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① 有个恋爱跟你谈 052 烽烟起深陷迷局(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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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很久以前,大陆上一片荒芜,仅有的植物是那稀稀拉拉病怏怏的草。那时还没有季节,只有一颗太阳,不分昼夜勤勤恳恳炙烤大地。
突然有一天,一声惊雷,太阳被云层遮盖,雨水砸落在土地上,滋润了整个大陆。那一天,有一个身影从云层中缓缓走下来,他轻抚着一棵高壮的草,然后那棵草变成了苍天大树。他挥一挥手,被雨水填满的小水洼,变成了一个湖泊。他跺一跺脚,雨水流淌的痕迹渐渐加深,形成了河流。他一路走来,有了高山,有了盆地,有了旷野,有了沙漠。他感受着世界的生气,将改变带给了整个大陆。
然后他觉得太过安静,风吹拂而过仅有树叶沙沙作响,他甚至找不到对象分享自己对于这个世界改变的惊喜,他取下自己的毛发,混合着树木,枝叶,泥土,流水,捏出一个一个形状各异的小东西。他赋予这些小东西生命,赋予它们名字,兽。
兽成了陆地的主宰,他以为世界会变得热闹,但并没有他想的那么美好。兽仅仅是兽,它们会争斗,土地被弄的坑坑洼洼,树木也东倒西歪。他并没有多么在乎陆地会变成什么样,他所在乎的,仅仅是兽们并不能与他交流,那是失败品。他很失望,寂寞继续侵蚀着他。他放弃了兽,任由它们自生自灭,选择创造新的生物。
一种又一种兽出现在陆地上,他所得到的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没有一种兽能与他交流,它们的嘶吼,鸣叫,于他而言只是一种能明白意思的另一种语言。
直到有一天,他几乎绝望的时候,他走到自己第一个改造出来的湖泊边,他在水里看见了自己,灵光一闪,用自己的毛发,树木,枝叶,泥土,流水,他再次创造了一个生物,那是以他自己的模样造出来的小东西,他赋予其生命。结果是惊喜的,那是个会对着他微笑,与他说话,和他一样用双脚走路的生命,他赋予其名字,兽人。
只是惊喜如此短暂,他的一时疏忽,导致了兽人的死亡。他低估了兽们的战斗力,低估了它们的嫉妒心。他最后见到的,只有那娇弱的小东西残缺不全的尸体。
他悲伤,愤怒,天地间风云变幻,电闪雷鸣。他本想将兽消灭,却最终不忍心令其消失,那毕竟也是他所创造的生物。
“我创造你们,却忽视了你们,一切起因在我,但你们不该用兽人出气。我不忍心多加惩罚你们,但不罚我心里却是难以平静。所以,我将大陆划开,以后,你们将是野兽,永远生活在森林之中。”说罢,大陆上树木拔地而起,汇集在一起,形成了森林,野兽们被囚禁于森林中,轻易不可离开。
经由此事,他明白了兽人的脆弱,他继续创造着兽人,却只能得到同第一个兽人一样的,脆弱的生命,甚至比第一个兽人更加的脆弱。他焦虑,烦躁,他爱兽人,但他没办法永远保护他们。
后来他想,既然自己没办法保护兽人,那就给兽人们创造一些保护者吧。所以他来到了森林中,告诉野兽们,“我可以给你们赎罪的机会,用你们的骨血保护兽人,我可以允许你们在特定的日子离开森林。”
野兽们习惯了奔跑,习惯了宽阔的大地,森林令它们难受,自然没有拒绝这样的机会。
于是他取了野兽们的骨血,改造了一部分兽人。那些兽人变得强大,有野兽的特性,也并未失去兽人的本质。于是他将改造的兽人命名为雄性兽人,那些脆弱的需要保护的兽人命名为雌性兽人。
雌性是兽神的宠儿,因为兽神首先创造的雌性。雄性是为了保护雌性存在的,因为那是兽神创造雄性的初衷。
何乐听着卫祁初缓缓讲述着兽神的故事,那就像他所听过的许多神话传说一样,不科学甚至荒谬,但却有着一种别样的感觉。
大概因为兽人们对此深信不疑。有了相信,才有信仰。既然相信,真或者假又有什么区别。
何乐喜欢这个故事,也喜欢卫祁初讲述时的表情。
大概因为认真的男人都特别帅?何乐这样想着,忍不住笑了。惹来专心讲故事的卫祁初不解的眼神,却没有发问。
没必要去问,没必要什么都知道。