丢掉了吗?现在我真的感觉自己像极了一个罪大恶极的犯人,明明做了并不是那么光明磊落的事情,却还要厚着脸皮在他们面前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我真讨厌现在的自己。
『喻思哲,对不起啊,我没能在第一时间向你道歉,我之所以没有在晚上空余时用QQ向你坦白是因为这种事情应该当面去谈,在QQ上显得有些小人。显得自己小气,会让你觉得我这个人人品有问题……』我在日记本上写下这些,对自己的日记倾诉衷肠,我知他看不见,却也只能以此种方式。无奈。
“徒弟。”佩玲突然开口。我被吓得一个惊颤。
“你至于不?”佩玲也被我的举动给吓住了。
“……”我没有答话。佩玲笑了笑:“我觉得……喻思哲和刘若昕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
“那么明显你还看不出来?”
“他们一直都有问题。”
“你也看出来了啊。”
“……”我不再说话。
“我觉得——你一定知道些什么。”佩玲露出狡黠的目光。
“知道个屁我知道。”我气不打一处来,不再理会。
我不再说话,生怕自己又说漏嘴,不然这罪过可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