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忍字头上一把刀 第019章 害人要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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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奴婢冤枉,奴婢只是奉命服侍大公子,去给大公子端药而已,奴婢什么都没有做。”百合乃徐景轩身边的伺候丫鬟,刘大夫如此说,她的嫌疑当即最大。
徐仁蔚当即就审,道:“大胆奴婢,大公子的药渣没有毒,只有你端过来的药有毒,从后厨到前院,这药只经过你的手,莫非还是本老爷放进去的毒不成。”
百合吓得直磕头,道:“这药是奴婢端的没错,可奴婢真的没有下毒啊老爷,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见徐老爷无动于衷,百合又转向徐景轩,哀嚎道:“大公子,奴婢对你的忠心,日月可鉴,若此毒是奴婢所下,奴婢愿遭天打雷劈,大公子,你给老爷求求情……”
徐景轩冷眼旁观。
“来人,将百合杖毙。”徐仁蔚怒目一瞪,些许年没有如此狠厉的治理过下人了。
郑氏和在场的姨娘都惊得一身冷汗,更别说一群十来岁的孩子,谁都没有料到徐老爷会当场发作,连子女也不避讳。
看着两旁将自己钳制在手的粗使婆子,百合做梦也没能料想到自己会瞬息间由生至死,死的恐惧让她瞬间爆发。
只见百合猛地挣扎,奈何两旁的粗使婆子也不是摆设,哪能轻易让她挣脱,百合撕裂般的声音骤然响起:“老爷冤枉,奴婢真的没有下毒,奴婢不想死,是二少爷,是二少爷说元宵甜腻,让奴婢中途去拿了柠檬水,奴婢只离开了那一会……”
平地起惊雷。
郑氏惊坐起,厉声喝道:“大胆奴婢,死到临头还胡乱泼脏水栽赃主子,来人,都是死的吗,还不给我堵嘴拖下去!”
“老爷明鉴,春儿和轩儿前两日虽有不和,但自家兄弟,断不会有如此歹心,百合是翠竹院的奴婢,莫说方才妾身饭后已传了清茶,就是真如那丫头所言,春儿如何差使的了翠竹院的人。”
“还请爹爹还孩儿清白。”徐景春双脚禁不住的发抖,干脆跪下,趴在地上。
见百合就要被拖出去,翠二姨娘当即跪下,哀求道:“老爷,若非祖上保佑,轩儿方才怕是要跟他那苦命的娘团聚了,百合虽是翠竹院的奴婢,但她也是徐府的奴婢,夫人莫要忘了,百合还是你送给轩儿使唤的,春少爷有命,她哪敢不从?夫人一句春儿差使不动是万不可敷衍过去的,夫人如此着急的要将百合杖毙,莫不是想来个死无对证?”
“将百合带回来。”徐老爷到底是个明白的。
百合死里逃生,好不容易有了开口的机会,顿时说话如同倒豆子般:“老爷,奴婢刚才所言,句句属实,奴婢可以和二少爷对质。”
“景春,你如何说?”
“爹爹,春儿没有,春儿没有。”
徐仁蔚正犹豫,一直在旁观没有吭声的徐景轩突然开口:“爹……清者自清……咳咳……下毒至今……二弟未曾离开……定有迹……可寻……咳咳……”
徐仁蔚点头,问徐景春:“春儿,你可愿自证清白。”
“儿子愿意,孩儿请刘总管搜身。”说着起身抬起双臂,徐景春颇有几**正不怕影子斜。
刘总管奉命行事,道了声“得罪”,便开始,一阵摸索,未有所获。
徐景春冷冷的看向徐景轩,道:“哥哥可否满意?毒并非春儿所下,哥哥万不能冤枉了弟弟。”
徐景轩冷笑,嘶哑的喉咙只吐出两个字:“花灯。”
徐景春闻言,脸色瞬间苍白,捧着花灯的不禁颤抖,却仍是咬牙不肯承认。
徐仁蔚见状,伸手去拿。
徐景春本能的退缩,身子不由抖的厉害,想争辩什么,哆嗦了半天竟说不出一个字。
事已至此,徐老爷心里已清楚了一半,一把抢过徐景春手中的鸭子花灯,果不其然在鸭子嘴巴里抠出一包白色粉末状的东西。
郑氏见状大惊失色:“春儿啊,你是鬼魅蒙了心吗?”这神态,竟似全不知情。
“孽子!”说着,徐仁蔚直接一脚踹了过去。
徐景春如梦方醒,失声哭道:“爹爹,孩儿错了,孩儿只是想、只是想……”
从出生到现在,他一直是徐府上下的宠儿,可最近父亲夺了他的位置,母亲让他忍让,这些他都明白可以忍受。他外祖父是忠义候府,母亲会为他筹划,他前程不会差。
可是,除夕国宴上,徐景轩的光芒,让他惊恐,让他害怕,让他羞愧,他知道若是一直放任徐景轩成长,这辈子他都超越不了他。他没有想要徐景轩死,他只是想让他“闭嘴”。
他只是想给徐景轩一个教训而已,所以并没有用致命的毒,更没有跟任何人说,一切都是他亲自谋划,亲力亲为。
他在书院听到若心和若水两个小丫头聊天,若水说徐景轩怕冷,要送个暖炉做新年礼,可惜没有好的炭火怕熏伤了眼睛,于是他利用凤三姨娘想要亲近二房的心思,送了一篓浸了毒晾干的炭火给若心,借若心之手送给若水,再由若水送给徐景轩。那毒本是慢性毒药,除了喉咙干涩没有其他反应,他自认为神不知鬼不觉,只是没想到这毒会当场发作。
不对,那毒根本就不会吐血发作!
“是他,是他设计陷害与我,这毒是慢性的,只会咳嗽不知不觉的失声,根本就不会吐血,爹爹,他装的,他陷害与我,我只是想让他说不了话,只是不想他像那日国宴一般,口若悬河给家族带来灾害,爹爹……”到此时,徐景春猛然发现,他中了徐景轩的圈套!
徐景春突然想魔怔了一般,要去撕扯徐景轩。
既已真相大白,徐仁蔚哪能让他得手,当即反手一巴掌扇了过去。
“孽子,你心思歹毒嫉妒,不思过错,竟然还想行凶,来人,将二公子关押起来,没有我的命令,不得见任何人。”
郑氏闻言,当场跪倒在徐老爷跟前,大哭道:“老爷这是要干什么,景春他也是你的嫡子呀,虎毒不食子,你莫不是要致他与死地?”
“慈母多败儿,你看你把儿子都惯成了什么样子,小小年纪,竟然敢下毒谋害嫡兄的性命,我若再不好好管教,他日在外败坏门楣,徐家还不断送在他手里。”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老爷……”郑氏做梦也没有想到,徐景春会毫不知会于她,擅自做下如此大事,若是她事先知晓,断不会如此简单。
“夫人,儿子们都大了,是我疏忽,念及你母子情深,原想让你们多亲近几年,如今看来是我错了。”言下之意,是要让到了年纪的子女分院子居住了。
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儿,一夕间竟然分庭居然,郑氏一下子如何舍得,还想再说,怎知……
徐景轩冷冷的看着他爹,嘶哑着声音道:“爹爹,孩儿差点命丧黄泉,莫不是二弟禁闭一阵,分个院子住,就想一笔带过?”见下毒真相已出,徐景轩也不在特意伪装,打起精神,只是压低了嗓音。
本想息事宁人,不料却被嫡子当面揭穿直击要害,徐仁蔚不禁尴尬。
“轩儿以为如何?”
“父亲,孩儿那日国宴上不过多露了些锋芒,二弟便如此嫉妒,心胸狭隘到谋害嫡兄的程度,若是有幸入了哪位皇子皇孙的眼入了宫,宫中繁花似锦能人才士如过江之鲫,二弟若是一一看不顺眼,下毒谋害,他自己不知如何死不说,徐家还如何立足于朝堂?这般无才无德又无胸襟之人,难堪大任,请父亲三思。”
徐仁蔚叹息,道:“轩儿言之有理。”心里已经有了决心,只是忠义侯府那边,怕是要一番应对。
郑氏咬牙切齿道:“徐景轩,你好狠的心,竟要断了我儿的前程!”
徐景轩冷眼以待,只阴森森的说:“母亲,你的儿子,方才可是要断我的命!父亲如今不过是关门调-教他几年不让他出去祸害别人而已,若是母亲不喜,不如孩儿将这等嫉妒嫡兄才能,谋害嫡兄之事宣扬出去……”
“你、你、你……这些年,是我小看了你们母子……”
直到此时,郑氏才真正意识到,翠二姨娘及徐景轩,已经对自己有了致命的威胁,也正是从此刻开始,郑氏对徐景轩,动了杀心。
大宇泰平二十六年,正月十六,上元节的第二天,朝廷休沐结束,各朝臣新年第一天上班。
除夕国宴那日伴读竞选成功的名单在朝中公布了。
皇长孙,也就是太子的儿子萧子纪,选了安平候府的萧世彬和兵部尚书家的方元。
大皇子之子萧子翔,选了忠义候府的郑秋意和徐府的徐景春。
四皇子之子萧子路,选了永定伯的李跃非。
十一皇子萧世林,居然选了内阁大学士范大人家的范进。
有心者皆有所得,忠义候、安平候和永定伯都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而内阁大学士范维,更是喜不胜收,他家儿子范进,居然中了!
对亏七皇子给了他儿子机会,更得多谢徐大人家的公子,若非徐家徐景轩那般出彩,恐怕也不会有人注意到她家儿子,只是也不知什么原因,徐府的嫡长子徐景轩竟然没有中选,反而是嫡次子……
众人谢皇上荣恩后,范维哪里知晓元宵那晚徐府的大事件,正要对徐仁蔚投一个感激的眼神,一眼望去,那徐仁蔚居然面容疲惫,仿佛一下子老了许多。且下一瞬,他竟然看到徐仁蔚惊慌失措的出列跪求道。
“启禀皇上,微臣有罪,犬子景春,年初大雪染了风寒,已卧床养病了十来日,微臣不敢让他入宫,让皇子们染了病气,微臣有负皇恩,请皇上赐罪。”
“爱卿平身,既然是大皇子挑的人,如今病了,徐爱卿不如直接跟大皇子去商议吧。”
新年第一个早朝,皇帝也没有多责备,只说让徐仁蔚去找大皇子便下朝了。
找大皇子?徐仁蔚犯难了。
作者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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